見我當真沒事,小武也就長吁了一口氣,然後放下手中的鐵錘,蹲下來去查看那棒子。
“是我大意了!小看了這棒子!”
小武一邊翻看着已經一動不動的棒子一邊鬱悶起來。
“剛剛我看他手的時候,這傢伙手腕上的紮帶還是好好的。但是沒想到啊,這傢伙手腕上的這隻手錶裏竟然藏着一把小彎刀呢!”
小武說着話,從這棒子手上摳下來一把大概就指甲蓋大小的一片彎刀給我看。
“好險!”
我看了看這小小的彎刀,非常鋒利。
這要是劃過喉嚨,當真就一命嗚呼了。
“這傢伙身上有多處槍傷,而且手指和肩膀上都有厚厚的老繭,應該是特種部隊裏面的專業狙擊手。”
我點點頭,對於這一點其實也不奇怪。
我能招一個狙擊手,人家EAAA也能招一個。
不過,奇怪的是,這傢伙竟然是境外的。
“還有個很奇怪的地方。”小武說着將這傢伙的耳朵給扯了一下,然後指着耳朵後面的一處疤痕。
“九爺,這個是槍傷,而且是近期的槍傷,應該不超過三個月。”
“有什麼奇怪的?”
“這不是一般的槍傷。你看這處傷疤並沒有擊穿。這是訓練用的空包彈打的。”
“空包彈?不是沒有彈頭麼?也能打人?”
“這不是彈頭。這是空包彈前面的小蓋子,封火藥的,近距離擊發,前面的小蓋子彈出來還是很有力量的。被打中了,雖不至於穿孔,但是一樣會讓人受傷。這就是典型的被空包彈擊中後的傷痕。我們以前訓練也經常被擊中。”
我聽得點點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小九爺,這世界上真槍實彈打來打去很正常,除了國內,其他很多地方都能持槍。但是,使用空包彈的,只有正式的軍警訓練纔會用。”
“你是說,這傢伙是現役的特種兵?”
“至少幾個月前是這樣。”
如果小武的猜測是真的,那這情況就有點嚇人了。
往大了想,那就不是我一介草民能處理的了。
“小武,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比較大的殺手組織,或者僱傭軍組織,他們內部也需要訓練吧?”
小武點點頭,“也有這種可能,但是,說實話,這種可能性不大。首先殺手組織那是不可能的,別電影看多了,現實中有這種組織,但是都是小型而隱蔽的,根本不可能進行正規訓練,也沒必要。反倒僱傭軍組織倒是有可能,不過,能夠進行正規訓練的僱傭軍,也基本都服務於政府。很少服務於私人組織。”
“很少不代表沒有。”
說實話,其實從概率上看,我心中也知道答案更趨近於什麼。
但是,我不太敢往這方面想。
“不過,可惜了!好不容易抓到的舌頭,竟然被我給錘沒了!”
小武是直搖頭,他把手放在這傢伙的鼻子下試了試氣息。
但是,小武剛把手給抽回來。
忽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抽動一下。
“我去!還沒死透呢?”
“能救回來麼?”
“救回來也沒用,頭被錘爆了,活不下去的。也開不了口了。”
“那現在怎麼處理?”
“現場打掃乾淨,這傢伙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我跟小武先從車上拿出一塊塑膠布把這棒子給包了起來,扔進了車裏。
現場,我倆胡亂用些養豬場的稻草給擦了擦就拉倒了。
“不用太認真,這棒子估計進來也是用的假身份,人不見了,估計也都是無人問的。”
這擦屁股的事,一般情況下釘子在的時候都是他處理。
他不在,就我跟小武處理了。
特衛們,其實一個個都很忠心。
但是,我的習慣就是很多事能不讓特衛知道就不讓他們知道,能不看見的就不要看見。
雖然,大家都不傻,這人不見了,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是呢,有看見和沒看見,還是有巨大差別的。
我們這邊剛打掃完,電話響了,釘子打來的。
釘子這傢伙告訴我們一個大消息。
他說,這傢伙的手機給拆開來吹乾淨,已經開機。
手機裏竟然是韓文,釘子覺得這傢伙可能是棒子國的。
“我還以爲你帶來什麼大消息呢?就這?”
小武是一臉的不屑。
“這還不震驚呢?”
“震驚個毛線,棒子都給我錘爆了!在家等着吧,我們馬上回來。”
養豬場這邊打掃完,我們又開着車將這半死不活的棒子又給拉了回去,拉到了碼頭邊。
小武交待其他特衛卸了裝備,回去繼續尾牙。
他和我,將那棒子給拉上了碼頭邊的船。
“九爺,我們先把這位棒子哥跟他的狙擊槍,在那艘漁船沉沒的地方給沉下去。到時候,這屍體就會要麼順着江流出海,要麼就被魚喫個乾淨了。”
小武是邊跟我說,邊又搬了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來,綁在了這棒子哥的身上。
這樣,這屍體既不會浮出水面,也不會沉到水底,而是會順着江流一直往下去了。
我倆划着船到了剛剛那處漁船呆着的地方,然後將這棒子哥給沉了下去。
這傢伙不管是爲了誰,一個殺手,任務失敗之後的命運就是如此的悲慘。
回到大廳,特衛們都已經坐在那裏等着我們了。
其實,經過這麼一鬧,我之前喝下去的酒早就消耗了。
如今,又是一條好漢了!
所以,我雖有點鬱悶,鬱悶於今晚本來還以爲能釣上來一條大魚。
卻不曾想,還是給溜了。
不過,我依然又舉着杯子跟衆人大吼一聲,“兄弟們,喝起來啊!”
我也不知道這一晚我喝了多少茅臺,反正這一晚我發現自己的酒量漲了不少。
但是,喝趴那是必須的。
不趴下,兄弟們也是不會放過我的。
但第二天,我不是自己醒來的。
我是被小武用冷水給冰醒的。
我是看着手上拿着一條溼漉漉的毛巾的小武一臉懵逼。
“咋了?失火了?我睡很久了?”
“沒多久,也才早上呢!”
“那你喊我搞個球!能不能讓我睡個好覺了!我特麼頭還暈乎着呢!”
“趕緊起來吧,那個死棒子的手機剛剛響了起來,釘子已經接了起來。”
“毛線用!不是跟之前一樣麼!”
“不一樣啊!這次棒子的手機上顯示的是正兒八經的號碼,韓國打來的!”
“臥槽!”我這是聽得一骨碌從牀上就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