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室我也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地方,我估計其他地方自然更是不會有發現了。
當然,我並沒有放棄。
我又專門找到了人力資源的辦公區,試圖找到整個EAAA的花名冊之類的東西。
你還別說,這花名冊雖沒找到。
但是,我卻在一個工位上看到了一張員工通訊錄。
從通訊錄上看,這EAAA的人數還真不少。
密密麻麻一共47人。
從總經理到保潔阿姨,所有人的聯繫方式都在上面。
但是,我從頭看到尾,卻沒有看到安姓首席鑑定師的名字。
也沒有看到老貓金國語的名字。
難道老貓說的都是假的?
但是,這裏卻又明明白白掛着EAAA的牌子。
而且,我從剛剛看到的各種資料來看。
這EAAA也的確如之前榮正道和老貓說的那樣,從事吸納各地拍賣行爲會員。
然後跟各地拍賣行合作做生意,各種調貨,各種組織名目花哨的拍賣會等。
所以,我這一時不禁就有些懵逼了。
我用手機將那張通訊錄給翻拍了一下,然後又去其他地方翻了翻。
比如財務,看看能不能從報銷之類的資料上找出突破口。
我和釘子在這EAAA的辦公室翻找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
我翻我的,釘子在旁邊給我警戒。
遇到打不開的門或者抽屜,他都能幫我秒開。
但是,很遺憾,我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從辦公室裏出來,釘子隨手關上門。
然後又將被他剪斷的電源線給接上,再重新塞回了不鏽鋼門框裏面去了。
而電源一通,玻璃門頭上的電磁門吸就又生效了。
我和釘子重新爬上橫樑,然後將不鏽鋼鋼管掰下來。
兩個人順着繩子下到地面,釘子一拉繩子,自動就打開了繩結。
收了繩子,然後再卸下玻璃上面的吸盤,兩個人表面上看是不留痕跡悄咪咪的離開了。
也許有人會說,我們這進出都被攝像頭拍着呢!
沒關係,辦公室裏又沒丟東西,原則上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發現辦公室被人進來過。
除非檢查換氣窗的時候發現鋼管一頭被人切割開了,可能會再回頭看監控。
不過,那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對EAAA辦公室的搜查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我並沒有放棄。
我們先回到酒店休息,我想等天亮了,等EAAA上班了,再去探一探。
但是,我們回到酒店都還來得及上牀躺着呢,小武的電話打過來。
我一看手機這都四點多了,這傢伙還不睡覺,在幹嘛呢?
“幹架?”我聽得一驚,隨即就反應過來。
我讓這傢伙回去不就是爲了幹架的麼!
小武告訴我,真被我猜到了,剛剛他們纔將小兩百人給收拾了。
而且,讓我喫驚的是,這些人還就是從金陵過去的那批人。
也就是說,這些人就是在金陵跟我們幹架的老貓從中海帶過去的人。
不,確切點說,不是老貓帶過去的。
而是代替老狗的鋼哥帶過去的。
這批人昨天天亮前離開養豬場後,就直接開着大巴殺向了梅溪。
還好,我當時就讓小武帶着人立馬趕回了梅溪進行佈防。
否則我和小武都不在,梅溪特衛一半都在金陵。
這小兩百人突然殺過來,對於剛剛組建起來沒多久的團隊,還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不過,小武告訴我他嚴格執行了我的指示。
基本上三分之二的人都被打斷了腿,剩下三分之一沒打斷,是因爲都斷了就沒人把這些斷腿的帶走了。
我不知道小武帶領梅溪特衛們挖了什麼坑,設了什麼局,輕鬆將這些傢伙給收拾了。
但是,小武告訴我他最後丟給這些人一句話。
要是再有人膽敢踏入梅溪地界一步,下次直接連第三條腿也給廢了。
我去!這傢伙夠缺德的!
小武繪聲繪色講了半天,然後問我在哪裏,我說在中海。
他一聽就知道我肯定跑去找EAAA了。
“你怎麼沒我在就跑中海去了呢?”
“不是有釘子麼?他不比你差,牛逼的很。撬門入室他挺拿手的。”
“那是必須的,釘子最擅長潛伏了,這些的確比我厲害。”
“那你還擔心個毛線。”
“那你們查到啥?”
我將我們這邊的情況大致跟小武講了一下。
小武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九爺,我覺得你們在中海是查不出東西來的了。”
“怎麼說?”
“明擺着,人家是早有準備了。一方面,他們派人直接去梅溪了,這是要將我們的老巢給端了,再次殺雞儆猴,逼我們放棄。而另一方面,那個安總辦公室清空了,說明他也做好了,殺雞儆猴不成,我們直接找到EAAA的辦公地點的準備。”
小武分析的對,但等於是廢話。
因爲是人都能看的出來是這麼個情況。
“行了,我再等EAAA上班的時候去看看情況,如果實在調查不出頭緒,就先回金陵從長計議。”
小武一聽我要回金陵方纔放下心來。
天亮後,差不多九點多鐘,我又換了一身衣服。
這是釘子給我從外面順過來的衣服。
衣服上面寫着:中海同城快送
我假模作樣手裏拿了快件直接就進了萬安藝術品展覽中心。
在門口登記之後,我就直接上二樓了。
今天週一,正常上班。
前臺小姐姐見我拿着快件就問我給誰的。
“安總。”
“安總?”前臺小姐姐一臉懵,“哪個安總?”
“我哪知道,寄件的就讓我送給安總。”
“你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沒啊!”我拿起快件仔細看了看地址,“你看,上面寫的很清楚,保稅園區萬安藝術品展覽中心二樓東亞拍賣協會。沒錯吧?”
前臺小姐姐也看了看地址,然後點點頭。
“地址的確沒錯,但是,我們公司根本就沒姓安的,連差不多音的都沒有。要不你給這人打個電話,讓他出來拿。”
我點點頭,果真拿出手機撥打了之前老貓給我的安總的電話。
自然,電話關機。
“電話關機啊!美女,你幫忙看看,這個電話號碼,你認不認得?”
我將手機遞給了前臺小姐姐。
她看了一眼,然後在她的電腦上把這串手機號碼輸了進去。
“沒有,我們公司的同事沒有這個號碼。你再跟寄件方確認吧!”
公司裏沒有姓安的這個人,我覺得有三種可能。
一是的確沒這個人。
二是有,小姐姐撒謊了。
但是,我從這前臺小姐姐的表情、語氣和動作這一系列來看,她不像在撒謊。
那第三種就是,老貓所說的這個安總也的確在這個公司。
但是他的安總的稱謂,只有老貓知道。
別人,也許是另一種稱謂。
包括手機號碼也一樣,只有老貓知道。
我拿着快件往外走了兩步又返身看着小姐姐。
“美女不好意思啊,我想起來寄件人說這個是送給什麼首席鑑定師的。你們這兒首席鑑定師是誰?”
“首席鑑定師?”小姐姐不禁笑了起來,“首席鑑定師沒有,倒是有一間首席鑑定室。”
首席鑑定室?我一聽就來了精神。
“那能不能將這鑑定室裏的人給叫出來,問問他是不是收件人?”
“首席鑑定室裏面坐的人都是不固定的,而且,現在都空了,沒人的。你還是給寄件方打電話問問吧。”
小姐姐開始有點不耐煩了,我點點頭,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