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酒雖然還沒到喝醉的程度,但喝的高興,都有點暈暈乎乎。
所以,此刻大腦也都是比較興奮的。
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客套起來。
但是,我們客套,旁邊卻有人不客氣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我們不禁都轉頭看了過去。
這江邊的停車場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正規的停車場。
就是江邊的公園裏的一塊空地。
這突然之間,就從四周樹林裏冒出來幾十個穿黑衣服的大漢。
帶頭的一人手握一根鋼管,惡狠狠的看着我們。
這傢伙我不認識,但是他脖子上的紋身,卻很特別。
一隻大蟑螂。
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榮曉冬手下的四害之一,蟑螂哥。
而這些圍過來黑衣服大漢仔細看其實都是健身房的那些小混混。
一個個的確很年輕,而且看上去都胸肌鼓鼓的。
比之老狗帶的那些三四十歲的中年人。
這些混混外形上看上去就威猛多了。
顧先鋒人家是大佬,他的司機其實就是保鏢。
這一羣人突然冒出來,司機就立即從車上跳下來,打開車門就要將顧先鋒給推進車裏。
但是顧先鋒卻推開了司機。
“急什麼,這九爺和駱律師都在呢,我哪裏能先走?”
顧先鋒不願意先上車,而是看着走過來的蟑螂哥問道。
“你們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大哥,天都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還光天化日。你是尿喝多了吧?”
蟑螂不禁嘲笑起顧先鋒來。
他的一句話也讓圍過來的肌肉男們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下讓人家大佬就有點受不了了,顧先鋒都是被衆星捧月慣了的人。
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對待。
但人家畢竟是大佬,基本的修養和城府還是有的。
所以顧先鋒只是看着圍過來的這些肌肉男,又看着蟑螂哥問道,“你們是誰的手下?讓你們老闆過來說話。”
蟑螂哥從鼻孔裏“哼”了一聲,“話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這事跟你倆沒關係,趕緊滾。”
“我看你們是無法無天了!”
顧先鋒說着話抄起電話就要打。
但是,他發現,手機竟然沒信號了!
“這地方怎麼沒信號了?”
顧先鋒是一臉懵逼。
我也掏出手機看了看,果然沒信號了。
“被屏蔽了。”小武悄悄在我耳朵邊嘀咕了一句。
“我們?”
小武搖搖頭,用嘴努了一下對面的黑衣人。
我去!這不怕流氓不要臉,就怕流氓玩高科技。
這些傢伙竟然也想到了玩戰術,用起了信號屏蔽器了。
看樣子,這後面有高人指點啊!
這電話沒信號打不出去,顧先鋒一下子就急了。
旁邊的駱飛也是傻眼了。
我趕緊拍了拍顧先鋒和駱飛的肩膀。
“兩位先走吧,他們是榮家的人,就是上次投毒案和今天這起案子的幕後老闆。”
駱飛聽得眉頭一皺,“這榮家在金陵這麼囂張勢大麼?竟然敢目無法紀到這種程度了?”
“駱律師,利益達到一定的程度,違法成本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我這隨口一句話,想不到卻聽得駱飛這個大律師不禁點頭稱是起來。
“你這話說的太對了,其實個人、組織、乃至國加都是一樣的,只是利益大小而已。利益足夠大,發動戰爭都是正常的。”
“臥槽!你們還嗶嗶呢!”
蟑螂聽的不禁笑了起來。
周圍的人是越來越多,我掃視一下,得有近百人了。
我估計現在想走,車子都不好挪動了。
“榮家的人那就好說話了,”顧先鋒突然看着蟑螂大聲起來。
“我是先鋒集團的董事長,我是顧先鋒,我是你們榮古齋的老客戶,告訴榮自在,今天給我個面子”
“今天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誰的面子都不給!”
顧先鋒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人羣后面有人吼了一聲。
這聲音不陰不陽,尖尖細細的。
不看人,我就知道是他們的榮曉冬來了。
人羣分開,我看見榮曉冬這傢伙竟然手裏拎着一杆雙管獵槍走了過來。
他的身旁跟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老相識。
蒼蠅哥。
另一個,我看紋身就知道,是老鼠哥。
但是蚊子我卻沒看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蒼蠅給幹掉了。
“榮曉冬,榮家的第三代,少東家,打理榮家的非古產業。”
我在顧先鋒耳邊嘀咕了一句,將正走過來的榮曉冬給簡單介紹了一下。
“我是先鋒集團的顧先鋒,今天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改天我親自去你們榮古齋登門道謝。”
顧先鋒看着榮曉冬又客客氣氣的說了一句。
“顧總,已經給你臉了,是你不要臉。我說過了,今天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其實,這樣的套路都玩了好幾次,再玩就沒意思了。
所以,我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直接推着顧先鋒和駱飛就上車。
“兩位上車先走,我和小武可以脫身的。”
但是我這話剛說完呢,榮曉冬就不陰不陽笑了起來。
“今天誰都走不了!”
臥槽!這就過分了吧!
“榮曉冬,這跟人家顧總和駱律師沒關係吧?”
“他是你的律師,不該死麼?”
我一想也是啊!
駱飛是我的律師,上次投毒案,這次被刑警傳喚,可都是他幫我們的。
所以,對於榮家來說,我的律師跟我一樣,自然是該死的。
那顧先鋒呢?
不用問,見者有份。
榮曉冬這是被我逼急了。
如果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沒必要推兩位上車了。
我看了看已經一臉煞白的顧、駱二人,趕忙安慰了一句。
“兩位,沒關係的,傷不到二位。”
我說着話不禁轉頭看向了榮曉冬身旁的蒼蠅。
“蒼蠅,你特麼還是個男人?你不記得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蒼蠅皺着眉,想說什麼但是沒等他說出來呢,榮曉冬急了。
“你答應他什麼了?”
“我”,蒼蠅結結巴巴,“我和蚊子爲了脫身,就,就答應他,從此不再參與針對他們的事。”
“草!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榮曉冬罵了一句,然後直接將手上的獵槍遞給了蒼蠅。
“拿着,給老子崩了他。”
但是蒼蠅並沒有接,而是眯着眼看了我一眼。
而我,也面含鄙視的盯着蒼蠅的雙眼。
這個人,我能看透他的心裏。
他不怕死,但他是個棍氣的人。
“曉冬爺,我答應過的事就要做到,你回去後責罰我,或者現在用槍崩了我都行,我毫無怨言。”
蒼蠅說完低着頭不說話了,等着榮曉冬的責罰。
“草泥馬的!給老子滾,傻逼!”
榮曉冬說着舉起槍一槍托砸在了榮曉冬的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蒼蠅這傢伙是一聲沒吱,扭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