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渡小鴉這才注意到橘青那有些驚愕的眼神,嘖了一下後鬆開了手。
“嘁。”
橘青呵呵一笑:
“原來你還是變了,我一直以爲進了高牆這麼多年以來你沒什麼變化呢。”
“哦。”渡小鴉冷漠地迴應。
很快,第五天的晚上平靜度過。
時間來到了第六天上午。
松本一郎回來了,得知了松本小姐的死亡並沒有多少難過,看上去就像是發生了很平常的事一般。
跟衆人交待了一些記得幫他定期清掃這個房子以後就再次管自己離開了,看樣子似乎是去幹什麼麻煩事。
加上昨天晚上在小梓小伊的幫助下擊退了那三隻不死灣民,他們一行人的下游地區聲望進一步提升,由中立上升至了友好。
一路上走來都有不少原本對他們冷漠的村民積極打起了招呼。
衆人一邊應付着一邊四處逛着。
“松本一郎對他的妻子死去一點反應也沒有啊......”十一嘟噥着嘴,似乎是沒睡夠整個人看上去有氣無力的,將下巴搭在許小涵的腦袋上,打了一個哈欠後說。
“嗯...”
“松本小姐來長生灣的時間本來就沒有很久,在松本一郎那長久的生命中就像是一個匆匆的過客而已,”
“況且看那松本一郎瘦弱的體型,鬼知道他在外面玩得多奔放”
“嗯...總的來說,松本小姐這個NPC還算挺可憐的。”唐夏冰說。
“困死我了。”十一打了一個哈欠。
“夏冰姐...我們接下來這幾天應該做些什麼啊...難不成就等永恆之淵公會來找我們嗎?”許小涵問着。
“當然不是,”
“我們要儘量把下游地區的聲望打滿,至於用處,到時候再和你們說。”
衆人走着走着,十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擡起了頭:
“唔...會長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唐夏冰:“嗯?”
“關於藤原夫人交給我們的那個任務。”
唐夏冰微微一愕,隨後點了點頭:
“確實有這件事,但是我們找不到藤原翔太,村長也一直不在家。”
“還有,還有小弦留下來的線索,他的哥哥!”
十一提醒着。
跟在唐夏冰一旁的小梓突然一愣:
“小弦的哥哥嘛?”
“怎麼了,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小弦沒有哥哥,但是小弦有一個玩的很熟的人,他經常叫對方哥哥誒,如果你們指的是這個哥哥的話...他不就在那裏嗎?”
衆人順着小梓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一個戴着兜帽的青年此時正站在對面的浮板上,此刻正蹲下身子不知道在幹嘛。
“他是...藤原翔太?!”
十一驚呼出聲,而唐夏冰同樣微微一愣。
小弦口中的哥哥就是藤原夫人的兒子兼村長的打手藤原翔太?!
是他綁架帶走了小弦?
沒等衆人思考,對面的那個青年在看向唐夏冰的面容時也愣住了身形,但很快便猛地轉過身向着遠方跑去。
下一刻,一道黑影從衆人的後方向着藤原翔太的方向迅速奔去。
渡小鴉出手了,身形快到模糊,沒一會便抓住了藤原翔太,將對方的身子丟到了唐夏冰的腳下。
“唔!!”
“唔!!!”
“唔...唔!!唔唔!!”
藤原翔太掙扎着想要站起身,張開嘴想要大喊着什麼,但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是個啞巴。
而唐夏冰給了渡小鴉一個眼神,
渡小鴉一腳踩在了藤原翔太的頭上,開始...
扒起了對方的衣服。
小梓滿臉通紅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但又給指縫間留了一絲縫隙:
“啊啊啊,你們不會是打算在這種地方醬醬釀釀吧?!不可以的哇!”
很快,藤原翔太那清秀的臉上便流出了絕望的淚水,一副自己已經已經不乾淨了的模樣,身體在每一陣寒風吹過時還會不受控制的顫抖兩下。
唐夏冰仔細的觀察了對方的身體後站起身,和十一對視了一眼後臉色變得都有些沉重。
對方的身上...
沒有十一造成的槍傷。
這也就是說明,藤原翔太並不是兩人那天在小弦家中看到的人!!
這說明兇手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這怎麼會...?”
十一眉頭緊皺,
“難不成抓錯人了......”
此刻,藤原翔太正唔唔唔的在地上掙扎着。
而小梓這才走了過來,拉了拉唐夏冰的衣襬:
“大姐姐...大姐姐怎麼了嘛?翔太他幹什麼了......”
唐夏冰用簡化的語言將小弦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後。
小梓歪了歪腦袋:
“可翔太他對小弦一直很好啊。”
“在小弦父親出事之前,翔太是除了他爸爸以外陪伴他時間最長的人哦。”
“兩個人玩的很熟,我都看在眼裏的哦。”
“那這麼說,抓走小弦的兇手肯定不是藤原翔太了。”唐夏冰突然做出了判斷。
“誒?爲什麼,不能這麼果斷吧?”
十一下意識的出口,但很快便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嗯...你說得對,如果兇手是翔太的話,那房間裏面留下來的打鬥痕跡以及小弦的血跡就無法解釋了。”
“畢竟見到來者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的話,只要對方用“帶小弦去一個有意思的地方”這種藉口,應該就能很輕易的帶小弦離開纔對。”
“所以帶小弦離開的兇手肯定不是藤原翔太...”
“那爲什麼小弦會留下來“兄”這個線索呢?”
“這似乎相違背......”
“不,”
唐夏冰的眉頭逐漸舒緩,很快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小弦留下這個線索的目的不是說藤原翔太是兇手,”
“而是想告訴我們,藤原翔太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纔對。”
“他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找藤原翔太,然後再去找他。”
唐夏冰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年,隨後對着身後的衆人說:
“他似乎說不了話,給他拿張紙再拿只筆,我有些話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