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是在她後退的下一瞬,那隻生物猛地撲了下來,將她的身子整個壓在了下面。
那張猙獰的臉與瘮人的尖牙幾乎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嘴裏面還在不停向外散發着讓人窒息的惡臭。
“吼!!”
渡小鴉面色平靜的用冥鴉將對方的身體死死架住,用膝蓋頂着對方的腹部,最後找準機會對準對方胸腔隔膜猛地一踹。
噗呲的入肉聲響起,鮮血四濺到了她的臉上。
“啊!!”
怪物發出了令人膽寒的嘶吼聲,掙扎着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膛翻滾着。
而渡小鴉只是默默的擦了一下臉上的血液,隨後手握冥鴉緩緩朝着地上的怪物走去......
沒過多久。
渡小鴉回來了。
而唐夏冰已經被剛剛的動靜吵醒了,此時正默默的坐在牀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那應該是小弦的奶奶了。”
看到渡小鴉推門而入,唐夏冰看了一眼對方:
“怎麼樣了。”
“這隻怪物很強,放在b級限制本里面可能都是boss級別的存在了。”
“我砍了它一條手臂,它傷得很重,不過它還是跑了。”
“移動速度太快,我追上去要一段時間,我怕大佬你們這會出事。”
“這種怪物的數量,不清楚有多少隻。”
“嗯,你做的很不錯了。”
唐夏冰點點頭。
最後的半夜倒是沒有別的事情發生,衆人安穩地渡過。
第三天一大早。
村裏面的動靜就傳來了。
昨天那個怪物在逃走以後似乎又做了些什麼,闖入了一個人的家中,將那一家子屠殺了個乾淨,
血腥味隔着老遠就能聞到。
但村裏面的居民就如同麻木了一般,看到了這種事情發生,並沒有讓他們太過於慌亂,就只是短暫的騷動了一下,很快便迴歸了平靜。
甚至都沒有人來處理那一家子的屍體,彷彿都在等着他們發臭發爛。
看着房屋內到處散落着的肢體殘骸,十一不禁皺了皺眉。
紅色的鮮血塗滿了整座牆壁,血液甚至在地上鋪了薄薄一層,踩上去還有種詭異的粘稠感。
此刻,一個婦女的屍體裏面還爬出來了一隻純白色的松頂蟲,在發現了二人後張牙舞爪的就要上前撲來。
砰!
十一迅速掏出槍開了一槍,某種鬼物的牙齒從槍口中噴出,將松頂蟲的身子洞穿。
掙扎了沒幾下便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
而此時,村長松原健一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身後還跟着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尊貴的艾薇拉桑,能請你們先從這個地方離開嗎?”
“我們需要清理一下他們的屍體。”
“真是天降橫禍,沒想到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
“這些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對吧。”唐夏冰問。
“嗯,那些死過的人會在湖裏面活過來,然後爬上岸襲擊我們。”
“不過已經有三四十年沒經歷過這樣子的事情了。”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又發生了這樣子的事。”
“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樣纔好了。”
“或許不久後他們就會大規模的甦醒,還希望艾薇拉桑們能夠儘快解決我們詛咒的問題。”
“不然我們這,就要面臨一場劫難了了。”
松原健一嘆氣着搖了搖頭。
隨後,他身後一個看上去有些靦腆,戴着兜帽的少年走上了前來,在路過唐夏冰的身邊之時看了她一眼,
嘴角微動,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但最後還是放棄了,走到了房屋內的屍體前開始清理了起來。
“詛咒,是需要被解除的。”
松原健一嘆了口氣。
這竟然還真的是這個所謂的村長大人的願望,
唐夏冰對此微微挑眉。
對方這種肯定能夠在下游享受某種優待的人,竟然會真的去想解決長生詛咒這件事?
不過兩人並沒有在這裏耽擱太久。
在來到了碼頭時,雨宮彥像是等她們很久了,慢悠悠來了一句:
“長生灣下長生淵,長生淵有美人仙...嘖嘖嘖。”
“你們昨天似乎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年齡超過了三百歲的人一般都會具有極強的攻擊性,喪失幾乎所有理智,淪爲一隻只會依照生物本能進食生存的傢伙。”
“那你呢?”
唐夏冰看着雨宮彥說。
“活了這麼久,怎麼沒見你發瘋?”
雨宮彥呵呵笑了一下:
“你們那裏有句老話,叫做...”
“虎毒不食子?”
“也不知道用在這裏對不對。”
之後的半日,兩人在鎮上的各個地方遊走着。
而此刻另一邊。
中游。
這裏的城鎮街道要乾淨上不少,
居民們的穿着還算得體,
此時正有不少人在大街上散着步,人頭攢動,只不過不知爲何,
那些居民的臉上都無比病態蒼白,就如同癮君子一般。
而此時誰也沒注意到,在陰影裏面藏着的一個少女。
渡小鴉正躲在一堵牆後,默默的偷聽着房屋背面的對話。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辭退我,我什麼都願意幹,我什麼都願意幹!!”
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此刻正趴在地上,臉上滿是灰塵,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
而他的面前則是端坐着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穿着得體的西裝,在陰影中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那,像狗一樣舔乾淨我的鞋子。”
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絲玩味。
少年微微一愣,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緊緊咬着牙,淚珠順着眼角滑落,緩緩俯下身去......
“去你*的,噁心死老子了。”
男人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度讓他厭惡的東西一般,猛地一腳踹在了少年臉上,並隨手從兜裏面摸出了一盒不知道用什麼研磨成的粉末灑在了地上。
“賞給你的,你最愛的“虹吸糖”,舔完了趕緊給老子滾,下次要是業績再不如他們,你就等着滾回下游吧。”
“哼。”
男人不屑的踢了踢跪在地上如同狗一般舔食着地板的粉末,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癲狂着魔的少年。
隨後再次坐回到了沙發椅上拿出了一個儀器戴在了臉上,
那個儀器中噴涌出瞭如同星空一般絢爛的粉末,
他貪婪的吸食着,不久後臉上便露出了陶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