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唐夏冰和十一眉頭微皺，不清楚爲什麼小弦會突然蹦出這個詞。
“奶奶...奶奶就在你們身後！！”
小弦驚恐地指着兩人身後越靠越近的身影大喊。
隨後，二人猛地轉身，
卻發現身後空無一物。
就只看到了窗簾在風中微微搖晃。
透過窗戶向外看去，雜草叢生的院子之中同樣是一片寂靜。
瓶瓶罐罐零散的擺放在院子之中，看上去並不像是能藏下某種生物的樣子。
“誒？”
小弦揉了揉眼睛，
明明剛剛還看到了，爲什麼一眨眼就消失了？
“是我看錯了嗎？”
“對不起啊...艾薇拉大姐姐們，可能是我最近壓力太大了吧。”
小弦訕訕的摸了摸頭說。
而十一和唐夏冰兩人面容則是略微有些嚴肅。
“你剛剛感覺到了吧？”
十一說。
“嗯，剛剛確實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們身後。”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它應該沒跑遠，把它找出來嗎？”
“不，我們倆幾乎沒有戰鬥能力，直面一隻a級限制級副本里面的怪物會有風險。”
唐夏冰說。
而十一語氣略帶質疑：
“你帶了哪三件道具？”
“一點戰鬥能力都沒有嗎？”
唐夏冰則是湊了過去，在十一耳邊悄悄地嘀咕了幾句。
十一面色變得複雜：
“你認真的嗎？”
“嗯，不管怎麼樣，對方既然沒有選擇對我們直接出手，那就說明它應該還在忌憚着什麼。”
“你說會是什麼呢？”
唐夏冰看着十一的雙眼。
兩人默默對視一會兒後，都將目光投向了小弦。
“是他？”
“你是想說小弦口中的那個怪物真的是他奶奶？”
“可小弦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
“不知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之後，二人又在小弦家中坐了一會兒，之後找了個藉口帶着小弦一起回到了松本家中，
一路上果然什麼事都沒發生，
但十一總覺得，暗處裏面彷彿有着一道目光正在看着她們。
一道猩紅，恨不得將她們吞噬殆盡的目光。
晚上，與小弦告別了以後。
二人回到了二樓，並緊緊關上了房門。
大概在晚上七點左右，
渡小鴉回來了，
全身沾滿了鮮血，看上去還有些瘮人。
“你遇到什麼事了？”
“我在中游遇到了天各一方公會的遊走，我把他殺了，花了一些時間。”
渡小鴉清理起了傷口。
“有發現什麼嗎？”
“確定了天各一方公會的位置。”
“還有呢？中游那裏有沒有什麼值得令人注意的點？”唐夏冰問。
渡小鴉開始回憶起白天遊走時的經歷。
中游和下游的交匯處是在一處大瀑布，瀑布下方就是下游的村莊，而上方則是一堵矮城牆。
一牆之隔，卻如同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世界。
中游的建築物大多都有點類似於老舊的居民樓，而不像下游是一片一片的茅草木屋。
那裏的人衣裝得體，談吐相對於下游來說較爲優雅。
她有直視過那裏人物的雙眼，
他們的眼睛相對清澈，但是同樣也能看見有什麼生物一閃而過。
他們同樣也被詛咒了，
只不過詛咒對他們的影響似乎並沒有下游這麼大。
而且時不時會有衛兵在城鎮的道路上巡邏。
“中游的衛兵隊是最大的武力機構。”渡小鴉說。
“他們在中游的權力似乎很大，據我所知，那些上游的指令都是直接下達給衛兵隊，然後由衛兵隊執行的。”
“不如這麼說，那些衛兵隊在上游的王室沒有明確命令的情況下，甚至可以爲所欲爲。”
“不過中游人會比下游少很多，”
“下游如果有幾萬人的話，那中游很有可能就三四千人吧。”
“衛兵隊也就數百人。”
“很難想象，上游的人是怎麼通過這幾百人的武力機關掌控整個長生灣的。”
“嗯，你做得很好。”
“嗯......”
渡小鴉沉聲迴應，卻發現唐夏冰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邊，然後拿起了繃帶幫她清理起了傷口，這讓她有些愕然，不知所措。
“不要亂動。”
感受着背後冰冰涼的摩挲感，渡小鴉臉微紅地別過頭。
“嗯......”
在背後纏繞了幾圈拉緊後，唐夏冰的聲音傳來：
“你的異化程度又提高了，”
“能避免的戰鬥儘量避免，知道嗎？”
“我...我知道了。”
“不要勉強自己，我還需要你。”
唐夏冰一邊說着，最後打了個結，處理完畢。
“就先這樣吧，早點休息補充好狀態。”
“可能這樣的寧靜持續不了幾天了，”
“也不清楚永恆之淵公會現在有沒有什麼動作。”
十一則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全程看着這一幕，等到唐夏冰走近以後纔出聲：
“你說，光是殺雞儆猴真的有用嗎？下游的人口數量增長速度遠遠高於中上游。”
“按照他們的歲月去看，再怎麼樣也不可能......”
“不光光是殺雞儆猴，或許他們有別的手段來控制人口增長呢？”
“白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小弦他的奶奶？”
“嗯，或許他的奶奶真的沒有死。”
“這是中上游的人刻意而爲的，之前我就說爲什麼會採用這種喫力不討好的行刑方式。”
“原來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打算真的將那些年齡高於三百歲的人全部殺死。”唐夏冰說着。
“那些飄在湖岸上的屍體很有可能並沒有真正死亡，等到某一天醒來......”
“但是他們已經因爲靈魂被磨損了的原因而喪失了神志？”
“最後就會大規模的無差別的攻擊下游的居民，然後以此來解決下游人口增長速度過快這件事？！”
“或許每隔幾年，上一批被“處死”的居民就會統一甦醒。”
“然後...”
“在下游展開一場殺戮。”
“你猜猜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面，會發生什麼？”
唐夏冰面帶微笑的看着十一。
而十一隻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那些屍體會醒過來...然後...”
“我去...我就說爲什麼到現在都沒見到副本里面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敵對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