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天氣沒有像現在這麼冷,我也是跟着別人一起來到長生灣的......”
“一開始,我們玩的很開心,每天劃劃船,然後又喫喫這個地方的特產。”
說到這,松本惠子的面色突然有些蒼白,喝了一口不久前自己泡好的熱茶。
唐夏冰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當時我們覺得這裏確實是一個非常適合旅遊的地方,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也就是我現在的丈夫,松本一郎他向我發起了邀請,希望我能夠永遠留在這裏陪着他。”
“我當時當然選擇了拒絕,並匆忙的離開了,但在這之後便怪事不斷...”
“我還記得很清楚,我們有一天當時聚在一艘船上聚會,其中有一個人說想要上廁所,我們就讓他自己劃一個小艇出去解決。”
“但他在很晚的時候也沒有回來,我們就一起去找...”
“最後纔在一個湖畔上發現了他,他當時站着不動,我們都不知道他怎麼了,叫他他也不迴應。”
“所以我們派了個人過去想問問他什麼情況......”
突然,松本惠子如同想到了什麼極度令人驚恐的事情,俯下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瞳孔都在顫抖:
“我們都看到了...那個人走過去話都還沒說幾句,一個巨大的蟲子就從他的口腔裏面鑽了出來!!”
“很大,有一米多長,大概...”
松本惠子站起身,四下觀望着,最後看見了唐夏冰身下坐着的不知道用什麼皮縫紉成的沙發,
猛地走了過去,將兩隻手比劃在沙發的兩側扶手,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着唐夏冰的雙眼。
“大概這麼寬......”
突然,松本惠子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死了。”
“他們兩個都死了。”
“只剩下了我和另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也死了,她不知道爲什麼瘋了,有一天突然大喊着我要離開這裏,然後就衝上了岸......”
“結局與他們一樣,在幾天後我看到她的屍體上長出了一朵粉紅色的花,是從口腔裏面伸出來的!!”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所有踏入這個地方的人都會被詛咒,所有人!!”
而唐夏冰只是默默的將交疊的腿放了下來,隨後將另一條腿交疊在原來的腿上,單手撐着臉,伸出另一隻手抵着已經失態了的松本惠子肩膀:
“松本小姐,距離有些太近了。”
松本惠子這才反應過來,紅了臉:
“抱歉...”
“想到這些事情我實在是太激動了。”
“不要喫他們給的東西,也不要喝這裏的水。”
“嗯...如果可以也不要和他們近距離接觸。”
說着,松本惠子站起身,
“你們的房間已經在閣樓爲你們準備好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先休息了。”
“等等。”
唐夏冰出聲。
“怎麼了?”
“關於那個監牢,你知道些什麼嗎?”
“我也不清楚,那好像是上面的人派過來的,有一天早上突然就給我的母親抓走了,我問我丈夫他也不回答我......”
“他們現在都覺得我是個外人。”
“嗯,那就這樣吧,謝謝你了,松本小姐。”
“沒事...抱歉,剛纔的事。”
說完,松本惠子就推開了一間房間門,消失在衆人眼前。
十一這才鬆了口氣:
“剛剛我都準備動手了。”
渡小鴉則是默默將手從冥鴉的刀柄上放下,沒說什麼。
“能得出什麼結論嗎?”
“看來我今天下午看見的那不是我的錯覺。”唐夏冰緩緩說,隨後在心裏面吐槽:
[你怎麼不提醒我?]
【你也沒問。】
[6。]
“還記得之前長生灣的介紹嗎?”唐夏冰問。
十一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
“看來那些遊客選擇辦理永久居住權的原因是因爲受到了詛咒,無法離開長生灣啊......”
“是那些蟲子嗎?”
“寄生在人體裏面,感應着宿主脫離長生灣就會破體而出?”
十一看了一眼窗外遠處矗立着的松頂樹林。
“不。”
“誒?”
“我的意思是,不一定需要宿主脫離長生灣。”
“什麼?”
“或許那些蟲子在人體內成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同樣也會破體而出。”
唐夏冰想到了在監牢中看見的場景。
那名大喊着我解脫了的老人......
“我靠我靠我靠,松本小姐剛剛是不是警告我們不要喫長生灣裏面的食物?還有不要喝水?”
“那裏面不會有什麼蟲卵什麼的吧?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呀靠!”
“光不喫或許沒有什麼用。”
唐夏冰劃開了自己的面板。
|異化程度:7.144%。|
“現在的時間剛過零點,而我們已經被異化了。”
“我們體內已經有蟲卵了?!別啊,我會瘋的,這種寄生什麼的...我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不,應該不是蟲卵,我剛剛對自己用了回溯,異化狀態並沒有恢復。這應該是詛咒類型的。”
十一這才鬆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還記得主線任務嗎,活過第十四天。”唐夏冰接着說。
十一一愣,簡單運算了一下。
“我們活不過第十四天。”
“沒錯。”
“苟是沒有用的,”
“我們必須在十四天之前取得這場驚悚遊戲的勝利。”
“贏得公會戰,解決長生灣的詛咒,不然我們就會被詛咒致死。”
“聽上去像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目前已知我們最大的對手就是永恆之淵了。”
“對方兩個S級,四個A級,隊長奧丁手裏面還有一把變態的武器,再加上另一名S級是控場玩家。”
“我們只有三個人,而且都是A級,我和你甚至都沒有正面作戰的能力。”
唐夏冰分析着局勢,而十一心都涼了半截:
“會長,要不你還是別說了吧,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希望更加渺茫了啊!”
“突然感覺維克多校長什麼的弱爆了有沒有。”十一哭喪着臉。
【聽你這麼說,我也感覺挺寄。】
【不過我相信你,你能搞定的。】
“不過也不要無視了另外兩個公會,他們或許也會有點小動作。”
“就像現在。”
唐夏冰雙手頂頜,微微一笑。
而門外。
一個探子模樣的人正小心翼翼地偷聽着裏面的交流。
隨後,身後光線扭曲。
渡小鴉的身形出現在了對方身後,表情漠然冰冷。眼中紅光一閃,緩緩伸出手捂住了對方的嘴...
隨後猛地一扭。
清脆的頸椎斷裂聲迴盪在了夜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