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騎士。|
|危險等級:B。|
|簡介:被愛人拋棄於此,等候着愛人的歸來。|
毫無例外的,
唐夏冰一個眼神直接將其秒了。
玫瑰騎士倒在地上那沉重的聲音響起,
屍體的周圍還留下了一個閃着金光的物品。
“大佬...好像爆東西了誒。”渡小鴉的聲音傳來。
“是什麼。”
走近了以後,將其拿起。
|公會令牌。|
|品質:至臻。|
|等級:E。|
|特性:持有者可創建公會。|
“是...”
渡小鴉的眼中閃着光,語氣有些驚訝,
“是公會令牌。”
“這個爆率據說只有0.1%,沒想到竟然爆出來了,市面上的價格普遍在七八萬鬼幣以上。”
“整挺好,看來我們運氣不錯。”
“嗯......”
隨後渡小鴉拿出了從賽特身上找到的提取器,對着玫瑰騎士的屍體提取了生物樣本以後,對方的屍體這才化作了黑色液體消逝,流向了水晶棺材裏面。
似乎不久後對方的身體就會在水晶棺材中重新凝聚,然後日復一日的守候着自己的愛人歸來。
兩人提取完了樣本後便朝着原先的大樓處返回。
“其實這也挺悲哀的。”
“無數次被玩家討伐,但由於怨氣卻始終無法得到解脫。”
“愛既是詛咒,也是解藥。”
唐夏冰突然說。
“嗯......”渡小鴉迴應。
晨曦的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誒?你走的好慢,是想多揹我一會兒嗎?”唐夏冰的語氣突然有些玩味,將頭湊到渡小鴉耳邊說。
“是。大佬,對不起...就讓我任性這最後一次吧,我會成爲一把合格的劍的。”
唐夏冰微微一滯。
隨後笑了笑,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些什麼。
兩人很快便返回到了大樓的頂層。
卻發現在頂層,賽特不知何時已經醒過來了,正一臉難堪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身邊還站着一名穿着科研人員制服的老者。
隨着將生物樣本交給對方後,主線任務完成,唐夏冰的視線也恢復了清明。
|失明效果已移除。|
“坐吧...似乎你們是想了解一些什麼。”
老者對着兩人揮揮手。
唐夏冰從渡小鴉的身上下來,找了個椅子坐好,兩腿交疊。
那名老者則是拿出了一瓶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的白酒,外包裝都已經有些模糊看不清了。
朝着自己面前的一次性塑料杯倒滿了一杯,並看了一眼面前的兩人:
“要嗎。”
“要。”
“可以。”
出乎意料的,兩人竟然全部選擇了接受。
渡小鴉有些驚訝的將目光投向唐夏冰,不過也沒有說什麼,拿起倒滿了白酒的塑料杯一飲而盡。
感受到空腔中的辛辣感傳來後將頭轉向一旁,不再看衆人的方向。
而唐夏冰則是未動,只是看了一眼一次性塑料杯。
老者的表情十分肉疼:
“我原本就只是問問......”
“我的名字叫做安董研,是亞歐混血,從小在亞洲的人類高牆聚集地內長大,在很久前申請調度到了這裏來。”
老者緩緩地說。
“歐洲不是沒有高牆聚集地嗎?”
“確實沒有,都是零散的小型避難所,科研環境比起亞洲那邊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好了,話歸正題,我其實也算是這個副本的NPC,一般沒我什麼事都是有全息投影與玩家交談,但這次我自己親自過來了。”
“我就是要來看看,天生對狂亂病毒初級毒株免疫的人長什麼樣。”
“我一生致力於研究狂亂病毒,早就聽說了完成其前置副本的白薔薇小姐大名。”
“其實我對此也有疑問。”
唐夏冰舉起了塑料杯小口啜飲着,但那辛辣的口感讓她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很錯誤的決定,於是所幸一飲而盡。
“那就是...我在黑石修道院副本中扮演“維拉卡”這個角色的時候,在劇情裏面應該是她擁有狂亂初級抗體纔對,但爲何我卻......”
“因爲命運。”
“你也擁有狂亂抗體,所以你會“恰巧”在傳送大廳看見黑石修道院這個新出的副本,“恰巧”進入遊戲,並且“恰巧”扮演也擁有抗體的角色維拉卡。”
“是這樣嗎......”
“我懂了。”
唐夏冰點了點頭,但臉上卻已然在酒精的作用下爬上了紅暈,眼神有些迷離。
“不過那只是初級毒株的抗體,現在它已經變異三次了,在這個方面沒有什麼研究價值。”
“而且對於體質達到了65以上的玩家,狂亂病毒對其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但很可惜,在歐洲體質能夠達到65很難很難,沒幾個避難所有傳送門。”
安董研說到這眼神有些悵然。
隨後短暫的沉默。
“我想知道,爲什麼變異三次了的狂亂變異毒株的解藥是愛?”
“這點不清楚,這是在一個偶然下我得出來的結論。”
“其實狂亂肆虐的地方很小,就只有半個歐洲大陸而已,像什麼在狂亂之中掙扎無非就只是我們這些“避難所孤兒”要做的。”
“對於亞洲那邊的科研人員來說這都算不上什麼值得他們傾心的研究課題。”
“不過那倒也是,如果他們真的打算制止狂亂肆虐,那可能也用不了多久。”
“好了好了,話歸正題,其實我之前在研究狂亂病毒的時候,第一次得出這個結論是在我參加我朋友的一場婚禮上。”
安董研淡淡地說。
“我的朋友他與他最愛的妻子在那天結爲夫妻,本應該是一個很美妙的事情,但是混進來了一個狂亂攜帶者,”
“一開始我們都沒注意到,畢竟他在那時候看上去與正常人無異。”
“直到他後面在一間廁所裏面痙攣,並且開始發作,然後咬傷了第一個人之時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阻止了,
畢竟科研人員沒有幾個參與驚悚遊戲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太差了。”
“隨後他感染了新娘。”
“在婚禮上,在我們避難所武裝人員趕到以前,一切都已經晚了。”
“但我的朋友他真的是一個很忠誠於愛這一個詞的男人...”
“他...”
“他在最後當着我們的面吻了已經被狂亂侵蝕了神志的新娘。”
“所以新娘感受到愛,轉變回來了?”
“那倒沒有,我朋友的舌頭被對方從口腔裏面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