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白薔薇之瞳給的提示來到了二樓的另外一個房間之中。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有什麼東西被外面的狂風吹到了她的身上,隨後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並且翻滾了幾圈。
聚焦一看,是一個人頭,只不過表皮已經幾乎要被完全風化了,只剩下眼眶裏面還有着蛆在活動的血肉。
唐夏冰別過了眼,
卻發現赫然有一具屍體此刻正懸掛在房間之中,身體的身上還穿着女僕裝,看上去像是這座莊園裏面的女僕。
屍體的旁邊還擺放着一面大型梳妝鏡。
不遠處就是被踢開了的凳子,
看樣子對方應該是選擇了自殺。
“都是吊死的嗎......”
唐夏冰輕聲說,
隨後無視了在狂風中不停搖晃着的如同下一刻就會向她撲來的女僕屍體。
關上了二樓的窗戶。
“看來所謂的常在二樓看見的吊死的白衣女人並不是鎮民們的幻覺。”
唐夏冰繼續跟隨着藍光,在牀頭櫃裏面發現了女僕的日記。
“今天威爾斯先生又來找我了,嘖,真該死,這個令我噁心的傢伙,我還必須要裝作笑臉相迎的樣子......”
隨後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唐夏冰樂了。
沒想到不僅威爾斯先生的頭上是綠的,就連阿曼達夫人的頭上也是綠的。
翻到下一頁。
“我今天真的好開心!阿曼達夫人今天多看了我一眼!天吶阿曼達夫人阿曼達夫人,真想要她給我一個擁抱啊!”
“她是這樣子的美麗動人,她如同真正的天使一般,她要是能摸摸我的臉就好了!”
“哦天吶,你到底在想着些什麼啊,小愛麗米,你不能再去想這些事情了!阿曼達夫人她是不會接受這種事情的。”
“可我真的好想要阿曼達夫人多看我幾眼啊,我這是怎麼了?”
看到這句話,唐夏冰眉頭微挑,嘴角微微向上一揚。
這棟莊園裏面的關係還真亂。
隨後便是日記的最後一頁。
“威爾斯先生他殺了阿曼達夫人!!”
“他活生生打死了她!!”
“他一定是殺了她!!”
“這個該死的傢伙,我一定要爲阿曼達夫人報仇,這個令我噁心的傢伙!”
“去死吧!去死吧,我一定殺了你!”
日記日期截止9月15日。
“哦?看來是發生了些什麼,讓威爾斯先生對阿曼達夫人動了手。”
“會是什麼呢?”
“難不成是發現了阿曼達夫人綠了他,然後惱羞成怒?”
而在日記旁還有着女僕寫下的遺書。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這樣子的我是不會迎來那束光的。”
唐夏冰試着翻譯着這句話的意思,然後和女僕的日記串在一起大概就是...
由於阿曼達夫人的戀情被發現了,然後被威爾斯先生殺死,最後女僕由於得知了阿曼達夫人的死,悲痛欲絕,選擇了上吊自殺。
所以女僕會是這棟別墅中的惡鬼嗎?
亦或者是被威爾斯先生殺死的阿曼達夫人?
不過唐夏冰倒是覺得女僕是惡鬼的可能性會更大。
畢竟這件事情是阿曼達夫人出軌在先,再加上對方是虔誠的XX教成員,所以在這件事情上的怨氣應該不會特別重。
隨後唐夏冰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便開啓了白薔薇之瞳前往了下一處線索。
藍色的光指引着她來到了一樓,一樓一處走廊中的最角落處,是管家的房間。
走進了管家的房間之中。
管家的房間很小,只有幾平米,房間角落的衣架上還掛着管家的衣服。
牀上的被褥平鋪的整整齊齊,如同有強迫症一般。
衣櫃、牀頭櫃擺放的嚴絲合縫,就連寫字桌上的筆也按照從小到大進行排列。
根據人的行爲心理學去分析,
一般在生活中強迫症達到了這種程度的人,他們對待工作會一絲不苟,做事認真負責,
但是這類人都有一個很嚴重的缺點
——他們接受新事物的能力非常差。
比較固守自己從小接受的傳統觀念。
當然,也有例外。
不過大體上可以判斷出,
這個管家是那種做事非常認真負責的傢伙。
跟着藍光找到了管家的日記。
1月27日。
“今天天氣很不錯,我去後花園修剪了一番花花草草,我感覺非常好。”
1月28日。
“威爾斯先生今天早上吃了培根煎蛋,我特地囑咐了後廚撒點黑胡椒在煎蛋上,我知道威爾斯先生喜歡這麼喫,我記得很清楚。”
唐夏冰眉頭再次靈性地一挑,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隨後是一些無關緊要的。
3月6日。
“我看見了什麼?威爾斯先生竟然在和愛麗米女僕在後花園做這種事情?”
“這簡直無法令人原諒!這是對阿曼達夫人的不忠!這太過分了!”
“真是讓人難以相信,爲什麼威爾斯先生會做出這種事情,這簡直太糟糕了!”
“我要和阿曼達夫人說這件事,一定!”
3月7日。
“我最終還是未和阿曼達夫人提起這件事,因爲如果威爾斯先生知道了的話,他會傷心的。”
“這件事情最終與我無關,我只需要在背後看着威爾斯先生就好了。”
“威爾斯先生,他是一個懂得大道理的人,他是一個英明的人,他遲早有一天會醒悟過來的。”
“或許他哪一天會像以前一樣回頭看我一眼呢?”
“但在那之前,我只需要替威爾斯先生好好照顧阿曼達夫人就可以了。”
讀到這,唐夏冰愣住了。
唐夏冰:“???”
原來阿曼達夫人出軌的對象是管家啊?!
“臥槽...我受不了了,關係太特麼亂了。”
唐夏冰捂着臉吐槽着。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威爾斯先生和阿曼達夫人、威爾斯先生和女僕、威爾斯先生和管家。
阿曼達夫人和女僕、阿曼達夫人和管家。
“貴圈真亂,這四個人的關係都可以演紅樓夢了吧?!”
唐夏冰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被震的稀碎的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