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其實嘛...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啦,今天能夠站在這裏給大家發表一下我的個人感想,我還是很榮幸......”
唐夏冰話都還沒說完,幾個醫療人員走上了臺,直接將她捂着嘴拖了下去。
“$?%#!!!”
“這孩子...看來心理受創的程度還不低。”
一名醫護人員面色悲痛。
唐夏冰激烈的掙扎着,試圖證明自己沒犯病。
一個醫護人員眼疾手快,直接給她來上了一針鎮靜劑。
“臥槽......”
唐夏冰的眼皮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沒過多久便兩眼一黑,徹底昏死了過去。
..........
“各位觀衆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滄海晚報的主持人小冰。”
“相信大家都很關注三天前進入驚悚遊戲的......”
再次醒來的時候,正身處於一個通體純白的房間中,蓋着一件潔白的被單。
朦朧的視線中還有着電視機那跳動着的光芒,耳邊迴盪着新聞聯播裏溫婉的女聲。
“嗚嗚...頭好沉,好痛......”
朦朧的奶音傳來。
唐夏冰想要去擦一擦眼角,卻發現自己動都動不了。
微微一懵,
她真的被當場精神病了?身上還穿着拘束服。
“誒?”
“姓名。”
一個身着白大褂,看上去三十多歲,留着一頭幹練的短髮的中年女人正坐在病牀一旁的椅子上。
“嗯...我叫什麼來着?”
唐夏冰因爲鎮靜劑的原因,腦子亂的要死,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想起來自己叫什麼。
“哦...我叫唐夏冰。”
“嗯,是滄海市實驗一中的學生。”
“你的性格與之前跨越幅度太大,我們認爲你有精神分裂的先兆。”
女人此時優雅的交疊着雙腿,手上還在不停的記錄着兩人的對話。
“所以我們長話短說,說說你在驚悚世界裏面經歷了些什麼吧。”
“經歷了什麼...?”
唐夏冰費勁的思考着,稍微潤色了一下她在驚悚世界中的經歷。
像什麼毀滅掉猛鬼莊園這種東西肯定是不能說的,大概就是友好的與同事相處三天之類的。
“嗯,你最近有沒有感覺身體裏面有另外一個意識在思考?”
“就比如說你自己想要去拿起某一個物件,但卻在那個意識的引導下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另一個地方這種。”
“好抽象...聽不懂,有點難以理解。”
“嗯。”
女人聽到這後點了點頭,將數據記錄。
隨後翻了翻唐夏冰的眼瞼:
“嗯...還算正常。”
“下一個問題會關係到你的臉以及曾經的經歷...你可以選擇拒絕這個問題,但這會影響到我對你的精神評定。”
“那...你還是問吧。”
唐夏冰還真的有點害怕被當成精神病關在精神病院裏面一輩子。
“在那場火災之後,你就去了滄海市的向陽孤兒院裏面待了整整的四年的時間。”
“在那四年中,你有一個很好的玩伴對嗎?”
“玩伴...?”
唐夏冰搜尋着自己的記憶,卻發現對所謂的玩伴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的記憶中在向陽孤兒院中的那段日子是最孤獨的。
經常整日整夜的待在自己的小房間之中,只有當節假日來臨的時候,院長會組織一次去外面郊遊的活動。
那個時候她纔會與外界接觸。
至於所謂的玩伴...?
“他的名字叫做張桓,你在那段時間中稱呼他小光,如果還想不起來的話那這個話題就此略過。”
“不...完全沒有印象...”
“嗯。”
隨後女人握着的筆在本子上一滑。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比起詢問倒是更偏向於聊聊日常,只不過偶爾會穿插一兩句她小時候在向陽孤兒院中經歷的事情。
“接下來的一週就請你在這個地方先呆着吧,一週後我會再來找你的。”
說完,女人便站起了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誒?姐姐...幫我解開一下這玩意兒啊!”
唐夏冰沒想到女人竟然就這麼走了,看着自己身上的拘束服不禁有些絕望。
一個護工推開門說:
“如果想要解決生理問題那就不要害臊,大聲的喊出來,我們會過來幫你的。”
“我特麼沒病啊!!!”
唐夏冰有些崩潰,誰能想到剛出驚悚世界迎接她的不是各種媒體的積極採訪,然後她在上某個電視臺之中講述着自己在驚悚世界中的經歷,從而一炮而紅。
而是被關在一家精神病院裏面,以後能不能出去都是個未知數。
“喂...?!”
“有人嗎?!”
“麼西麼西?”
【嗚嗚嗚,宿主好可憐,被當成精神病了呢!】
“別特麼吵了!媽的。”
一個臉上貼滿創口貼的少年在病房的另一端大喊着,頭髮似乎是很久沒有修剪過了,看上去就像一個女孩子一般。
【誒?發現個病友!咱們和他打個招呼吧!大喊一聲你好哇!】
【任務獎勵:1點魅力加成!】
“那還是算了。”
唐夏冰看着這個任務獎勵,不屑的撇了撇嘴,魅力屬性?狗都不要哇!
一想到自己差點被這個屬性坑死,氣就不打一處來。
像個蛆寶寶一樣費勁的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角度乾脆再睡會兒得了。
鎮靜劑的藥效還沒完全褪去,睡意很快便席捲而來。
朦朧的睡眠中,隱隱約約聽到了劇烈的撞擊聲。
轉身,卻發現那個少年正一下又一下的用頭撞擊着牀板:
“你特麼還叫我別吵?!”
“你在幹嘛?!”
少年卻好像沒聽到一般,依然用腦袋衝擊着牀板。
一個護工很快聽到了房間內的異常,趕了過來。
“404號房間的那個男孩子又犯病啦,快來人啊!!!”
隨後幾個大漢闖了進來,摁住了那個少年的身體,給他來了一針後,很快便老實了起來。
唐夏冰注意到那幾個大漢將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
心裏面毛骨悚然,弱弱的解釋:
“我...我很乖,我沒有犯病......”
雖然紮了鎮靜劑後睡覺睡得賊爽,但剛醒來時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她可不想再嘗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