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望向范家莊內裏。
剛一下車，他就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鬼氣。
如果那位老人如鐘山所說的那樣，只是比較頑固不願意離開，不至於會散發這麼陰冷的鬼氣。
雙眸微眯，林夜動用望氣術，便是見到那村子裏有着一股濃郁鬼氣瀰漫，這分明是暴走的惡鬼啊。
“這車上的人有危險，我先過去。”
林夜一個閃身身形敏捷朝着范家莊內裏而去，鐘山見狀一邊撥打電話，一邊也是跟着向前跑。
……
……
山村裏，兩男兩女此刻正在逛着，其中兩位女生和一位男生都舉着一個自拍杆，看樣子是正在拍攝。
“晨哥，咱們真要在這裏開直播啊，這裏陰森森的。”
“笨，就是因爲這裏陰森森的，我才選擇這裏，這個村子已經荒廢了，看起來就陰森，加上你又穿着和服，恐怖效果拉滿，一會先拍個恐怖視頻引流，然後再開啓直播。”
“可是……”
“別可是了，難道你想就這麼退出直播界，某憂傳媒已經倒了，現在張暖暖她們小人得志得到了大投資，你覺得她們會放過你們，不搏一把就等着被趕出直播界吧。”
直播看起來是一個人的事情，可實際上真正在這一行的就知道，直播行業也講究一個報團取暖的。
會消費刷禮物的大哥就那麼多，同一個公司的主播相互之間連麥，那些大哥自然就能刷到臉熟，這些消費者資源是共通的。
這一點其實放在任何行業都一樣，哪怕包括小說，也有許多作者和頭部讀者進行報團，大家都混在一個圈子裏，一旦被這個圈子排擠或者你不加入這個圈子，就很難混下去。（狗頭！）
除非，你有逆天般的才華和好書。
但很顯然，這兩位女主播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夠喫直播這碗飯，一來是放得開，二來是因爲背後有團隊在支持。
“可是，穿和服會不會被罵啊。”
“怕什麼，被罵也是一種熱度，反正又不犯法，要沒有人罵，我還不讓你們穿和服呢。”
男子壓低聲音道：“這地方沒人，要是來上一次豈不爽死。”
“沒正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呢。”
兩位女生白了男子一眼，但也不見生氣，男子嘿嘿一笑，朝着另外一邊調試設備和燈光的同伴說道：“弄好了嗎，弄好了咱們就可以開拍了。”
“差不多了，只是奇怪的是，這濾鏡效果出了點問題，怎麼照出來的景色是素白的。”
“素白，我看看？”
男子走了過去，看了眼鏡頭愣了一下，其中一位女主播見狀走了過來：“看到什麼了，話都不會……”
女主播的視線看向鏡頭，這一看整個人嚇了一個哆嗦：“哎呦我的媽啊，這……這拍的太恐怖了吧，整個就跟鬼片裏的女鬼出現一樣啊。”
鏡頭裏，另外一位女主播，穿着和服站在一棟破舊的土胚房前，黑白色素下，和鬼片中經常出現的荒村女鬼很是相像。
“對，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張晨在短暫沉默之後，激動的一拍大腿，這色素氛圍簡直絕了，一會開直播的話，絕對效果拉滿。
“那我們錄什麼視頻？”
“就錄那個……嗯，那麼就到此爲止吧，再愛就不禮貌了那個……短視頻上，這個日式配音挺火的，自帶流量。”
“行，那我先看一下別人的視頻。”
女生拿起手機開始搜索該視頻，都是國人模仿所謂的RB軍官說的話，而隨着女生視頻的不斷播放，幾人卻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身後，那間土胚房裏，此刻走出了一位老者。
老者穿着民國時期的軍裝，面露怒容，死死盯着這四人。
“我怎麼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我也是。”
“什麼涼颼颼的，這山腳陰涼很正常，快點拍吧，拍完就該直播了，怎麼，你們還真要等到晚上，來個荒村深夜直播。”
“晨哥，你可別下我們，晚上我們可不敢在這裏直播。”
兩位女主播拍攝完開始了直播，而正如那張晨所說的那樣，因爲獨特的詭異背景，再加上穿着和服，直播間涌入了不少人。
“各位哥哥們，今天我們搞一個荒村直播。”
……
“老人家請勿動怒。”
在這房子的後面，林夜此刻站在了那位穿着軍裝老人的身前，老人虎目圓睜，殺氣騰騰。
“你要攔我？”
老人怒視着林夜，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柄大刀。
“老人家，我不攔，只是有人會攔。”
林夜目光看了眼左邊，那裏鐘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楊老，息怒，什麼事情讓您這麼生氣啊。”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鐘山第一時間便是勸說，這位真的是老前輩，如非得已，他們鑑定所實在是不想和這位對上。
老人鐵青着臉一言不發，鐘山只好看向林夜，求助道：“林顧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自己去前面看吧。”
林夜目光示意了一下，鐘山越過房屋，當看到前面穿着和服的兩位女主播站在那裏搔首弄姿的直播，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嗎的，有這麼作死的嗎？
怪不得楊老會這麼大的怒火。
楊老最恨的就是RB鬼子啊。
“你們幹什麼呢！”
鐘山直接走過去，開口呵斥，兩位女主播被嚇了一跳，張晨看了眼鐘山，從口袋裏掏出煙，笑着解釋道：“大叔，我們在這直播呢。”
在他想來，這中年男子應該是什麼護林員吧。
“直播什麼，你們這是在胡鬧，趕緊給我收拾了東西走人。”
鐘山壓根就沒搭理，直接朝着兩位女主播走去，張晨愣了一下，但隨後眼睛卻是一亮，立刻示意那位拍攝的同伴將鏡頭對準鐘山。
直播被趕！
這也是一個噱頭啊，到時候還能拿來炒作一下，反正這地方又沒規定不許人來，他們又不違法。
“還不給我關掉，你說你們這些小姑娘，咱們國家千年文化，有那麼多的服飾，再不行還有少數民族的，你們穿個和服幹什麼！”
“我們穿和服又沒犯法，哪條法律規定我們不能穿和服了。”
兩位女主播這時候沒有了先前的害怕了，也是給頂了回去，直播間不少人也是紛紛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