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遠說幹就幹,在江家家宴結束沒兩天後,很快就到了江家。
李翹絲提前得知了他要來的消息,所以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沒讓她等太久,林思遠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哎呦喂,林少爺你來了,快快快進來坐坐,”李翹絲臉上都快要笑開花了,只要一想到江潯仙馬上就要嫁人,她內心的高興就無法抑制。
江潯仙走了以後,整個江家就是她的天下了。
江訴那邊兒,李翹絲覺得很好對付,只要不耽誤他找女人就行,自己努力扮演一個嬌妻的形象,江訴就不會說什麼,也會繼續讓她當江家的主母。
江玉靈是她的女兒,一向以她的話爲準,所以李翹絲也覺得很好拿捏。
全家上上下下,只有江潯仙這一個變數。
現在她要親手將這個變數給剷除掉!
所以李翹絲對林思遠的態度就格外的熱情,甚至還主動上前幫林思遠拎行李。
“不用了,”林思遠掃了一眼李翹絲的大肚子,輕飄飄地拒絕了她,“你把自己保護好就行了,我不需要你幫我拎行李。”
“哈哈,好的好的,”李翹絲尷尬地笑了兩聲,她跟在林思遠身後,看他大步流星往前走,一點都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模樣,心中就覺得很氣。
這林思遠也太狂妄了吧?不把她放在眼裏?
這讓李翹絲非常生氣,但氣完後,她突然轉念一想,這樣不是也挺好的麼?
林思遠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江潯仙呢?
這不足以證明江潯仙以後的生活更加不幸福了麼?
光是這樣想想,李翹絲的內心就沒有那麼的怨氣了,反而還有點小竊喜。
看看她給江潯仙找的對象,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林思遠也是一點都沒把這裏不當成自己家的,他想進去就進去了,也沒問李翹絲自己能不能進去。
反正林思遠從小到大都被寵壞了,林家只有他這一個兒子,自然什麼好的東西全部都給林思遠用上,對他那是更是溺愛的不行。
這才導致林思遠養成了這樣的性格,對其他人熟視無睹,幹什麼事情之前只想着自己爽,從來不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他大搖大擺地進了林家之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鞋子,已經有些泥巴了,頓時林思遠眉頭緊皺起來了。
這個江家是什麼東西啊?
門口的路給鋪不全的,明明也不差錢,但是也不給自己的門前收拾得乾淨一點。
李翹絲扶着自己的大肚子,跑到林思遠身後,接過身旁侍女遞過來的絲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他說:
“林少爺,這麼遠跑過來,真的是辛苦了。”
林思遠白了她一眼,目光在江家的院子裏面四處張望着,只要是個長相好看一點的侍女,他的目光就要緊緊地貼在人家身上,目光在關鍵部位流連忘返。
對於李翹絲說的話,他只是態度冷淡地應了一聲:“嗯,確實挺辛苦的,所以我現在到你家了,你還不趕緊招待我?”
“還是我招待不周了,但是你看我的肚子還這麼大,馬上就要臨盆生產了,不方便走動,這才疏忽了招待你,還希望林少爺你不要介意。”
“嗯,”林思遠纔不會管李翹絲懷不懷孕,他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其他人的感受他都不在乎,甚至還想誇獎自己,要不是看在李翹絲懷孕的份上,不然他早就要鬧了。
他可是林家最寶貝的少爺,不遠萬里的來到了這裏,就是爲了看一眼自己未來的美嬌娘,誰知道美嬌娘還沒看到,就踩了一腳的泥巴。
“富貴,換鞋,”林思遠對跟在自己身旁的李富貴唸了一句。
李富貴跟在林思遠身邊好幾年了,自然知道他是什麼狗屁性格,動作麻利地從隨身攜帶的行李中拿出一雙乾淨的鞋子,跪在地上準備給他換。
林思遠毫不客氣把腳踩在李富貴的膝蓋上,也不在意自己腳上的泥巴會不會弄髒對方的膝蓋,直接毫不猶豫地就踩了上去。
李富貴也早就習慣了林思遠這種態度,他默默地給林思遠換上乾淨的鞋子。
看到這一幕,李翹絲皺起眉頭,雖然她也不把這些下人當成真正的人看待,但最起碼還會在表面上過得去,不會當着這麼多人面欺負自家的下人。
可很快,她就放下心來了,等江潯仙嫁給林思遠後,要面對這樣的人做夫君,後半生的生活一定會很痛苦的。
李翹絲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臉上的表情,讓侍女把林思遠迎了進去,提前問了一嘴:“老爺今天不在吧?”
“回太太,不在,老爺今天去四姨娘那裏了。”
聞言,李翹絲的內心很不舒服,自從她懷孕之後,江訴經常去外面找其他女人,跟她的關係也越來越疏離冷淡了。
“嗯,讓他去吧。”
李翹絲將內心的煩悶給收了起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決掉林思遠,讓他對江潯仙產生興趣,然後將江潯仙收入自己房中,當暖牀的小妾。
林思遠到了主屋以後,非常不客氣地坐在主位上,對李翹絲說:
“你那個女兒江潯仙的畫像我看了,長相一般吧,只能勉強地當我的暖牀小妾,正妻的位置就不要想了。”
聞言,李翹絲心中竊喜,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但她臉上還要裝出爲了江潯仙着想的模樣,對林思遠說:
“那不行,潯仙畢竟是我們林家的嫡長女,怎麼可能嫁給你做小妾呢!”
她演得還非常動情,完全把自己給代入了進去,一拍桌子繼續說:
“我們潯仙要當,也是做正妻的位置!林公子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
“考慮什麼?”林思遠冷笑,他拿起手旁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隨後將茶水吐了出來:“呸,你這是什麼茶,嚐起來的味道怎麼這麼怪。”
這可是江家最好的茶!平時江訴自己還捨不得喝呢!
誰知林思遠臉色一變,將茶杯重新撂回桌子上,耍小脾氣說:
“我不管,你現在必須給我換一杯新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