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王庭,在經過炮火的轟炸之後,已然是變成了一片的廢墟。
連綿的哀嚎聲不斷。
狀況極爲的悽慘。
頡利可汗帶着衆多手下,看着自己的子民都淪爲這等下場,面色極爲悲苦。
“長生天,就因爲當年沒有滅掉大唐,如今就得這般的懲罰我嗎?”
在頡利可汗的想法之中,自己當初如果直接將大唐給滅掉了,根本就不會有如今的事情。
“大王。”
衆人悄聲無息的走到頡利可汗一側,恭敬的開口說道。
頡利可汗瞟了衆人一眼,心中也明白他們的想法。
還未等到他們開口說話。
頡利可汗便是一伸手,無奈的喝道。
“行了,談和吧!”
現在這個情況,跟大唐人再征戰下去,自然是必輸無疑了,只能夠說談和了!
........
王庭外面。
李靖率領衆多的士兵,手持着火槍屹立在此。
在他身旁的是一尊尊極爲龐大的火炮。
看着火炮不斷的發射,這大地的震顫,這高聳的城牆在一炮之下,直接倒塌。
這般大的威力,讓李靖眼中是充滿了可惜和後悔。
“唉。”
只見到李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顯得極爲無奈的看着一旁的李梓英開口說道。
“閨女,當初若是打賭一開始,咱們直接率兵攻打突厥,那我們咱們是肯定能贏的啊!”
李靖現在也完全明白了。
自己獲得勝利的機會只有一次,那就是在最早的時候,率領所有人拿着火槍,剿滅突厥。
但凡慢了一些,穩重了一些,那就輸了。
而武媚娘,則是看透了一切。
首先就讓朝中的大臣彈劾李靖,禁止攻打突厥,逼迫着李靖只能夠招兵買馬。
而中間,便是浪費了許多的時間。
也是讓武媚娘有更多的時間,對付突厥!
“唉!”
李梓英也算是明白李靖的意思,微微點頭,嘆了一口氣。
“算了爹爹,咱們不能拿性命開玩笑!”
“你這孩子,明明是你不夠了解火器啊!”
李靖狠狠地瞪了李梓英一眼。
“但凡你多瞭解一些火器,對其多使用一下,知道在戰場上的威力,咱們一萬人就足以攻下突厥了!”
聽着李靖的話。
李梓英那是一臉的委屈,無奈的看了一眼李靖,翻了翻白眼。
“爹,當初是你教我,不能多依靠外物,打仗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謀劃,平常時候少利用火器去征戰啊!”
李靖:(⊙_⊙)啊這?
李靖臉色一陣尷尬,也不知道該說啥了,總不能最後自己來背鍋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陣腳步聲傳來。
早已是破敗不堪,搖搖欲墜的突厥王庭的大門,緩緩地打開。
頡利可汗率領衆多手下,大步走了出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哈哈哈哈,李靖將軍,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頡利可汗的大笑聲傳來。
倒也是讓李靖從這尷尬的處境之中解放了。
“頡利可汗,哈哈哈,當真是許久未見了!”
李靖同樣是笑眯眯的迴應道,口中大聲的叫嚷着。
“這些年,你應該是過的很好吧,而我過的不是很好啊!”
李靖眼睛微眯,閃過一絲歷芒,狠狠的盯着頡利可汗。
對於大唐人來說,突厥永遠是第一個敵人。
對於大唐的軍人來說,突厥是仇敵,是必須要滅掉的仇敵!
“哈哈哈,當年我放你們一馬,讓你們修身養性,如何就過得不好了呢?”
頡利可汗裝作是沒有聽懂李靖的話一般,笑眯眯的又是迴應道。
反而。
這一番話,是徹底的惹怒了李靖。
“當年,你趁我們大唐內亂,一路攻打至長安城,威脅要走了多少的財富,這也就算了!”
“但是中途,你是殺了多少我們大唐的百姓!”
李靖眼中漸漸地冒出血光,極其憤怒的盯着頡利可汗。
當年。
大唐內亂,李建成跟李世民一番征戰,隨後便是玄武門之變,搞的是各地空虛。
而頡利可汗就是趁着這個機會衝殺進來,一路上是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害死了無數的百姓。
此乃國仇,一輩子都難忘的那種!
如今。
頡利可汗還在李靖面前提出這一件事情,簡直就是在找死一般。
“現在,你還有臉說出這話,怎麼?不準備投降了?”
李靖身上蔓延出滔天的殺意,整個的氣勢如同神王一般,狠狠的壓制在頡利可汗的身上。
一雙大手,緩緩地撫摸着一旁的大炮。
那黑黝黝的大炮,幽深的洞口,讓頡利可汗是膽戰心驚。
對於李靖。
頡利可汗是很佩服的,畢竟,當年哪怕是在突厥,李靖都是軍神一般的存在。
“不不不,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我這一次是來談和的!”
頡利可汗額頭上滴落一滴汗水,連連的搖頭解釋道。
現在這個情況,自己再如同傻子一般的跟李靖爭執,惹怒李靖,那自己必死無疑!
身爲一個梟雄,頡利可汗深深的明白,自己何時該低頭。
“我們突厥願稱臣,作爲大唐的藩國,接受大唐的賜封!”
頡利可汗倒也是果斷的很,毫不猶豫的就開出了最大的條件。
“每年,我們還會給一定的朝貢,保證讓大唐滿意,這些條件應當是足夠了吧?”
頡利可汗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看向了李靖。
一直想要將大唐攻打下來的頡利可汗,也算是非常瞭解大唐。
他明白,一旦自己願意稱臣,大唐必定是會喜悅無比。
至於朝貢之類的,過了這一次危機,等自己平定草原,大唐是必死無疑!
“呵呵!”
誰料到。
這一次。
李靖卻是冷笑一聲,不屑的看着頡利可汗,低聲的喝道。
“頡利可汗,你當我是那羣愛面子的文臣嗎?”
聽聞這一句話。
頡利可汗整顆心都是提了起來,充滿了不好的預感,看向了李靖。
“這,這,你是什麼意思?”
“哼!”
李靖冷哼一聲,一隻手依舊是放在大炮上面,輕輕撫摸着。
而眼中卻是閃過道道寒芒,口中低聲的喝道。
“沒有什麼意思,現在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要麼投降,要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