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三皇子昨日撞柱子,直接傻了。”
“啥?好像是三皇子跟陛下大戰了三百回合,直接被陛下打傻了。”
“嘶,是這樣的嗎?”
“怎麼跟我聽得不一樣,據說是陛下一直都看三皇子不順眼,因爲三皇子有隋朝血脈。”
“對對,我聽得是這樣的,就因爲不順眼,時不時的就去暴揍三皇子一頓,然後人給打傻了。”
“沒錯,這纔是真的,我有個親戚在皇宮裏面當差,他經常跟我說三皇子又被陛下揍了。”
“那三皇子也太可憐了吧,他才八歲,天天被暴揍,怪不得傻了,能活着就不錯了。”
“誰說不是呢,陛下的心還是有點狠啊,虎毒還不食子呢,對三皇子這麼狠。”
“可不是嗎,血脈的事情又不是三皇子能決定的,他才八歲能知道啥。”
“唉,少說這些吧,等下被抓起來咯。”
“哦對,我衣服還沒收呢,回家收衣服了。”
“哎,我鍋還沒洗呢,回家洗鍋了。”
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之中,流傳着各類的謠言。
着實滿足了長安百姓們八卦的心。
朝中官員們更是議論紛紛的,一個個好奇的很,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竟然一夜之間。
謠言四起。
三皇子都竟然變成了傻子。
不過,官員們都起的太早,根本沒時間去打聽消息。
以至於今天的早朝是上的沒滋沒味的。
一個個大臣們都期待着趕緊下了早朝,去打聽八卦。
對於枯燥的古代生活來說,八卦那是最好玩的娛樂項目了。
“一個個都怎麼回事,無精打采的!”
太極宮內。
李世民看着下方大臣們都心不在焉的樣子,頓時怒喝一聲。
“輔機,你怎麼也這樣,怎麼回事?”
李世民直接將目光放在了長孫無忌的身上。
長孫無忌跟其他大臣一般,都是在思考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管早朝。
這跟往常很不同啊。
李世民對於長孫無忌很瞭解,雖然長孫無忌非常在意自己的家族,但是他對大唐更是在意。
早朝之上更不會隨便開小差。
除非是真的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
“咳咳,陛下,大家應該都是因爲民間的謠言而有一些思索。”
長孫無忌咳嗽一聲走了出來。
倒是沒有猶豫,直言說道。
“什麼謠言?”
李世民眉頭一皺,又是疑惑的問道。
“老臣聽到的謠言是,陛下您一直嫌棄三皇子的隋朝血脈。”
“然後每日都要暴打三皇子兩頓。”
“從三皇子一歲開始爆打,持續了八年,一直到如今。”
“最終才昨日,三皇子不忍暴虐,只得自殺撞柱子,但沒有死,卻也傻了。”
說完,長孫無忌亦是一臉好奇的看着李世民。
他就是想要知道,李恪到底是真的傻了還是假的傻了。
謠言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但是謠言也有一定的真實性,畢竟半真半假纔會讓人更加的相信。
這個謠言唯一有可能是真的地方,那就是李恪傻了。
“混賬,是誰傳出來的謠言!”
李世民一怒,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掃視而下,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大臣們。
現在都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眼中充滿了探究的神色。
這哪裏還是心不在焉了啊。
現在這羣人就跟着一羣等着喂糧的狗一樣了都。
“咳咳,陛下,所以真相是?”
長孫無忌身爲八卦頭頭,而且這事情還對自己有利,那就更加好奇了。
“陛下,您將真相說出來,俺老程聽完,肯定去教訓那羣亂傳謠言的人。”
程咬金向來跟長孫無忌不對付。
但在八卦面前,他也是跟長孫無忌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
“哼。”
李世民看了衆人一眼,翻了翻白眼,一羣就知道八卦的人。
但,這事情想要瞞下去也瞞不住。
所以李世民也沒打算隱藏。
“昨日恪兒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恩,可能是傻了。”
李世民隨口解釋了一句。
“哦!原來如此。”
“嘶,竟然是真的。”
“想不到啊!”
“這是真的想不到,陛下竟然是這種人。”
“哎,雖然是隋朝血脈,但隋朝早跟他無關了,三皇子還是無辜的。”
“是啊是啊。”
一瞬間。
衆大臣們看着李世民的眼神充滿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各種嫌棄啊,讚賞啊,噁心啊,猶豫糾結啊。
就連平常各種怒懟的魏徵,此刻都感覺不太好了。
“咳咳,陛下,您以後還是對三皇子好一些,老臣可以少說你兩句。”
魏徵眼中充滿了同情,頗爲尷尬的看着李世民,誠懇的說道。
“啊,這。”
李世民被搞的都無語了。
“朕,朕tm的沒有暴揍恪兒!”
李世民憤怒的解釋了一句。
“臣等相信陛下,陛下怎麼可能會揍三皇子呢。”
“沒錯,虎毒還不食子呢,陛下更不會了。”
“純粹是謠言罷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信了。”
大臣們也都是一個個的說道。
“不過,陛下,您以後對三皇子好一些吧。”
“是啊,三皇子不管怎麼說,都是您的血脈啊。”
“隋朝都滅了,他有隋朝血脈也沒啥用啊,主要還是李氏的血脈。”
“不錯不錯,三皇子才八歲,應該寵愛一些。”
聽着大臣們的話,李世民徹底整無語了。
有心想要強行解釋兩句,但這情況怎麼解釋啊。
有句話說的好。
解釋就是掩飾。
但是李世民現在這情況,謠言滿天飛,他解釋與否,已然沒有了作用。
“砰。”
最終,李世民扛不住了,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喝一聲。
“下朝!”
“恭送陛下!”
大臣們拱手一拜,一個個魚貫而出,口中更是不斷的議論着。
“三皇子也太可憐了。”
“是啊,真的是可憐,陛下,唉,怎麼說好呢。”
“唉,可憐的孩子啊,隋朝血脈怎麼了!”
“對啊,隋朝血脈好歹是皇室血脈啊,陛下要寬容一些!”
“哦湊!”
突然,魏徵一拍腦門大吼一聲。
“不好!”
所有大臣將目光放在了魏徵的身上。
“怎麼了?”
只見到魏徵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神色,低聲的說道。
“我剛剛應該怒懟陛下要一視同仁,要寬容的,這樣纔是好皇帝,怎麼就跟陛下講條件了呢!”
“哎!這一波,虧了!”
“切!”衆大臣們翻了翻白眼,也就各自離開了。
大臣們一個個的離開,留下房玄齡看着衆多的背影,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唉。”
房玄齡轉身朝着皇宮深處走去,口中悲哀的喃喃道。
“最苦的還是我啊,這八卦不聽也罷!”
“tat希望三皇子對我善良一些。”
房玄齡這是去尋找李恪,商量馬球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