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銘,你看,太陽都快落山了,我們居然一次也沒休息過,果然有人一起爬會輕鬆很多呢。”金豔龍興奮的說道。
“可我看大部分參試者也都是獨自行動,很少有約伴的。”段靖銘掏出他的掬水葫蘆,喝了兩大口。
“待路程將盡,你便會知道爲什麼了。”
“呵呵,豔龍還要賣個關子呀”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嘛。”金豔龍也笑嘻嘻的回答說。
沒過多久,太陽完全消失了,月亮則是磨磨蹭蹭才爬了出來。
金豔龍便開始邊爬邊四處張望着,說要找個好睡覺的地方。
最終,他找到一塊臺階較其他地方都稍寬的階梯,從包囊裏拿出一個更小的包囊,不一會兒便搭起了一個帳篷。
這帳篷居然能在階梯上搭建起來,且與臺階完美地貼合,帳篷裏還有一米多寬的木板穩穩當當地固定在了臺階上,最重要的是,這樣的木板居然有兩塊
“真了不起”段靖銘不由得讚歎起來。
“是俺爹不知從哪搞來的,都用的好多年了,就是舊了點,俺們將就擠一擠。”
段靖銘先鑽進了帳篷,再次感嘆說:“這哪是將就啊,空間相當的大嘛。”
金豔龍嘿嘿一笑,甚是有些得意。
段靖銘白天趴在臺階上睡覺,睡得他全身痠痛,他還在擔心夜晚是不是還要受這樣的罪呢,現在完全不用擔心了,倒進帳篷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二人都是被餓醒的,他們商量着一人吃了半玫精食丸,計劃着剩下的依然一天一枚,這樣下去的話,可以堅持三天的時間,之後的兩天時間內,再買一些食物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可他們還是失算了,這天還沒有到傍晚,二人便已經是飢腸轆轆了。
段靖銘回想起來,今天一路走來,好像坡度更陡了,臺階也好似比昨天高了整整一公分的樣子,所以相當的耗費體力。
他們中途幾次停下休息,所幸喝的水非常的充裕。可現在那種突如其來的猛烈的飢餓感,好似已經剝奪了他們對,除食物以外,其他事物的一切興趣。
就在二人又停下來休息的時候,金豔龍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讓他異常興奮起來。
他先是前後左右的走來走去,彷彿是在確認着什麼,隨後又手舞足蹈的跳起舞來,飢餓什麼的早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了。
“重大發現啊,靖銘”金豔龍邊跑向段靖銘邊說,“我們攀登的進度很快,已經接近臨墨界了,以往我至少要花兩天以上的時間,才能到達這地方。”
“臨墨界”段靖銘問道。
“對,進了臨墨界以後,不僅是對你體力的考驗了,更多的是對你心智的考驗。從臨墨界開始,臺階的顏色會越變越深,天色也會越來越暗,甚至一整天都見不到陽光,隨之而來的遊魂野鬼也會漸漸多起來。”
“那我們應該準備好對付鬼魂的武器”
“靖銘,你看,通常初次來的人想法都是這樣的,而我前幾次也統統是如此準備的。多年以後,俺才慢慢摸到了訣竅,現在俺們要做的便是等,舒舒服服的在帳篷裏睡上一覺。”
“等等什麼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呢”
“等大部分人進到臨墨界後,該淘汰的淘汰,該過界的過界,我們再慢慢進去。”
“爲何”
“因爲啊,剛進到臨墨界,便會出現一種名叫喜愫靈的鬼魂。這鬼魂有些類似背後靈,它們會一直跟在你的身後,怎麼趕都趕不走。這喜愫靈最喜愛人類喜怒哀樂的各種情感,並模仿這些情感,將之放大了十倍在自己身上表現出來。”
“通常人們發現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喜愫靈,會嚇得哇哇大叫,喜愫靈便把這種驚嚇的情感放大了表現出來,它們不僅哇哇叫得更大聲,還會發出一種正常人生平都難以聽到的悽慘叫聲。人聽了之後內心會更加恐懼,自然會叫得更加恐怖,喜愫靈則會越加興奮,模仿放大得更是毛骨悚然。”
“而更加可怕的是,這樣的情況會在一起剛進入所有人的身上發生,那種聚集在一起的戰慄聲,擁有非常可怕的力量,大部分人都會因此神智失常或者陷入昏迷狀態。”
段靖銘聽着骨頭都有些發涼,搖了搖頭,問道:“那我們要怎麼對付這喜愫靈”
“不用對付,只要等沒人了,然後內心一直保持着平靜,快速通過便行。時間一久,喜愫靈發現你這裏沒有它所需要的東西,便會自行離開。”
“難怪你要等其他人該淘汰的淘汰,該過界的過界。”
“對了,還有,若是發生意外,有不懂的人莫名闖入,千萬不要受到他們心緒的影響,一定要保持住平靜,如果實在堅持不住,便往回走,儘快地退出臨墨界。”
“如何知道自己出了臨墨界”
“你進去便知道了,那裏的光線,溫度,甚至空氣都不一樣。”
說話間,金豔龍早已搭好了帳篷,二人按金豔龍安排的,倒下早早睡了。
半夜,段靖銘被一陣陣悽慘至極的叫聲驚醒了,隨之而來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且一聲比一聲恐怖,好在這些叫聲在的異常的遠,好似一段聲音被關得很小的鬼故事廣播。
段靖銘想,還好是遇到了金豔龍,不然自己誤入到這種叫聲之中去,當真堅持不了多久。
這時,段靖銘感覺自己又餓到了一種極限,好像全身都被抽空了一般,毫無半分力氣,連同內心那種類似神志的東西,也是空蕩蕩般的存在。
如此這般,似乎連抵禦這些微弱的慘叫聲都很難做到了,內心深處的恐懼感居然在一點點的滋生出來。
段靖銘眼見這恐懼感在慢慢壯大,自己卻毫無辦法,總不能再吞下一枚精食丸吧。
忽然,他想起了陸覃子教他的打坐方式,他只好拿來試試。
他按照自己發掘的經文,一一默唸了起來。
不知是打坐的緣故,還是因爲轉移了注意力,儘管段靖銘體內的道力還是無法像他在魂魄狀態下那樣循環起來,可內心卻漸漸平靜了下來,時間久了,甚至連飢餓感也在慢慢的消失。
不知何時,金豔龍也爬了起來,嘟囔道:“今年的叫聲似乎特別悽慘啊”
“或許是因爲你太餓了吧”段靖銘靜靜的說。
這一提醒,金豔龍的肚子頓時醒悟過來一般,開始咕咕亂叫,金豔龍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d看 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