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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猜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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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畫嘆了口氣,她不是想搶他的牀,她是想跟他一個牀睡。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他們目前還沒有到能夠睡一張牀上的關係。以後能不能到,她也不知道。雖然曾經趁着生病蹬鼻子上臉的睡過他的牀,但惹得他轉眼就惱了差點兒關係崩掉,如今她雖然因爲今日宴輕給她簪花對他蠢蠢欲動,但也不敢了。

    她只能順着他奇葩的腦回路承認地點頭,“嗯,哥哥睡的房間的牀比我那個房間的牀睡的舒服。”

    宴輕轉過臉,“既然那張牀舒服,你怎麼讓我住那個房間?”

    凌畫隨口說,“自然是要把好的都給哥哥。”

    “那爲什麼又要趁我醉酒想跟我搶?”

    凌畫噎了噎,憋出一句話,“一時樂趣。”

    宴輕似被她的操作給驚了,覺得她今天腦子好像不太好使,轉過頭,霸道地說,“不準跟我搶。”

    他不想要這樣的樂趣。

    凌畫點頭,從善如流,“好吧,不跟你搶。”

    他又沒喝醉,這麼去搶,她也搶不過啊。

    凌畫有幾分壞心思地試探問,“哥哥一般喝多少酒纔會醉?”

    她是不是得找個機會,灌醉他,等他酒醒了,她不認賬就是了。畢竟他清醒的時候,她是做不到的,打不過他是一方面,惹惱了他纔是真的捅了馬蜂窩,她不敢。

    “我千杯不醉。”

    言外之意,根本就沒有醉的時候,你別想了。

    凌畫閉了嘴。

    她跟千杯不醉的人說什麼?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凌畫忽然想起來,“不對,那一日林飛遠找到西河碼頭,哥哥跟他喝酒,是喝醉了的,那一日你喝了多少?”

    據云落說,他趴在馬背上睡的人事不省,被送回來時,大夫給他診脈,也依舊睡的,什麼也不知道。那一日不就是醉了嗎?

    宴輕腳步一頓,“與其說我喝醉了,不如說我睡死了更恰當些。”

    凌畫:“……”

    原來讓他睡死了比喝醉了要簡單嗎?

    她瞅了一眼宴輕,正對上他偏頭又掃過來一眼,輕飄飄的眼風,沒什麼實質,但還是讓凌畫頃刻間打消了一切壞心思和念頭。

    在懸崖上走,還是別作了吧!如今這樣能與他好好說話,好好相處,她覺得自己應該知足,想什麼壞心思去破壞好不容易和諧起來的好感度,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兒,她又不傻。

    於是,凌畫全無心思了,與他說起正事兒,“十三孃的確是有些問題,我正讓細雨在查,哥哥雖然武功高,但再出府門去玩,還是要小心些。”

    宴輕問,“她有什麼問題?”

    “她似對我算計嫁給你的事兒,十分震驚,大約想不到是我能做出的事兒。”

    “這有什麼問題?本來也不像是你能做出的事兒。”天下誰不知他是一個紈絝,她是腦子鏽透了,纔想着要嫁個紈絝,還不惜本錢算計她,那麼好的憫心草給他吃了,浪不浪費?給蕭澤喫讓他憐憫之心大發不捨得殺她難道不香嗎?或者趁着蕭澤連螞蟻也捨不得踩死的情況下,把他一刀捅了,不就省事了?

    “尋常人聽說,喫驚些是自然的,但十三娘喫驚太過,一時很是失態。”凌畫給宴輕解釋,“按理說,她身爲胭脂樓的樓主,風月場侵淫多年,什麼沒見過,就算聽人講故事,都能講一籮筐,不該失態的連茶水倒滿了灑了都沒發覺,所以,可以得出結論,對於我或者哥哥,她應該是十分在意和難以置信,與她一直以來心裏所以爲的或者得到的消息太過肯定不符。”

    “那這又說明什麼?”

    “說明有故事。”凌畫道,“從胭脂樓出來回府這一路,我仔細想了想,興許她與東宮有些關係。”

    “嗯?”宴輕轉過臉,“怎麼得出這個結論?她在你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三年,你一直沒查出她與東宮有關係?”

    凌畫搖頭,“以前沒查出來,如今也是我的猜測罷了。”

    她給宴輕分析,“咱們今日去清音寺,是哥哥臨時起意,我也是臨時起意與哥哥一起,哥哥不能靠近牡丹,但卻十分湊巧,在咱們之前,她抱了一株牡丹去了清音寺治病,若非我們鼻子靈,聞到了紫牡丹的香味,便就進了清音寺與她撞上了,屆時無論哥哥躲不躲,都會暴露牡丹會讓你過敏的事兒,或者說,她本就知道牡丹對你過敏暈厥,纔會有此舉,我們聞到了牡丹香味,不進清音寺,爲了避開她,只能去後山遊玩,而後山埋伏了東宮派來的大批殺手,且是十分厲害的殺手,若非哥哥武功高,我們今日,定然會不死既傷。”

    “倒也有道理。”宴輕摸着下巴,“我對牡丹過敏暈厥之事,只有端陽和一位已故的太醫院太醫知道,就連府中的管家都不知道,更甚至,就連我故去的爺爺和父親都不知道,那麼她又是從哪裏得知的?”

    凌畫驚訝了,“連兩位侯爺都不知道嗎?”

    “嗯,不知。”宴輕理所當然地說,“端敬候府又沒有花,而我又不愛跑去別人家賞花,宮裏雖然有一片牡丹園,但我不喜歡去,也就一直沒碰上,我得知自己靠近牡丹過敏,還是做了紈絝後,大晚上帶着端陽逛夜市,有人賣牡丹,我路過了那麼一下,就暈厥了,端陽以爲我是被悶熱悶的中暑了,扛着我跑回了府,派人去請了太醫,太醫診斷出我是花粉過敏,問了端陽,端陽傻乎乎的根本想不起來我碰了什麼花粉,因爲當時天色已晚,他跟在我後面昏昏欲睡,沒注意兩旁的牡丹,後來太醫開了治過敏的藥,我醒來,太醫問我,我也沒說是牡丹,給瞞下了,所以,那位太醫應該也不知,後來太醫走後,沒幾日,我好轉後,悄悄留了治過敏的藥,又讓端陽弄了一株牡丹來試了下,果然試出了是它的緣故。”

    凌畫奇怪了,“這麼說,哥哥牡丹過敏的事兒,不是從端敬候府泄露的,難道真是湊巧了?是我多疑了?”

    “倒也不見得是你多疑。”宴輕語調沒什麼情緒,“世上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兒,且湊巧到了一起,必定有些緣故。反正你也讓人查她了,就好好地查查唄。”

    凌畫點頭,“是要好好查查她,那一大批殺手,是提前埋伏在了後山的湖水裏,他們怎麼就那麼能肯定我們會去後山遊玩?”

    她頓了下,又改口,“倒也有可能,畢竟,清音寺的雨景甚好,吃了齋飯再順便去玩一圈,也符合我跟哥哥去清音寺的心思。那批殺手能猜出來也不奇怪。而我們出城去清音寺,本就沒避人耳目,殺手們提前得到消息,有所準備也不奇怪。”

    “嗯。”宴輕打了個哈欠。

    此時已到門口,凌畫溫柔地說,“哥哥快去睡吧!”

    宴輕擺手,往自己的東暖閣走去,哈欠一個連着一個,睏乏乏地說,“你也早點兒睡。”

    凌畫應了一聲好。

    眼看宴輕回了房間,凌畫也回了房,她坐在桌前,有事情要處理,自然不會這麼早睡,對跟着她後腳跟進了屋的琉璃說,“給你爹孃寫一封信吧!”

    琉璃立即問,“小姐,這信怎麼寫?”

    這一封信,自然不能跟以往的那些家書一樣,而是要有策略,才能將她爹孃騙出來。

    “對着你爹孃在信裏哭訴一番,然後說死活不回去,再說不明白玉家爲什麼非要你回去,玉家女兒那麼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的,問問玉老爺子是不是老糊塗了,非要你回去,竟然還用綁的,是要拿你回去祭劍還是怎麼的非你不可了?”凌畫看出琉璃的心思,對她說,“先靠這封信穩住玉家,別指望一封信就讓玉家放你爹孃出來,你得擺出什麼也不知道的態度,然後在信裏多罵玉老爺子幾句,興許玉老爺子一怒之下,就派你爹孃來抓你回去了,當然這是最好的,正好我將你爹孃扣下,但以玉老爺子活了一輩子來看,你罵他幾句,他興許不當什麼,他會用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與我交涉請你回去,他若是不想暴露的話,理由應該找的很是合理,也應該不會與我鬧的太僵,所以,趁着這段交涉的過程,咱們用迂迴戰術,將你爹孃弄到手,然後,就算撕破臉,也免得她拿你爹孃威脅,就不怕他了。”

    琉璃點頭,“都聽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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