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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見面(一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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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畫趴在馬背上看着宴輕,一個月四十天沒見,宴輕依舊那麼好看,舉世無雙,如詩似畫,她覺得自己是對的,哪怕累死也值了。

    關於嶺山,哪怕宴輕不知道,她也不打算瞞他了,反正宴輕也不是個會去皇帝面前告狀的人,她虛弱無力地說,“我是從嶺山趕回來的。”

    宴輕神色一頓。

    琉璃正想着怎麼將話圓過去,但見凌畫如實說了,便默默地退了下去,找了個距離二人遠點兒的牆角歇着去了。

    凌畫的聲音不必壓低,因沒什麼力氣,說話的聲音本就虛虛氣音,也不用怕被人聽見,對宴輕解釋,“用最好的馬,跑了五天無夜,才趕回來。”

    見宴輕不說話,她摟着馬脖子,問宴輕,“我如期回來了,你說話還算數吧?”

    宴輕嫌棄地看着她,“就你這副鬼樣子,你確定我即便說話算數,你明兒能爬起來大婚?”

    據說大婚可是很累的,一天下來,能累死個人。

    “能。”凌畫很肯定,她都從嶺山回來了,還有什麼爬不起來的?

    宴輕依舊很嫌棄,“你這副鬼樣子,讓我娶你?”

    凌畫很誠摯地說,“我回去歇一覺,明兒就好看許多了。明兒蓋着蓋頭,也看不到的臉的,等嫁給你後,總能養回來的。”

    她只要睡飽了,歇夠了,還是一個小仙女。

    宴輕擺手,“那你回去吧!明兒若是爬不起來,婚事兒照樣作罷。”

    凌畫虛虛一笑,“一定爬起來,那我走了?”

    宴輕點頭。

    凌畫摟着馬脖子拍拍馬頭,不愧是葉瑞花重金養的寶馬,很有靈性,自發地調轉馬頭。她又回頭問宴輕,“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去了嶺山?”

    “與我有什麼干係?”宴輕扔給她一句話,嫌棄地擺擺手。

    凌畫想着宴輕還是宴輕,她看向琉璃,琉璃連忙走過來,翻身上馬,二人一起離開了端敬候府門口,向凌家而去。

    兩匹馬都累了,顯然已經跑不起來了,慢悠悠地走着,凌畫趴在馬身上,摟着馬脖子,與宴輕說話連馬都沒下,如今離開,在馬身上始終沒坐起來,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馬身上,大概真是下不了馬,坐不起來了。

    也是,她本來就嬌氣。

    從京城到棲雲山,不過三十里,她都能因騎馬而受傷,讓她背上山,在牀上躺一天的人,可是卻從五千裏地外的嶺山用了五日五夜的時間趕回來。

    他這時相信凌雲揚所說的了,其實他的七妹,一點兒也不嬌氣,是脫離了金屋華宇,能在草棚裏睡覺的人。

    宴輕在府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凌畫騎馬走沒了影,他才轉過身,吩咐探頭探腦的門童,“關門。”

    門童連連點頭。

    宴輕回到紫園,雲落站在紫園門口,眼巴巴地看着他。

    宴輕瞥了他一眼,“她好的很,說明兒還能爬起來大婚。”

    雲落鬆了一口氣,他以爲主子是被人擡着來呢,明兒能爬起來,說明也還好。

    宴輕見他明顯鬆了一口氣的神情,又補充了一句,“她整個人軟的跟一灘爛泥一樣,都快長在馬背上了,我懷疑她回到凌家後,會一頭睡死過去。”

    雲落:“……”

    小侯爺您形容自己將要娶進門的妻子是一灘爛泥,這不太好吧?

    他無奈地說,“主子說能爬起來,一定會爬起來的。”

    這些年,他們這些圍繞在凌畫身邊的人,都對她的性情十分了解的,她若是想做一件事兒,天打五雷,都是攔不住的。

    宴輕哼了一聲,“你對她倒是相信的很。”

    雲落閉了嘴。

    宴輕進了裏屋,解了外衣,重新躺回牀上,沒多久,睡了過去。

    端陽從犄角格拉走出來,對雲落小聲說,“小侯爺就是口是心非,早先在屋子裏躺了多久了?都沒睡着,聽着他總是翻身,如今淩小姐來了,他見過了淩小姐,立馬就安靜的睡了。”

    雲落挑了挑眉,訝異端陽難得還有這麼聰明的時候,難道真是看兵書讀兵法管用了?

    端陽又悄悄說,“你說,他是不是怕淩小姐趕不回來啊?”

    雲落哪裏知道?他跟在小侯爺身邊的日子還短。

    端陽高興地說,“我覺得是,不過這話肯定不能讓小侯爺聽到,否則他又要將我趕出府去了。”

    他話音剛落,屋裏傳出宴輕的聲音,“端陽,你想死嗎?”

    端陽一嚇,震驚地轉回頭看着屋門口,“小、小侯爺,您不是睡下了嗎?”

    難道一直沒睡?

    宴輕聲音不耐煩,“滾去讀兵書,我看你還是太閒了,爺什麼時候口是心非了?”

    端陽不敢再吭聲,立即滾出了宴輕的院子,當然,他也沒有去看兵書,因爲,明兒要攢足精神喝小侯爺的喜酒,端敬候府有多少年沒有喜事兒了,他連夜看什麼兵書?

    雲落也嚇了一跳,他覺得端陽的聲音壓的夠低了,沒想到小侯爺在屋子裏還能聽到,他恍然想起,宴輕是從小習武的,耳聰目明。

    他也悄悄退了下去。

    宴輕本來睡着了,聲音自動入耳,被端陽的話給氣醒了,趕走了端陽後,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凌畫與琉璃一路往凌家走。

    琉璃愧疚地說,“小姐,都是我口快,忘了小侯爺不似秦三公子似的好糊弄了。”

    她說個幾千裏,宴輕就立馬知道不是在衡川郡了。

    凌畫搖頭,“他連我算計他的事兒和扶持蕭枕的事兒都知道了,嶺山更沒什麼大不了的了,瞞不瞞沒什麼打緊。”

    她說完,一下子笑了,“他知道了也好,省得我這般沒良心的人,也有些擔心他被我算計什麼也不知道跟我大婚後,再知道這件事兒,會恨不得拿刀殺了我。”

    如今她趕回來,宴輕說話算話依舊娶她,她也不會承受巨大的心裏壓力瞞着他了。

    在黑夜裏走多了夜路,忽然遇到這麼一個人,她只想着緊緊地抓住,哪怕卑鄙無恥,不是人的算計,只要抓到手,她都會去做。但即便做到了,心裏還是有那麼一小塊地方,是受到良心這種東西的譴責的。

    哪怕,她已經沒什麼良善良心這種東西,但譴責感也存在。

    琉璃小聲說,“看小侯爺的樣子,就算娶您進門,以後您若是想再哄住他,怕是難如登天了。”

    凌畫死豬不怕開水燙,“只要他娶我進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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