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到了牧場,剛走下車,就見唐婉瑩與兩名青年向自己走了過來。
眼光毒辣的梁歡,一眼就看出唐婉瑩與她身旁那個有一絲書卷氣的青年關係不一般。
而令一名身形健壯的青年......
梁歡微眯着眼,凝視着巴圖。
他感到這個身形健壯的青年身上隱隱透着一絲鋒銳之氣。
如果把巴圖比作一把出鞘的劍,那隻能用八個字來形容。
“鋒芒畢露,銳不可當。”
年近五十的梁歡,見過了太多像巴圖這樣的年輕人。
這種人,明顯是剛剛得勢,正是處於勇往直前的上升階段。
在他看來,像巴圖這樣的年輕人,遲早會因爲這股勁頭,跌一個大跟頭。
只在一瞬間,梁歡就僅憑巴圖與小白子身上的氣質就推斷出了一切。
由此可見,這人城府也是相當之深。
“梁總,讓您這大老遠跑一趟,還真是辛苦了!”
唐婉瑩見到梁歡之後,趕忙上前迎接。
“哈哈,唐總說的是哪裏的話,我還得感謝你,一直記掛着我喜愛良駒的這一事呢!”
兩人客套的寒暄片刻。
唐婉瑩就爲巴圖介紹起梁歡。
“巴圖,這位就是我的客戶,燕京萬業集團的梁總。”
“要知道萬業集團在燕京市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不光如此,梁總在老緬地區,還有不小的產業!”
梁歡聽到唐婉瑩的介紹,雖依然帶着笑臉,但明顯可以從其口中聽出一絲不悅。
“唐總,呵呵,介紹的是不是過於多了點。”
唐婉瑩微愣,尷尬的笑了笑。
“對了梁總,這位就是這片牧場的主人,也就是汗血寶馬的主人,巴圖。”
“噢?”
梁歡驚訝的看向巴圖,沒有想到這個青年竟會是馬主。
“你好,梁老闆!”
巴圖不卑不亢的伸出手,與梁歡兩手相握。
這時阿郎也從車內剛好走下來。
看到梁歡面前的巴圖微愣。
他最近可是從狗哥口中聽說了無數次這人,而且上回在套娃酒店,倆人還差點起了衝突。
沒有想到這人竟然就是梁歡此次來滿州里買馬的主人。
巴圖對阿郎卻並沒有什麼印象,畢竟上一次套娃酒店中,阿郎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可巴圖不認識對方,不見得別人不認識。
正與琪琪格手牽手甜蜜的走回別墅的蘇和,好奇的看向別墅門前站着的一羣人。
當看見阿郎時,猛的一愣。
“怎麼了你?”
琪琪格不解的問道。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蘇和嘀咕了一句。
“什麼?你說誰出現在這裏?”
“噢噢,沒事,走咱倆看看我大舅哥嘎哈呢!”
“你討厭~”
...
“梁總咱們先進屋喝點茶。”
巴圖客套的說道。
“不用了小夥子,咱們還是先看看馬去吧,畢竟這馬纔是我此行的目的!”
“噢噢,好,那請您跟我來。”
說罷,巴圖就帶着衆人向馬廄走去。
“小夥子,看樣子你這裏的馬,品質都非常不錯嘛!”
梁歡看到不遠處三十多匹烏珠穆沁馬正在悠閒的喫着青草。
每匹馬無論是肌肉線條還是毛色都近乎完美,特別是其中極個別幾匹馬,已經能夠堪比他馬場中的幾匹名馬了。
因此發自真心的誇讚道。
“呵呵,梁總過獎了。”
“梁總,請!”
衆人走進馬廄,寬敞的馬廄中此時只圈着五六匹馬。
雖說數量不多,但是個頂個的神駿,哪怕就是不懂馬的人,也能夠看出其中不同之處。
梁歡對於這次來到滿州里之行,其實並沒有抱任何希望。
畢竟唐婉瑩在他眼中也只不過是一個身價近億的小老闆,再者就是一介女流。
又怎麼會替自己尋到真正的良駒呢。
可是當他走進馬廄的那一刻。
徹底的傻住了。
“這!這!”
“梁總你怎麼了?”唐婉瑩明知故問的問道。
梁歡並沒有理會她,直接就向着五匹汗血寶馬走去。
看着面前五匹神駿的汗血寶馬,梁歡感到頭腦一陣發懵。
自己也不是沒有見識過汗血寶馬。
但這五匹駿馬簡直比自己曾經見識過的汗血寶馬強出太多了。
尤其是那兩匹公馬,在棚頂透出的陽光的照射下,一匹全身透着粉金色,而另一匹則是暗金色,閃閃發光。
炯炯有神的雙眼,轉動間閃爍着靈動的光彩。
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輕快靈活,
在馬廄中行走,步伐輕靈優雅、體形纖細優美,再襯以彎曲高昂的頸部,勾畫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線。
“太美了,它們真的是太美了。”
“這簡直就是天馬啊,不!是神馬!”
“小夥子!哦不,巴圖兄弟,你這五匹馬能不能全賣給我,我給你三億!怎麼樣?”
“三億!!!”
在場衆人一片譁然。
這是何等的天價啊,僅僅只是五匹馬,就能賣的了這麼高的價錢?
站在梁歡身旁的巴圖,聽到這個價格,也是有些愕然。
“看樣子唐總說的沒錯,她的這個客戶,還真的是一個不差錢的主。”
但巴圖陷入思考,自己本就打算售賣一匹換取些流動資金,剩餘的四匹馬則是留作繁育和充當牧場招牌用的。
自然不能全部賣給眼前這位土豪。
巴圖輕笑着搖了搖頭。
“梁總,雖然這個價格,對於我來說非常心動,但是我只能賣你一匹!”
要說之前梁歡開出的價格令在場衆人喫驚不已。
那巴圖現在這麼輕易的拒絕了這麼大一筆鉅款,不得不讓人感到他是不是腦袋瓦特了。
而反觀梁歡在聽到巴圖拒絕自己之後,並沒有顯得多麼驚訝。
反而對他的印象加深了幾分。
雖然眼前這個青年,第一印象給他有些太過於鋒芒畢露。
可現在他卻有了一絲改觀。
梁歡心想:“看來這個青年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
“不好意思,是我太過貪心了,像是這種良駒,得一匹已是我之幸事。”
“那麼不知巴兄弟打算賣給我哪一匹呢?”
梁歡微笑着問向巴圖。
巴圖也未多做廢話,指着暗金色汗血寶馬說道:
“就這匹吧,正好我嫌它有點太醜了!”
沃特法克!
價值幾千萬的駿馬,竟然還被他嫌棄!
梁歡聽到後,嘴角抽動了幾下。
自己本來就比較中意這匹暗金色汗血寶馬。
可是被巴圖這麼一說,他竟然不知作何回答。
“咳咳,那好,那麻煩把你銀行賬戶告訴我,我現在就讓公司那邊給你打款。”
梁歡輕咳一聲,緩解下尷尬的氛圍,說道。
“可是梁總,咱好像還沒談一匹馬的價格是多少呢?”
巴圖直言說。
梁歡再次抽動下嘴角,剛剛說了五匹三億的價格,那一匹不就是爲6000萬麼。
可是看巴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梁歡只好無奈的說道:“這匹汗血寶馬,既然是一匹種馬,那我給你7300萬好了!!”
話音剛落,梁歡還不忘解釋,這已經是自己能給出的最高價了。
哪怕是這匹馬拿去拍賣,也未必能超過自己給出的價格。
要知道世界上售出價格最貴的一匹汗血寶馬也就是7000萬華夏幣。
而自己在這個基礎上還給巴圖提高了300萬華夏幣。
巴圖聽到這個價格,微笑着伸出手。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