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駱駝倒地的那一刻,巴圖緊緊按着它的脖子。
羊倌趁着這個功夫,趕忙拿來一支針管樣的藥劑,擠出藥膏,抹在了駱駝受傷的耳中。
反觀巴特爾那邊,纔剛剛將駱駝撲倒。
“哈哈!!我哥贏了!我哥贏了!”
琪琪格發出一陣歡呼。
給駱駝上完藥,巴特爾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
“呼...巴哥,沒想到你現在還是那麼有勁啊!”
巴圖拍打了下巴特爾的大肚腩,笑着回道:
“你也不錯,沒有因爲這一身肥膘耽誤了自己的力氣。”
“哼!那是當然,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巴圖一愣,問道是什麼話。
巴特爾輕輕的甩了下頭,非常裝x的說了一句。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蒙古人不相信腹肌!”
“嘔......”
兩女徹底被巴特爾的這一句話噁心到了。
...
中午時...
兩女在家待的有些無聊。
並不是牧區沒有什麼可做的,而是在家待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有點待不住了。
“琪琪格,你想不想喝珍珠奶茶?”
臥室牀鋪上,塔娜蜷着腿靠在牀頭。
一臉興奮的問道。
“想啊,可是在牧區只有蒙古奶茶,並沒有珍珠奶茶啊......”
塔娜湊到琪琪格身邊。
“不如咱倆去市裏逛街吧!”
“啊?主意是挺好,可是咱倆怎麼去啊!”
琪琪格疑惑的問道。
塔娜伸出手指點了下琪琪格的額頭。
“你傻不傻,咱倆可以開你哥車去啊!”
“對噢!行,我這就去找我哥拿鑰匙......”
兩女打定主意,趕忙起身梳妝打扮。
之後走出臥室,咚咚咚的走下樓。
剛去看完牛羊生長情況回來的巴圖,看到兩女急匆匆的走下樓,不解的問:
“你倆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打算要去哪?”
兩女看到巴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琪琪格用胳膊輕輕懟了下塔娜,塔娜擰了擰身子,又懟了懟她。
看到兩女這個樣子,巴圖自然猜到這兩個妮子肯定有事要求自己。
“有啥事趕緊說,我這還忙着呢。”
“哥...我...我......”
琪琪格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口。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巴圖皺着眉喝了一聲。
嚇的兩女瞬間直起身板,一動不動。
“我倆想開你車去市裏逛街!”
巴圖一愣,疑惑的問道:
“你倆有證嗎,就敢開車?”
誰知下一秒,兩女統一從包包裏拿出駕駛證遞到他的眼前。
“額......”
巴圖看了看琪琪格手裏的駕駛證,發現琪琪格已經考取駕駛證兩年了。
可自己這個當兄長的到今天才知道。
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愧疚。
“看來自己平時對她的關心還是太少了。”
懷着這種心情,巴圖自然同意兩女開車去市裏。
兩女得到兄長的同意後,興高采烈的環住巴圖的脖子。
上去就啵了一口,兩個大紅嘴脣,直接就印在了巴圖的臉頰。
塔娜親完巴圖,猛然想起,這並不是自己親哥哥。
可自己剛剛恍惚間,卻將他視作了自己最親的人。
臉色有些羞紅,站在巴圖身旁手足無措。
雙手不斷揪着自己的裙子。
可巴圖兄妹倆並未在意,巴圖擦了擦臉,一臉嫌棄的道:
“你看看你倆,都多大了,以後注意點!”
說着就掏出車鑰匙,交給了琪琪格。
琪琪格拿着車鑰匙,興奮的在塔娜眼前晃一晃。
牽起她的手兩人就向門外走去。
琪琪格坐在白色悍馬駕駛座上,一臉的激動。
將汽車發動以後,看了眼站在別墅門口的巴圖。
有些緊張的掛上檔,猛的踩了腳油門。
悍馬車直接向前衝了一下。
嚇得琪琪格趕忙踩住剎車。
“姐妹!你能不能行,你這一下子,差點把我胃從嘴裏飛出來!”
塔娜拍着傲人的胸脯,心有餘悸的說。
“放心吧!剛我就是還沒有適應,安全帶紮好了,我們出發咯!!”
這一次,琪琪格駕駛的還算平穩,緩緩向牧場外行駛。
巴圖站在門口,大聲的喊道:“你倆路上注意安全!!”
迴應自己的只有兩聲毫無感情的汽車鳴笛聲。
巴圖搖頭苦笑,轉身回到別墅。
三個小時過後,兩女剛剛到達了滿州里市區,直奔商場的方向而去。
而身在牧場的巴圖,這時突然接到蘇和的電話。
“巴哥!晚上有空嗎?”
“怎麼了?”
“我外蒙古來了幾個朋友,咱們一起在市裏聚聚怎麼樣?”
巴圖待在牧場本不想動彈,但蘇和電話中說,他還有一個從灰熊國來的朋友,也是一個牧場主。
蘇和心想正好介紹給巴圖認識,兩人坐到一起沒準還能有些共同話題。
巴圖見狀,只好無奈答應。
正好那兩個小妮子也在市裏,晚上不如將她倆也叫過去。
“通知你巴特哥了嗎?”
“嗯,我倆剛剛通過電話,他現在可能正在去接你的路上。”
巴圖聽後,不禁一笑。
“你倆現在可以啊,跟我玩先斬後奏呢?”
電話另一邊傳來蘇和的笑聲。
剛掛斷電話不久,外面就傳來汽車鳴笛聲。
巴圖跟阿媽打了聲招呼,穿戴整齊就走出了家門。
夜晚,巴圖兩人終於駛入市內。
蘇和訂好的飯店,是一家正宗的蒙餐酒店。
兩人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剛走入包廂。
就見包廂中坐了十幾個人,除了一個長着老外面孔的灰熊國壯漢外。
其他基本都是膀大腰圓的蒙古漢子。
他們大多數都是蘇和在市裏的朋友,其中有幾人或多或少與巴圖兩兄弟有過幾面之緣。
蘇和見自己兩個老大哥的到來,趕忙起身迎接。
“哥哥呀,你倆這也太慢了,你倆不出現,我們連菜都不敢動。”
巴圖剛要解釋,卻被身後的巴特爾搶先道:
“剛在牧區堵車,不然早到了。”
聽到巴特爾的解釋,蘇和一愣,在草原上生活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牧區還有堵車一說。
“你快別丟人了,趕緊給我找地兒坐着去!”
巴圖輕踢了下巴特爾笑罵道。
一個簡單的玩笑,瞬間讓場合熱鬧起來。
蘇和將巴圖領到主座位坐下,從這點,就能看出巴圖在他蘇和眼裏的地位要勝過在場的其他人。
而坐在巴圖另一邊的則是那名灰熊國老外。
巴圖坐下後,向相識的幾個蘇和的朋友打了個招呼。
“巴哥,這幾位兄弟是我外蒙古來的朋友。”
等巴圖坐下後,蘇和向他介紹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幾名朋友。
“巴哥,剛你沒到時候就一直聽蘇和說起你,來,我們哥幾個敬你一杯!”
打頭的一名歲數與蘇和差不多的小夥子,舉起酒杯,對巴圖說道。
“一起喝成什麼了,我跟你們遠道而來的朋友一人一杯!”
說罷,巴圖端起足有一兩的白酒,與說話那人過了下電,將酒水一飲而盡。
隨後挨個又是四杯白酒下肚。
連着五杯白酒入腹,巴圖打了個酒嗝。
蘇和剛給巴圖遞了杯茶水,想讓其往下壓壓酒意。
巴圖擺了擺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站起身,看向坐在身旁的那名灰熊國壯漢。
灰熊國壯漢年齡大概在三十多歲,身材比巴圖還要魁梧一些,長相粗獷。
看到巴圖端着酒杯看向自己,也忙起身。
“巴哥,這是之前一次合作認識的灰熊國老哥,叫做安德烈。”
“安德烈大哥,這是我好大哥巴圖,與你一樣,都是做牧場主的。”
蘇和爲彼此做了介紹,正在巴圖奇怪蘇和怎麼會跟這個老外說漢語時。
沒有想到安德烈直接開口說道:
“哈哈,那咱倆豈不就是同行了。”
安德烈的漢語字正腔圓,說的那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蘇和見大家都已經相識,開始張羅大夥喫喝。
席間,巴圖與安德烈不斷探討着有關於牧場養殖的事情。
這時他才知道,沒有想到安德烈還是一個隱形富豪。
但他並不是養殖牛羊,而是飼養馴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