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跟龔守禮兩人喝酒，肖羽則跟小李子密談中。
小馮子頭腦聰明，還很會做生意，所以龔守禮對之委以重任，任命爲了糖果廠的小掌櫃，這些天一直都在廠子裏呆着，所以也沒有跟着來。
小李子爲人精明，尤其擅長拍馬屁，而且當初跟着蕭辰的時候，耳濡目染之下，還學了一些按蹺手法，龔守禮一直將他留在身邊伺候，一刻都離不開的那種。
有龔守禮這個乾爹做靠山，小李子在宮裏宮外混的自然就也很不錯，多少人都上杆子想要巴結他，這幾年來，在宮裏和朝廷中也發展了不少的眼線。
當然，他是以龔守禮心腹乾兒的身份刺探各種情報，只是這些情報經過甄別刪節之後一份給了龔守禮，沒有任何刪節的一份則全都給了劉莫風。
只是劉莫風覺得小李子小馮子這兩顆棋子非常重要，絕對不能暴露，所以叮囑他們必須要在能夠完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之下傳遞情報，若是不方便的話，就算半年幾個月不傳一份情報也沒關係……當然，重大情報除外。
宮裏的臥底自然也不止是他們兩個，其中最大的兩個說出來就也沒人信，正是皇后慕容丹秋和貴妃柳如雲！
只是這兩位絕少會傳消息過去而已，但只要是她們傳回去的消息，就一定是驚天動地那種。
可是誰又能想到驚天動地的消息卻是來自紅梅寺的清心呢？
所以說蕭辰的風流固然會誤事，但焉知不能成事呢？
玄衣衛的情報工作是分爲好多類的，除了小李子負責的宮中情報之外，還有朝政，民生，軍事，經濟……
這些情報收集回去後會被甄別分類，然後分別送到蕭辰，陳繼勝，諸葛小生等人的案頭。
玄衣衛組建的時間不長，在大周安插下的間諜也不多，而且這些間諜主要還是分佈在鳳陽，江南，江東，以及岷州等地。
劉莫風希望能夠以鳳陽爲中心，組建一張覆蓋整個大周的情報網，這個工作雖然繁重之極，花費巨大，但卻也勢在必行。
因爲大傢伙心中都清楚，燕雲跟大周之間，早晚必有一戰！
而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其實宮裏的事兒呢，要說咱老大比我知道的還要多，他老人家當初在宮裏，那可是橫着走的，尤其是後宮那一塊，簡直就是平趟，就是現在他還兼着坤寧宮輯事廠也就是西廠廠公的位子呢。”小李子還是將宮裏的情況跟肖羽簡單介紹。
“宮裏的太監兄弟們，哪個沒有得過老大的好處？現在說起他來，還都是念着他的好……當然跟他不好的也有，除了老龔之外，就是那個陰陽怪氣的王盡忠了，他可也沒少說咱老大怪話，但現在太后快死了，他也不老神氣的了啵？”
“太后病情如此嚴重嗎？”肖羽問道。
“呵呵，病的是很嚴重，但卻也不至於就死，那老太太體格一向硬朗……可是現在咱們都不知道皇上是個啥意思？前些天還派大內侍衛將她寢宮給封了，裏面的人一概不許外出，外面的人不得皇上的命，誰也不許進！”小李子道。
“皇上還不至於連他老孃都……”肖羽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那倒應該也不至於……但這事兒就也非是我等所能知道的了，別說我們了，就連老龔也懵逼呢，那天喝酒的時候忽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說是什麼……山雨欲來風滿樓？卻也不知道是何意。”小李子道。
“現在誰也見不了太后了？”肖羽道，“咱老大還想要請示皇上，去探望她老人家一下子呢，畢竟秦剛那廝是死在燕雲郡了，只怕太后對咱們老大可能也有點誤會，老大想當面跟她解釋一下。”
“以我看還是不去的好，可別惹那一身騷了！”小李子道，“再說皇上肯定也不會答應，現在就連皇后貴妃她們都只能在太后宮門外面請安，都不許進去見面的……對了，坤寧宮女官的環兒走了，現在又換了一個叫木星兒的。”
因爲之前出了天玄會刺客行刺坤寧宮的嚴重事件，後來柳貴妃在歸寧途中，又險些糟了天玄會臥底小安子的暗算，所以現在宮裏的宮女和太監們都換了一批。
那個木星兒就是去年纔剛進宮的，皇后也不知道怎麼就瞧上她了？將環兒趕走，讓她做了坤寧宮的女官……
這個小丫頭鬼精的很，雖然總是笑眯眯性子很好的樣子，可卻也很難親近。
另外柳貴妃身邊的那個小全子也是個人精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宮裏這些傢伙，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人精子？
龔守禮和小李子走後已經很晚了，蕭辰卻還沒睡，他要等南風來，本來是想今晚去皇陵找張九指的，看來也只能明後天再說了。
蕭辰的精力，永遠都是這麼充沛，顛簸了一路，忙乎了一下午到現在還沒覺得累。
這應該就是單身的好處之一……
肖羽來跟他稟告剛纔跟小李子的談話，他認爲太后的病情事關重大，如果老妖婆死了，或者說是李萬疆想要她死的話，那麼此事可能會關乎朝局，至少也會引發一系列的人事變動，尤其是外戚勢力，肯定是要大受打壓。
“嗯，現在皇上的態度也不明朗，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據我所知，太后的外戚勢力還是蠻強大的，在這個時候，皇上動他們可能也不明智，多半還是會採取懷柔政策，但太后這次可能是難逃一劫了……”蕭辰道。
“老大，我們是不是可以事先謀劃一下，從中取事？”肖羽小心翼翼的道，“我聽說有好幾個坐鎮一方的將軍都進京來探望太后，那個江東將軍林瀚也來了，老大你跟他不是也有點交情？要不要見一下他。”
“你有這個想法是很好的，但現在咱們可也絕不能輕舉妄動！現在太后的外戚集團就是火藥桶，誰也不能亂碰，碰了就可能會引火燒身！我估摸着李世現在不見客，可能也是躲着這些人呢。”蕭辰道。
“我明白了老大，對了，還有件事兒想要請示老大你，我想要見一見陳明，不知道行不行？”肖羽忽然道。
“陳明？你見他幹什麼？”蕭辰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