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手中的是神劍,幾個劍花就將血魔煞給攪散斬殺了。
黎曜和路遙都是煉器師,手中自有剋制魔物的法寶,因此一人一把摺扇就將血魔煞扇了出去。
比較悲催的是修爲最低的凌衍,他的武器是一根藥杵,雖然將血魔煞打散了,但是藥杵沾上了魔煞,光輝立即黯淡了下來,顯然是被污損了。
凌衍一見立即心疼的不行。
他從儲物袋裏掏出幾粒東西衝着俯衝而來的魔修就扔了過去“毀我藥杵,你去死吧你!”
這是剛剛將那小旗炸歪的霹靂彈,奈何魔修不懼,依舊朝着陣法正中衝了過來,跟凌衍扔過來的東西恰好撞個正着。
“砰——砰——砰——”
一連好幾聲的爆炸,將只將魔修周身翻涌的血魔煞炸飛炸散了,裏面那件漆黑斗篷都還是完好無損的。
“桀桀,小子,你膽子不小啊。”
魔修雖然沒有被傷到,但是如此挑釁行爲自然不會放過,魔杖一指一條血魔煞就奔着凌衍來了“既然如此,那就做我的補品吧!”
凌衍一擊不中有些心驚,這下才知道魔修的厲害之處,回身就走。
江明月等人也不能看着凌衍被欺負,三人立即救援,雲陽真君此時也恰好趕到,靈劍一揮再次將魔修攔截。
魔修被逼停下也沒再追,只是顫抖着肩膀一陣嘎嘎亂笑,衆人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何意,腦中就一陣刺痛傳來,很多人當即站都站不穩,身子都搖晃了兩下。
“是音波攻擊!”
這傢伙竟然還精通音律,江明月立即捂住耳朵,卻發現那魔音似乎無孔不入,即便捂住了耳朵,卻可以從其他器官裏甚至毛孔裏鑽進來,攪的人識海翻騰,一陣劇痛。
路遙反應最快,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根短笛就吹奏了起來,悠揚的笛聲滿含安撫的味道,堪堪抵抗住了魔音的攻擊。
衆人剛鬆了一口氣,卻在看見周邊景象時心裏一驚。
剛剛的魔音加持下,沼澤地內的爛泥和煞氣竟然全都翻涌了起來,此時如黑色觸角般蠕動,朝着戰場中的衆人包圍過來。
一時間煞氣加重,衆人可吸收的靈氣更加稀少了。
“這地底下有東西。”
雲陽真君畢竟是一峯之主,見多識廣,當即就覺察到了不對。
“不要停留在地面,全都飛起來!”
他一聲厲喝,戰場外觀戰的這些人立即慌慌張張的御劍而起,卻在看清周邊一切的時候面露驚恐之色。
“他已經是魔頭了,今天絕對不能讓他活着出去,更不能讓他將這地底下的東西放出來,不然所有的門派都要遭殃!”
雲陽真君也不在乎臉面了,看向江明月和黎曜等人“所有人一齊上,務必將魔頭誅滅!”
“是!”
衆人齊聲應道,一時間天空中光影閃爍,各種符咒、法寶、劍氣全都朝着下方的魔頭砸了過去。
可謂是風雲變色,地動山搖。
這下魔頭可不敢託大硬抗了,左躲右閃躲避着這些法寶和符咒的攻擊,一時間四下逃竄猶如喪家之犬。
衆人怎麼可能給他逃竄的機會,見狀立即加大了攻擊,雲陽真君也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個楓葉狀的符咒。
原主曾經見過一次,因此江明月立即認出來這是雷火符,威力極強,小小的一枚堪比原子彈的威力,而且還能引動天雷。
因此一見雲陽真君將它掏出來,江明月立即閃身來到周韻婷身邊拉着她就往更高更遠的地方而去。
黎曜等人都是人精,見狀也不詢問,跟着江明月就走。
雲陽真君此時的叮囑也到了“大家退後!”
說話間,伸手一捏雷火符,然後就朝着魔頭扔了過去。
“轟——”
一聲沉悶的巨響在下方的沼澤地處響起,無數的爛泥被炸的到處飛濺,連那翻涌的黑紅色煞氣都被炸散了。
與此同時,天空中也驟然降下一道天雷,朝着剛剛的位置就劈了下去。
“咔嚓——”
一聲巨響,這下別說沼澤地了,半個荒澤都被波及到了,守在最外面的周韻茹等人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只看到沖天的光亮和震耳欲聾的聲響,一個個被震的氣血翻涌,受不住連連往靈巖山的方向撤退了上百里。
中心地帶的沼澤地帶此時像火山噴發似的,爛泥煞氣不斷地往外翻涌,連帶着邊緣的土塊樹木都被大塊地翻起,露出中間一個黑黢黢的洞穴來。
“魔修被滅了麼?”
周韻婷小聲問江明月。
江明月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恐怕沒有,如果那麼容易就不會是魔頭了,更不會但凡出現一個魔修就要被一羣修真者喊打喊殺。”
江明月的話剛說完,那爛泥中果然蠕動着冒出來一個勉強能看出是個人形的東西。
說勉強是因爲那魔頭此時不光漆黑的斗篷不見了,就連皮肉也都不見了蹤影,看起來像是骷髏復活似的,骨頭架子上只帶着一點點的血肉。
他的聲音更加嘶啞刺耳,衝着衣飾整潔的雲陽真君咆哮“毀我身軀!你以爲你這樣就能滅了我麼?你妄想!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和你身邊的這些人,全都將成爲我的補品!”
那魔頭說完嘎嘎笑着,伸開手臂,無盡的煞氣頓時翻涌的更加厲害,朝着上空中的人們如網般襲來。
衆人御劍在上空頓時一陣手忙腳亂,誰都不想被血魔煞沾上,因此一時間全都分散了注意力。
江明月卻注意到那魔頭沒有抓緊時間吸收煞氣恢復體力,而是趁着衆人躲閃之際一轉身朝着洞穴中央就紮了過去。
“他進洞穴了!”
“他要用自己喚醒下面的東西!”
江明月和雲陽真君同時喊了出來。
衆人聽罷臉色一時間難看至極。
因爲他們都聽到了一聲清晰的破碎聲,然後猛然間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自下而上襲來,修爲低的霎時間就被衝擊的掉下了飛劍,噼裏啪啦下餃子似的往翻涌着煞氣的沼澤地爛泥裏栽。
好在此時的煞氣就是普通的煞氣,並不是魔頭的血魔煞,所以衆人只是受傷,還不至於直接殞命。
一時間,除了雲陽真君、江明月、黎曜和路遙四人還受得住外,其他人包括凌衍和蘇鈞傑都有些搖搖欲墜。
黎曜和路遙見狀不約而同地伸手一左一右拉住了凌衍,雲陽真君一抖袍袖將懷抱着餘欣甜的蘇鈞傑給拖了回來。
周韻婷則因爲被江明月拽着,所以沒有掉下去,但是也不好過,那股威壓極強,她的胸腔發悶,嘴裏一股鐵鏽味,還是江明月見她臉色不好給她輸了些靈力才恢復了些。
“江師姐,不用管我,保存靈力。”
江明月沒空回答,因爲她看見,下方的地面正在慢慢地隆起,那洞穴口也在不斷的往四面八方裂開,就彷彿有一個東西正在破土而出似的。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沉重的喘息聲。
衆人的心在這一刻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了一下似的,又疼又悶。
被封印的兇獸,真的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