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陰陽怪氣還是你被我說中心事後氣急敗壞?”
江明月勾脣諷刺一笑“你一個銀行上班的人,有必要經常加班至這麼晚麼?有那麼多的酒局需要應酬麼?不想回家,想要逃避家庭責任就直說,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你!”
阮浩明有些氣急敗壞“大晚上的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上了一天班很累了,不像你可以在家舒舒服服的,你能不能懂點事?都是當媽的人了,還這麼矯情。”
每一句話都紮在委託者的死穴上,江明月都能想象的到當年委託者聽到這些話時的氣憤、委屈和震驚。
她冷冷一笑“我在家舒舒服服?我不懂事?我矯情?
既然如此,那咱倆來換一下啊!你來當全職奶爸,我去上班。
你也知道的,我之前只是因爲休息不夠和精神狀態不好才造成了失誤辭了工作的,不然我的薪水不比你少。
你既然覺得不公平,那咱們倆調換一下好了。
你明天就辭職在家帶孩子,每天二十四小時待命,孩子要喫好睡好,瘦了長個子慢了或者生病了就是你的失職!
寶寶的衣服要手洗,大人的襪子內褲也有分開手洗,而且各有各的洗衣液,絕對不能混淆。
我給你每個月三千塊錢的家用,你要安排好寶寶的輔食,還要照顧到家裏的一日三餐,既要營養健康還要有花樣,不然每天重複着看着都沒有食慾了。
另外每一筆賬都要記着,十天給我過目一遍,不能有超過十塊錢的誤差,如何?
還有,家裏的人情理短,公婆還有我媽定期要買的藥品營養品你也要時刻記得,一天都不能拖延,畢竟這都是大事。
還有結婚紀念日、生日、情人節這些節日你要提前說自己想要什麼,畢竟老夫老妻了,也不用非要我去猜你想要什麼了,太累腦子。
也不要想着用什麼高科技的剃鬚刀了,用普通的刀片也能刮乾淨。
畢竟我當初說要買護膚品的時候你也說過那是智商稅的話,還說買束玫瑰不如買棵菜花來的實在。
另外你也不需要買多少衣服了,畢竟你也不怎麼出去,怎麼舒服怎麼穿就行,又不像我一樣需要出門上班,每天見很多人,穿的太差會被人笑話的。
另外我要上班,所以免不了和異性有接觸,你不可以喫醋,不可以東問西問,不可以胡思亂想。
我多晚回來,身上是否帶着酒味或者其他人的香水味你都不可以多想,質問就是你作,就是你玻璃心,就是你不夠大度。
如果這些你都能夠做到,那麼我就敬佩你心胸寬廣,不是雙標狗,只需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
如何?!”
江明月語速極快,而且條理清晰的列出了一系列要求,把阮浩明問的目瞪口呆。
“你!你在說什麼瘋話!簡直是胡攪蠻纏,不可理喻!潑婦!”
“我是潑婦?”
江明月有些好笑“你見過我這麼姿態優雅、頭腦清醒、條理清晰的潑婦嗎?
相比之下,你的樣子才更像是被氣瘋後的失去理智吧?情緒管理能力真是太差了,小心血壓太高腦血管爆掉!”
“你!你怎麼會如此伶牙俐齒、尖酸刻薄?你原來的溫柔善良淑女都哪裏去了?難不成都是裝的?你可真是表裏不一啊!僞裝的真好!”
阮浩明氣急敗壞地開始人身攻擊。
“溫柔善良那也要看對誰,你想要我溫柔善良,你怎麼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配嗎?
我過去溫柔善良是因爲你也是溫柔體貼的。現在呢,你一天天當甩手掌櫃,除了上班,家務活一向不沾,孩子更是不管,高興了哄兩下,不高興了立即躲的要多遠有多遠,你自己問問你自己,你有爲人丈夫的擔當和爲人父親的責任麼?
我潑婦,我伶牙俐齒尖酸刻薄?那也都是被你逼出來的,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HelloKitty啊!”
江明月冷笑“過去是我有家教,有素質,所以才被你這個沒素質沒家教自私自利的小人道德綁架,每天被PUA還傻傻地自我奉獻。
從現在開始,我告訴你,既然好日子你不想過了,那咱們就誰都別過了。
賺錢是你,晚上帶孩子是你,做飯是你,洗碗也是你,但凡搭一把手,那都是我的眼淚流出來的還不夠多,腦子裏還有水呢!”
“你!你做夢!”
阮浩明臉色鐵青“那就離婚,我纔不伺候你呢!誰愛伺候誰伺候!”
“行啊,離就離,你覺得我怕你啊?你淨身出戶,孩子撫養費一次性付到十八歲,我就離!誰不離誰是孫子!”
江明月理直氣壯地架勢氣的阮明浩七竅生煙“你做夢!這套房子的首付是我爸媽給的,貸款是我的工資還的,你憑什麼要我淨身出戶?
該是你淨身出戶纔是!
而且孩子已經一歲了,如果我跟你打官司,就憑你沒有工作,情緒還不穩定,孩子還曾經從牀上摔下來磕傷過的診斷證明,這些都足以證明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監護人,到時候你纔是被掃地出門的那個黃臉婆!”
阮浩明看着江明月怔然的樣子得意地笑起來“怎麼,害怕了?後悔了?剛剛不是挺硬氣的麼?剛剛不是還大言不慚地說誰不離誰是孫子麼?怎麼,這會反應過來了?哈哈……”
“啪!”
江明月一個耳光狠狠地抽過去“後悔?我確實後悔,我怎麼會看上你這個表裏不一僞裝極深的垃圾!還跟你生兒育女,讓他身上存在着一半屬於你的骯髒基因!”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阮浩明氣瘋了,衝上來就要跟江明月動手,誰料剛過來就被她一個掃腿絆倒,“哐當”一聲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磕的頭昏眼花眼冒金星。
江母被吵鬧聲弄醒,從客房裏衝出來,看見這一幕震驚萬分“這,這是怎麼了?你們,你們在吵架,還動手了?”
阮浩明呻吟着掙扎起身,但是後腦勺那一下磕的有點重,他起身後還有些搖晃,只能靠坐在沙發扶手上。
江明月沒有搭理大呼小叫的江母,只是將旁邊打印出來的一沓紙摔到了阮浩明身上。
“你不是問我憑什麼讓你淨身出戶麼?
看看這都是什麼!
妻子孕期就開始各種撩騷曖昧,坐月子的時候更是跟女下屬去酒店滾牀單,後來還敢挪用客戶儲蓄!
阮浩明,你膽子挺大啊。
婚內出軌是不能讓你淨身出戶,但是逼急了我可以直接將你送進監獄!”
江明月看着阮浩明手忙腳亂翻看着那些聊天記錄和開房記錄以及挪用財物的流水賬單,臉色灰敗慘白起來。
江母也是萬分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令人震驚的一幕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江明月身體裏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迫切,好像是委託者突然有了意識一般,她順應心裏的感受,看着江母問出了那最誅心的一句話“媽,這就是你火急火燎催着我要結婚,要生孩子的對象。
如今的他和我當年那個混球爸爸有何區別?
看到我把你走過的老路再走一遍。
你,這回滿意了嗎?”
沒等到江母的回答,江明月就驟然感覺身體一輕。
她知道這是前世的三次轉折已經通過了,即將面對的就是洪荒獸世位面了。
這一次,拋去原生家庭的烙印,只爲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