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蕭逸軒和南宮月同時一怔。 男人快速從她身體裏出來,轉身一撩袍角,“帶朕去看” 起步正要離開,蕭逸軒忽而轉過身去,一把掐住了南宮月的脖子,眸光如刀的深眸被震怒充斥,“母后若有個三長兩短,朕讓你生不如死” 言落,狠狠推開了她,轉身快步如飛地急急離去。 南宮月的身子猶如一片凋零的枯葉般,跌坐在了地上。 頭上的鳳冠珠釵已然跌落,一頭如墨如瀑的長髮在美背上披散開來,隨風揚起。 儘管有幾分悽憐,卻依然遮掩不住那與生俱來的傾城絕色。 她慌忙撿起被撕碎的衣裳攏在冰涼的身上,起身快步向慈寧宮的方向走去 父親受冤身陷囹圄,她被誣陷還沒有機會證明解釋太后娘娘,萬萬不可在這個時候出事 南宮月剛走到慈寧宮殿外,只聽裏面傳來太監尖細悲痛的聲音:“太后娘娘歿了” 心尖猛地一顫,她疾步闖了進去,從跪了一地的宮人中間走進去,“快讓本宮給太后娘娘瞧瞧” 太后素來鳳體無虞,雖有頭風症,但不至於會危及生命事發蹊蹺,她要去救她 蕭逸軒跪在太后娘娘榻前,聽到聲音,本是悲慟的俊臉上頃刻間被暴怒替代,驀地轉身而起,提氣凝息,掌風毫不留情地朝急急走來的南宮月劈了過去。 那一掌,含着對她的滔天痛恨,似是用盡了他所有內力。 “啊” 南宮月驚呼一聲,身子瞬間騰空,足足被甩出去數丈開外,最後狠狠地摔到窗櫺上,又被彈回來,重重地跌在了青磚地面上。 在場所有的宮人都瞠目結舌,垂首不敢去看。 “噗” 南宮月一口血吐在了地上,嘴角和鼻孔都在汩汩往外冒着駭人的鮮血 她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身子疼得快沒了知覺,視線也模糊不清只有胸腔內那顆心臟,還在清清楚楚地痛着 輕輕呼吸一口,都帶動着四肢百骸疼得冒汗 “皇皇上請準臣妾救救太后”南宮月趴在地上,想要站起來,無奈渾身沒有一絲力氣,虛弱地乞求着前面那道明黃身影。 蕭逸軒負手而立,深眸裏沒有一絲憐惜,只有愈發濃烈的痛恨 “風氏心腸歹毒,對太后痛下殺手執行蠆盆之刑,立刻馬上”男人殘忍無情的聲音,在慈寧宮上空響徹,“沒有朕的旨意,永遠不要拉她上來” 蠆盆之刑 那可是最殘忍的刑罰 蠆盆裏養着的,可是成千上萬只這天下最毒的蛇蠍蟲蟻 南宮月慘白的臉上卻沒了一分一毫的恐懼,悽然一笑,心頭一股腥甜的液體再次涌出,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罷了 死了也好 死了心就不會這般痛了 五年的相濡以沫,竟抵不過一些有心之人的幾句謊言 南宮月被奉旨扔進了蠆盆,並上了鎖,蕭逸軒不許任何人打開蠆門。 太后的頭七過後,李長青小心翼翼地問龍案前的男人,“皇上,奴才斗膽,月主子那” 也該去給她收屍了 蕭逸軒正在批閱奏章的手一頓,硃砂筆在摺子上劃出一條多餘的痕跡。 英氣的眉宇微蹙,男人起身一撩龍袍,“走去看看她死了沒” “遵旨” 李長青皺眉,還用看嗎 別說七天了,就是七個時辰也用不到,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怕是早就成爲森森白骨了 蠆盆前,一行侍衛和太監做好了打開連鎖的準備。 空氣裏,有很濃郁的腥臭味,讓人忍不住作嘔。 蕭逸軒負手而立,劍眉一擰,“開鎖” 嘩啦啦的鎖鏈打開,瞧着蠆盆上的門被緩緩拉開,蕭逸軒負在身後的手,一點點握成了拳頭。 不知爲何,他莫名地有幾分心悸,竟不敢想象那隻剩一把白骨的女人 李長青壯着膽子往下看了一眼,瞬間震驚地尖叫起來,“皇,皇上您看” 蕭逸軒劍眉一挑,上前兩步,向下看去。 頃刻間,男人那雙本染了幾分不忍的鳳眸裏,瞬間被錯愕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