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出去接叔父他們了,我和林雲留在大廳等着。
很快蘇澈臉色陰沉的就進來了,身後跟着的正是笑吟吟的叔父和麪無表情的鬼叔。
我跑過去把蘇澈拉了過來,有些畏懼的看着叔父二人。
叔父笑吟吟的看着我說,小璃,又見面了。
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僵硬的衝他笑了笑,心裏卻是一陣忐忑。
他們現在找到我們了,下一步會幹什麼不會真的就這樣抓我去賣錢吧
蘇澈冷冰冰的看着叔父兩人,環視了一圈周圍,說這裏不方便說話,換個地方吧。
叔父點點頭,滿臉笑容的看着我們,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好像我們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一樣,再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們出了醫院,朝醫院旁邊的一家餐廳走去。
進了餐廳找了個包間坐下,蘇澈直截了當的把那隻蜘蛛屍體往餐桌上一扔,盯着叔父,平靜說道:“要怎樣,給她解毒。”
我聽出蘇澈語氣中壓抑着的怒火,悄悄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想讓他情緒緩下來。
蘇澈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握的很用力,他偏過頭來溫柔的看着我,輕輕的說:“你會沒事的。”
我點點頭,對他擺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叔父看到餐桌上的蜘蛛屍體後笑容微微凝固,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他把手伸出來對我說:“讓我看看你的胳膊。”
我猶豫了下,看到蘇澈緩緩的點了點頭,才把手伸出去。
叔父伸出兩根指頭輕輕放到我的胳膊上,跟之前那個醫生做法一樣,他眯着眼睛感覺了一會,睜開眼睛說:“你是不是脖子被咬的。”
我想了想,之前除了在密道的時候脖子疼了一下,也沒有別的異常了,就點點頭。
叔父一臉原來如此的點點頭,再次露出笑容:“還好你們給我打電話的時間早,再晚兩個小時毒素就滲透到她的心脈了。”
我看着叔父燦爛的笑容,卻感覺是那麼陰森可怕,一下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蘇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神後聲音沙啞的問叔父:“解藥,條件。”
叔父一挑眉毛:“什麼條件都可以”
蘇澈眉宇間凝聚成川字,沉聲說道:“蘇立你不要太過分了,這些年你在道上得罪人無數卻沒有人動你,你知道原因的。”
我呆呆的看着蘇澈,嘴巴張大,這一刻的蘇澈臉上竟然帶着些許威嚴,與平日裏那個清爽乾淨的大男孩幾乎不像一個人。
叔父聽到蘇澈的話後,緩緩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的盯着蘇澈,蘇澈毫不退讓的跟叔父對視着。
氣氛頓時凝固起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不是談條件嗎,怎麼突然一下就變得這麼緊張。
叔父與蘇澈對視了一會,突然再次露出了笑容:“好大哥的兒子也長大了,我這老一輩的很是欣慰啊。”
說着他抓起餐桌上的那隻蜘蛛屍體,一把扯成兩段,黑色的汁液噴濺到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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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驚叫一聲連忙躲開,林雲和蘇澈也是皺着眉頭避開黑色汁液濺到的地方,反而對面一直面無表情的鬼叔動也不動。
那些黑色汁液有很多不偏不倚的噴濺到他的身上,他竟然只是拿食指輕輕沾了一下,放嘴上舔了舔,還砸吧砸吧嘴,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老蘇,你這黑蜘蛛可是大補之物啊,就這麼浪費了”
我嚥了嚥唾沫,畏懼的看着鬼叔,感情這兩人裏面真的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叔父“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鬼叔,而是從蜘蛛屍體的中心處取出一個白色的小顆粒,扔到我面前讓我吞下它。
“生、生喫啊”我看着從蜘蛛屍體中取出的這個白色丸子,上面還沾着黑乎乎的東西,不由一陣反胃。
叔父把這個白色丸子扔過來後就把頭偏到一邊,不再說話,反倒是鬼叔眼神發光的盯着我面前的白色丸子,有些羨慕的說:“小姑娘,這可是好東西,你要不喫不如給我吧。”
我猶豫着,看着眼前上面站着黑色汁液的白色丸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澈突然一把拿起白色丸子,另一隻手拿起餐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在水裏使勁涮了涮,我看到水緩緩變成黑色。
蘇澈把水一倒,拿出看起來一塵不染的白色丸子,遞給我:“忍一忍吧。”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一咬牙,閉着眼吞下那粒白色丸子。
好在它沒有什麼噁心的味道,甚至還帶着淡淡的清香,喫完後我猛喝水,想沖掉那種噁心的感覺。
沒想到白色丸子下肚後,散發出淡淡清涼的感覺,洗滌了一遍我的五臟六腑。
我感覺我原來昏昏沉沉的感覺沒有了,甚至身體比沒中毒之前還要舒服很多。
我扭頭,看到蘇澈正急切的看着我,我輕輕點頭,告訴他我的頭已經不暈了。
蘇澈眼中露出喜悅的光芒,他低頭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跟叔父說了一聲,又拉着我去醫院拍了一遍片子,這次我看到肩膀上的那些東西沒有了。
蘇澈這才放下了心。
又回到了包間,我看到叔父和鬼叔二人正跟林雲笑呵呵的聊着什麼,林雲有一句沒一句答着,身體一直緊繃着,看起來對他們很是忌憚。
聽到我們進來的聲音,叔父停止了對話,扭過頭來,又露出笑臉,他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蘇澈:“毒我已經解了,現在該談條件了吧。”
蘇澈點點頭,帶着我坐回座位。
我心裏一沉,生怕他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唉,都是因爲我,蘇澈纔會被逼到這個地步的我咬着嘴脣,想起之前自己對他的不信任和排斥,心中又是一痛。
蘇澈卻胳膊環抱住了我,把我攬在懷裏,另一隻手輕輕握着我的手,他嚴肅的看着叔父,說道:“說吧。”
叔父玩味的看看我,又看看他,卻始終笑着不說話。
我被他看的一陣發毛。
蘇澈皺起眉,沉聲道:“到底什麼條件,你說吧,爲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做”
叔父露出神祕的微笑,指了指我的胸口:“我要那個小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