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爵斜倚在書房的老闆椅上,指節一下下敲擊着桌面,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他在等着唐季禮的解釋。
“楚總,以我多年的現場勘測經驗來看,地窖是綁匪藏匿人質的地方,雖然腳步已經凌亂,卻從走路的方向和腳印的着力點可以看出,人質是自行解救的,在第一現場發生了衝突,而並非他人進入地窖”
“說明白點,你的推測是什麼”
楚銘爵不是傻子,他能清晰的腦補出唐季禮推測的畫面...
“那就是楚銘瑄先生是自行站起身擊倒綁匪,並不是爲沈磊所帶走,沈磊作爲第六人存在,並未進入地窖,也就是說...他不是殘疾”
楚銘爵單手敲擊着桌面,目光依然桀驁不馴,他想起平日他大哥楚銘瑄連站立都不能自己的狀態,他曾經親手確認過他大哥腿部肌肉的僵硬,他怎麼可能自己起身
“呵呵呵呵,季禮,我不得不說,你很有想象能力,我哥他都已經坐了二十年的輪椅了,你現在突然告訴我,他不是殘疾,而且能一舉殲滅數名綁匪”
楚銘爵輕撫着額角,他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揚脣而笑,桀驁凜冽的目光寒氣逼人
“可是...楚總,這真的是事實,你看...我”
“好了,季禮,你派幾個人先去芭提雅保護我哥,避免再次發生意外,至於其他的事情,等回來再說”
楚銘爵快速結束了眼前的話題,匆忙收了線,他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
書房的門正巧打開了,他的母親楚嶽心柔獨自走了進來。
“媽,大哥那邊沒有什麼事情了,放心吧沈磊找到了他們”
“恩,那就好,銘瑄本來就不是我親生的,若是在集團重組過程中出了事情,難免楚氏集團的元老也會心有不快多生變故,這件事沈磊辦得不錯”
楚嶽心柔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她一席水藍色的華服優雅的朝着楚銘爵的書桌走來,面帶和藹的望着楚銘爵。
“銘爵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收收心了,不要整天跟一些不入流的小明星混在一起,還是早日成家立業纔是”
楚銘爵蹙了蹙眉,頭也不擡的繼續埋首工作,他快速敲擊着鍵盤,彷彿每敲打一下都能讓楚氏進賬六位數一般。
“啊媽,怎麼又說起這個事情來了,我不是說過,再等幾年嗎”
“泰生集團的顧總的千金,我就瞧着不錯,你也試着交往一下,不能總是讓人家女生主動啊”
楚嶽心柔語重心長的規勸着,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走的架勢。
楚銘爵那修長且分明的手指,輕輕捏了捏眉心,無可奈何的應了一聲,楚嶽心柔這才心滿意足的回身出了書房
殷冉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了,她睜開眼望着乳白色的牀幔似垂非垂的掛在兩邊,一直腦回路跟不上節奏。
他們不是被綁架了嗎
怎麼回
到芭提雅的別墅了,這不是主臥大牀嗎
她環視一週,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屋內的紅色迷你小沙發上,顯得溫馨自然。
“銘瑄你在嗎”
她雙手撐着牀邊,隨即翻身坐在牀邊,她又喊了一遍依然沒有人迴應。
殷冉馨心中有些焦急,呼喊的聲音又不禁加大了幾分,她顧不得穿鞋,赤着腳踩在淺黃色地板上,密密實實的感覺蔓延於心。
“馨兒,你怎麼下牀了還不快點上去”
楚銘瑄單手捧着一碗白粥一手操控着輪椅,朝着她走來,眼底盡是責備。
“銘瑄,見到你,太好了,”殷冉馨顧不得太多,劫後餘生的她此刻只想抱着他,賴在他的懷中。
她撲過去環住楚銘瑄的脖子,他由驚愕變爲驚喜,緊抿着的脣角越揚越深,手中的熱粥舉得遠遠地,深怕被她撞翻了。
“馨兒,你這麼抱着我,我會想入非非的...”
楚銘瑄像是嘆氣又像是撒嬌的語氣,聽在殷冉馨的耳朵裏,滿是心疼。
這麼好的楚銘瑄,一直在她的身邊,可是她卻總是在拒絕。
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窩上,輕輕磨蹭着,纖細嬌小的她像極了慵懶的小貓。
“我是你的妻,你不對我想入非非,還想對別人麼”
她低軟甜膩的語氣,撞擊着他的心房,從今天她一醒來,眼中流露的緊張焦急,他就確認,昨夜的她並非一時衝動纔會跟自己表白,這點認知使得他甚爲歡愉。
“怎麼會你是我楚銘瑄的妻,一輩子就只有你了”
楚銘瑄單手伺機環住她的纖腰,另一隻手將那碗軟糯的白粥湊近她眼前,示意她先用餐。
殷冉馨的笑,如滿月般皎白,明眸微閃,接過白粥,轉身放置在一旁.
她目光無比堅定的凝視着他清若幽泉的眼,雙手捧着他的臉頰,映上輕柔一吻。
她無比堅定的對着他說“我就要做你楚銘瑄的女人,我身上有別人印上的痕跡很髒很髒,你能幫我將它都掩蓋嗎”
殷冉馨嫵媚的低着頭,濃密微翹的睫毛更是一陣輕顫,楚銘瑄聽着她在他耳邊極具魅惑的邀約,只覺得血氣上涌,情不自禁的含住她嬌豔欲滴的脣,輾轉旖旎着。
吻,乾淨而純粹,脣齒之間的觸碰,軟軟的柔柔的,像是氣球般飽滿,又像是沙漠中的行人見到了水源般的渴望。
他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的鼻子還有櫻花般的脣色,一直在魅惑着她。
殷冉馨身體的每一處肌膚都在叫器着,想要他更加深入的愛撫。
她迷醉於他的黑瞳,在他的輕吻下,低聲嘆息。
楚銘瑄面對眼前的軟玉溫香,頸間的喉結一上一下的動着,像是壓抑着身體瞬間被點燃的欲~望,大手重重的握着她的腰肢。
他按動輪椅,緩慢的行至牀前,將她輕柔的抵在牀邊,她盤坐在他的腿上,兩人激吻着,撫摸着,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