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我直接衝到門外。
卻在開門的第一時間聞到空氣中瀰漫的燒焦氣味。
放眼望去,走廊之內更是充滿了煙霧。
“怎麼回事失火了嗎”聽到他們的聲音就在不遠處,我大聲詢問道。
“那熙,你怎麼出來了你快點回房間,沒有我們叫你,千萬不要出來”
江婧琪聽到我的聲音,轉身就過來將我往回推。
而我在她起身的瞬間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李欣然,她的雙眼緊閉,像是昏迷了過去,江靖宇正在她的身邊焦急的做着什麼。
“她怎麼了”我沒有江婧琪力氣大,隨着她的推搡邊退邊問。
“沒有大礙,你不用擔”江婧琪的話還沒有說完,我身後猛然傳來一陣火勢。
感覺到熱浪近身,江婧琪將我的身體用力一轉推到牆上,用她的身體牢牢將我護在其中。
那熱浪幾乎是碾壓着過去的,熾烈的感覺讓我幾乎背過氣去。
江婧琪在我外面,受熱面積更大,眉頭緊皺顯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是着火了嗎那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裏啊”那熱浪消失的瞬間,我也一下子推開了江婧琪。
“不是,是髒東西找上門來了,你快回屋。”
江婧琪一臉凝重的繼續帶着我回屋,江靖宇一邊叫着她的名字,一邊抱着李欣然從濃煙裏面衝了過來。
“婧琪,欣然不行了,讓她也去裏面避一避吧。”走到近前,江靖宇大聲喊道。
他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女人幽聲哭嚎的聲音:“你們一個也別想逃,今天全都要給我死在這裏”
那聲音之中夾雜着詭異的雜音,傳入耳膜之際更是帶來一種令人靈魂都跟着顫抖的陰冷,和走廊之內的滾燙溫度帶給人雙重的恐怖感覺。
“保護那熙”江靖宇大喊之際,江婧琪隨着一股熱浪直接撲到了我的身上。
情急之下她的力道有些大,推得我的腦袋嘭的一下就撞上了身後的牆壁,嗡嗡直響。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江婧琪拉上,暈頭轉向之間便回到了我的房間。
雖然只有一牆之隔,可是我的房間之內卻還是之前的安詳寧靜,將熱浪、鬼嚎完全隔絕在了外面。
我心裏正在震撼着,人就被江婧琪拉到了屋子中間,她一邊給我做着檢查一遍問道:“你有沒有傷到哪兒”
就在此時,旁邊也傳來李欣然呻吟之聲,我趕忙對江婧琪說我沒事,讓她去看看李欣然怎麼樣了。
“欣然吸入太多火毒,我給她施法逼毒。”江靖宇見我和江婧琪撲到近前,一臉焦急的說道。
火毒李欣然的臉色青中帶着橘色,乍一看上去還真的像是有一團火,她的眉頭緊皺,顯然十分痛苦。
“這些人暗修鬼道已犯天下大忌,這會竟然又弄了這麼陰險的招數”江婧琪說着半跪在李欣然躺着的沙發之前,捏起她的手腕號起了脈。
而此時的江靖宇已經將符紙貼在李欣然身上各個部位,他用的力道明明不大,可是每貼一張之後李欣然都會呻吟出聲。
她的眉頭皺得更緊,因爲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臉都已經皺成了一團。
“欣然你再堅持一下,還剩下最後幾張,貼完我就給你逼毒。”江靖宇比我更加緊張,拿着符紙的手都在不住顫抖着。
眼看着他啪啪又貼上幾張符紙,只剩下最後兩張還沒貼上之際,江婧琪猛然出聲喊道:“住手這不是火毒我就說欣然服用過五行丸,火毒傷不了她麼”
江婧琪說着快速的將江靖宇剛剛貼上的符紙全都扯了下去,江靖宇則一臉後怕的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該死,我差點害死欣然了”
“好在沒有鑄成大錯,給她喫這顆藥丸足矣你在這裏守着,我去外面看看情況”江婧琪說話間手裏多了一個玉瓶,快速的倒出一顆給李欣然吃了,交代了一句便轉身往門口跑。
“江小姐,你多加小心”想起外面的兇險情況,我急忙對即將跑到門邊的江婧琪喊道。
“嗯,你們就在這裏不要出去,我還不信這些玩意真能把咱們怎麼樣”江婧琪回頭安慰我之際,眼底有一道明顯的暗金之色閃過。
說完她人就跑了出去,江靖宇見我擔心,安慰我說這些不過是小情況,讓我把心放在肚子裏就好。
“李小姐都傷得這麼重了,外面也跟着了大火似的,還是小情況”要不是江靖宇一副淡然的樣子,我還真以爲他只是說點好聽的話來安慰我。
不過我就納悶了,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哪裏來的自信
“欣然不過是受了他們的暗算,你看她臉色不是正在慢慢恢復麼至於外面,就算婧琪不出去,那些鬼物也堅持不了多久就得全撤了,馬上天就亮了,太陽一出來,他們全都得玩完。”
還別說,江靖宇說這幾句話的功夫,李欣然的臉色的確有了明顯的好轉。
“我們剛纔只不過是擔心欣然有事,現在一切盡在掌握了。婧琪的本事大着呢,別說來的這些鬼物,就是全江都的鬼都找過來,也不會是她的對手。”江靖宇說着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尷尬起來,“當然,之前那個天擎是鬼族的高手,他算是例外。”
額,他要不是特意提起,我還忘了天擎幾下就將他們打敗的事情。
不過現在也不是得意的時候,我環視着屋子問江靖宇爲什麼我的房間沒事。
“是我們給你做了特殊的禁制,要不是剛纔我們聲音大,睡到明天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特殊禁制所以天擎才進不來這個屋子找我,只能在衛生間等我
那我要是不去的話,是不是今天就見不到他啦
我正以爲他們是爲了防天擎,就聽到江靖宇繼續說道:“我們擔心桑婆子賊心不死,會聯合她的那些同類突然找上來到時候顧不上你,就在你這個屋子特別設置了一下。也多虧了有此一舉,不然咱們現在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了。”
正說着,江婧琪突然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拎着一個袋子,裏面有個東西鼓鼓囊囊的像是隨時準備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