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衾知跟歐陽珩四目相對,腦袋中就剩一個字:完。
歐陽珩破天荒做了一個搖頭的動作,顯然不相信竟然能在這裏看到林衾知。
下一刻,還以爲是產生幻覺的歐陽珩聽到林衾知訕訕喊了聲:“哥。”
身後的猥瑣大叔還在糾纏不休,罵罵咧咧道:“我管你哥哥妹妹的,老子今晚一定要包了你,你啊”男人慘叫一聲,只覺得肚子上傳來劇痛,然後便倒在地上開始呻吟。
歐陽珩危險地眯着眼睛,好像沒聽清一般:“你剛纔說什麼”
“你,你敢動手打老子”猥瑣大叔捂着肚子半坐起來:“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今兒跟你沒完”
歐陽珩聞言笑了:“好啊你試試。”
感受到歐陽珩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林衾知下意識往後退了退,然後無意間瞥見一個女人,準確來講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人,論長相她未必是最好的,那雙眸子卻透着幾分懵懂純潔。
林衾知眼睛一亮,她哥喜歡這樣的
而歐陽珩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林衾知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上,順帶着琢磨如何弄死眼前的男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廁所上到天荒地老的傅司晟回來了,他站在不遠處看着這種光景,腦子飛速轉了一圈,眼瞅着歐陽珩用一種興師問罪的眼神望向自己,傅司晟裝的跟真的一樣,厲聲呵斥:“林衾知你怎麼在這裏湛言知道嗎”
林衾知:“”她算是看明白了,全世界都欠傅司晟一個奧斯卡,她應該立刻扯出一塊紅毯讓男人站在上面,然後塞給他一個小金人再聽他說說獲獎感言。
歐陽珩聞言狐疑地看了眼傅司晟,然後轉身面向林衾知,含笑說道:“來,跟哥說說爲什麼來這裏”
林衾知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哥你別這麼說話,我好害怕。”
“問你話呢”歐陽珩倏然沉下臉。
林衾知哆哆嗦嗦往後又退了退,瞥見身後女人緊張的神情,林衾知索性躲在這女人身後,探出半截身子衝歐陽珩說道:“怪你找了嫂子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你不讓我知道我只能自己來看啊”
歐陽珩一愣,而林衾知前面的女人立刻繃緊了身子,紅着臉轉身跟林衾知擺手:“小姐您誤會了,我跟這位先生沒什麼的。”
話音剛落歐陽珩一把將女人拉入懷中,陰測測問道:“沒什麼你睡了我現在告訴我沒什麼”
林衾知跟傅司晟快速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喜的光芒。
林衾知巴巴湊上去:“這位美人,你把我哥睡了啊睡了你要負責的。”
女人瞪大眼睛看了林衾知一下,然後“騰”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語無倫次道:“不不是這樣我,我跟他”
還不等林衾知再說些什麼,歐陽珩直接將人往身後一攬,警惕地望着林衾知:“她不會說話,你別欺負她。”
林
衾知瞬間鼻頭一酸,委委屈屈開口:“哥,我現在在你這裏算是失寵了嗎”
歐陽珩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個傻姑娘,怎麼就失寵了”
“那你都不護着我。”林衾知眼瞅着就要哭出來。
不遠處傅司晟不動聲色衝林衾知豎起大拇指,這纔是影后啊,這是衝着歐陽珩的妹控的弱點好讓自己避過這次的責備。
果然,歐陽珩立刻鬆開那女人,將林衾知抱在懷中哄着:“好了好了,這麼大的人,怎麼還小孩子氣起來了”
林衾知聞言猛地擡頭看向歐陽珩,臉上盡是笑意,哪裏還有剛纔的半點難過
“那你告訴我,你最近不回家,是不是經常來找這個小姐啊”林衾知問道。
歐陽珩都要被林衾知氣笑了,她這是篤定自己不會真的生氣嗎
“嗯。”歐陽珩應了一聲,頓了頓又說道:“今天算是將她真的從這地方弄出去了。”
林衾知連連點頭:“好,說出你的故事,我洗耳恭聽。”
“你確定要在這裏”
“那我們出去說。”
而一行人剛走到電梯門口就被迎面衝出來的一羣人堵住了,而他們身後那個被遺忘許久的猥瑣大叔冷笑着緩緩起身:“你們打了我,以爲今天能安全離開”
歐陽珩淡淡掃視了一眼這羣人,衝其中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這裏的經理吧”
“是。”經理瞧歐陽珩這般風度姿容有些猶豫,這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不用知道他的身份,一看便清楚不能開罪,“這位先生,周先生是我們這裏的常客,也是這附近”
經理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珩揮手打斷,男人不耐煩地掏出一張卡遞給經理,經理只看了一眼,立刻端正了態度,側身讓開了路:“先生請,各位請。”
不管猥瑣大叔怎麼叫囂經理都是一副恭敬態度,傅司晟狐假虎威,也覺得新奇,一向都是他保護別人,今兒總算是體會了一把被人罩着的感覺。
一件環境非常優雅的餐廳裏,幾個人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相比較剛纔情醉裏面的紙醉金迷,這裏更加現實一些,林衾知輕輕吐出一口氣,覺得胸腔中的憋悶一下子消失不見。
迎着傅司晟看好戲的眼神,歐陽珩心知今天這件事情被他們撞破,瞞是瞞不住的,只能如實相告,再者都是熟人不是嗎
歐陽珩帶出來的這個女人名叫溫允,母親早逝,家中有個欠了一屁股賭債父親,被討債的人追得實在沒辦法了,便將唯一的女兒賣給了對方,再一轉手,就到了情醉。
而撞見溫允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甚至不在情醉,而在溫允發覺自己父親做了什麼後拼命逃跑的路上,身後十幾個男人追着她,碰巧歐陽珩被幾個人簇擁着從銀城出來,她光顧着後面沒看路,一下子撞進歐陽珩懷中。
要歐陽珩說也搞笑,那麼多人,她偏偏撞在自己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