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爲衝進來的人會直接跟我們幹架,但是卻沒有,幾個大漢中的一個人進門就呆了一下,忽然他叫了一聲:“虎哥,怎麼是你啊”
這一聲喊讓我愣住了,跟着就是興奮,原來虎哥深藏不漏啊
我朝虎哥看了一眼,虎哥瞟了那人一眼,點了點頭:“強子,好久不見。”
“虎哥,過來也不打個招呼,這是鬧哪出呢。”那人掏出煙朝虎哥遞過去。
“哪個不開眼的得罪虎哥了”強子瞪了眼接待我們的服務生,
那服務生一直跟着跑進跑出的。
虎哥朝我看了一眼。
“許威在嗎”於是我又問了一遍。
強子愣了一下。
“虎哥,威少得罪你了”
“他得罪我了。”我接了句,虎哥的樣子一看就有底氣,能裝逼的時候我自然不會放過。
強子這才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強子說着話又給我遞煙。
“你問他們”我手指了一下他身後兩個人,這兩個人下午都打過我。
被我指的兩個人臉色就是一變。
“怎麼回事”強子回頭問。
“威少的事,下午”兩個人把強子拉到了一邊。
“操”強子罵了句,然後又轉了回來。
“虎哥,這事怕是個誤會。”強子訕訕的說了句。
虎哥擡眼夾了一下強子。
“強子,我們也算有點交情,按說我該給你個面子,但這小兄弟的事是華叔交代下來的。”虎哥的語氣就是淡淡的。
強子的臉色一下大變
我看見他腮幫子鼓了鼓,忽然強子抓起了一個啤酒瓶,掄圓了照着打我的其中一個傢伙腦袋就砸了上去
“呯”的一聲悶響。
那瓶啤酒還沒開過,砸上去的瞬間那人就倒地了
另外一個嚇的驚叫:“強哥”
“呯”強子又是一下子。
兩個人都被砸倒了
酒瓶子沒碎,但是兩個人都被開了瓢,頭上都見了血
強子一發狠把我驚了一下,但馬上就穩住了,我心裏更有數了,虎哥說出華叔的名字,強子馬上就這麼做了,說明華叔是好使的。
“打我的不算許威,還有兩個。”我哼了聲。
“是誰”強子抓起地上的一個人就吼。
那人捂着頭,血從指縫裏流出來,他哆嗦着說了兩個名字。
“去叫。”強子厲喝。
有人轉身跑了出去。
“虎哥,兄弟做錯事,我認罰,但是威少我管不了啊,我們就是替人家看場子的,威少是許老闆的獨兒子,我也很難辦。”強子爲難的道。
“又沒讓你辦。”虎哥淡淡說了句。
“你把許威叫來就好了。”我嘿嘿一笑。
太爽了虎哥坐鎮,這幫看場子的混混居然服服帖帖的,我也算見過場面的,跟這些人打交道不需要太仁慈。
“行吧,我叫。”強子嘆了口氣,掏出了電話。
強子當着我的面給許威打了電話,他也很拎的清沒說什麼事,只說讓許威趕緊過來一下。
掛了電話另外兩個下午打我的混混就到了,我也沒客氣,抓起酒瓶子就一人給了一下,我下手比強子輕多了,兩個人被我悶了一瓶子,但都沒見血,有強子鎮着,他們也沒敢動。
打完我就坐回了沙發上,有這麼一刻我竟然膨脹起來,我感覺自己有股混社會的氣息,並且級別還不低,我一個高中生能壓住這些社會混混,還是挺得瑟的
包間裏沒有人說話了,強子一夥,還有經理和服務生都沒敢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正等的不耐煩,忽然門就被推開了。
“強哥,這麼急找我什麼事啊”許威摟着兩個女人走了進來。
進門許威的臉色就是一楞。
“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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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威少”我站了起來。
“草泥馬的,你怎麼在這”許威指着我就罵。
我手裏拎着一個酒瓶子朝許威走過去。
“你要幹嘛”許威往後一退,“強子,你他媽幹什麼呢”
強子也不說話,只是搖頭嘆氣。
我看着許威冷笑,不是說我裝屌嗎,原來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王浩宇,你他媽幹什麼了強子,你不想幹了”許威驚慌的叫嚷着。
我輪着酒瓶子就衝了上去。
許威擡起胳膊擋了一下,我一瓶子砸在他的胳膊上
“啊”許威慘叫了一聲。
他帶的兩個女人尖叫着躲開了。
我掄起瓶子繼續砸,許威用胳膊擋,夏天穿的太少,我幾瓶子下去,許威的胳膊就擋不住了。
“王浩宇,有話好說”許威叫。
我看準了,照着許威的腦袋就夯了下去
剛纔打那兩個混混的時候我沒用全力,因爲他們跟我其實沒仇怨,只是聽命行事,許威不同,我前後被他打了兩次,這個場子我得找回來,所以這一下我用了全力
“呯”的一聲,酒瓶在許威腦袋上炸開了
滿瓶的啤酒噴灑出來,淋了許威滿頭滿臉,許威晃了一下身子,跟着我就看見血從他頭上冒了出來,啤酒沫瞬間就給染紅了
許威搖晃了幾下,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我看了他一眼,照他身上吐了一口吐沫,我沒有絲毫的同情,他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他,出來混總要還的
許威趴在地上不動了,應該是被我砸暈了,我隨手把半截酒瓶一仍,雙手一拍。
虎哥站了起來,強子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嘴巴動了動,嘆了口氣。
“虎哥,這場子我是呆不了了。”強子苦笑。
“回頭我跟華叔說一聲。”虎哥說了句。
“那敢情好。”強子馬上多雲轉晴了。
“氣出完了”虎哥瞅我一眼。
“完了。”我吐出一口氣。
“行,我們走。”虎哥跨過地上的許威往外走。
我跟着虎哥走,那經理和服務生縮在門邊根本不敢攔,我和虎哥剛走到停車的位置就看見強哥一夥從裏面也出來了。
“虎哥,我就不送了,一會許老闆該過來了。”強子一咧嘴。
虎哥點了點頭,然後上車,我也上車,車子發動的時候我看見幾個人擡着昏迷的許威跑了出來。
虎哥發動了汽車,他忽然看了我一眼:“你真出氣了嗎”
我楞了一下,奇怪的問:“爲什麼這麼問”
虎哥一笑,搖搖頭:“沒什麼。”
車子走了起來,我往窗外看,許威被人擡進一臺車裏,有人站在車邊大聲的打電話,ktv大門口燈火通明,一羣慌張的人顯得格外清晰,藉着燈光,我忽然看見虎哥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呆了一下
車子開上大街,虎哥問我:“去哪”
“七中。”我回道。
“你在七中上學”虎哥奇怪的看我一眼:“那可是重點高中。”
“怎麼了”
“沒什麼,看你做事不像那的學生。”
我把身子往後一靠:“七中的學生應該怎麼做事,捱了打哭一場就完事嗎”
虎哥嘿嘿一笑:“你小子還挺有意思的。”
虎哥開車把我送到了校門口,走的時候虎哥給我留了一個電話。
“以後有事就打這個電話。”虎哥說。
我用力的一點頭,這個關係可比熊老大靠譜的多,以後我就算有靠山了我知道求人辦事欠人情,但這是孟青遠的關係,人情什麼的自然有他去還,對孟青遠我一點都不想客氣
虎哥走了,我站在校門口朝裏望,這個時間晚自習剛下,我想了想就沒進校園,轉身朝我的租房走了,我本來是想找沈怡然的,但這個時間她肯定不願意跟我出來的。
我回家就直接躺下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忽然電話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