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沈怡然猝不及防被我帶着一起摔了。
“沒事吧。”我趕緊爬起來,沈怡然不知道摔哪裏了,哼哼着爬不起來。
我趕緊就伸手去拉,我一拉沈怡然就大叫一聲。
我一驚身上出了一層汗,酒勁馬上就散了大半。
“磕在哪了”我輕輕的把沈怡然扶了起來。
“腰”沈怡然的聲音滿是痛苦。
“我送你去醫院。”我馬上蹲下身子:“我揹你。”
沈怡然慢慢趴在了我背上,我背上她就下了樓,我們小區附近就有一間私人診所,我揹着沈怡然去了那裏,診所的大夫給看了,說問題不大,然後給開了一瓶藥酒,又開了幾副膏藥,說明了用法就打發我們走了。
我揹着沈怡然又回了我的租房,我把沈怡然趴在我牀上,然後就打開了藥酒瓶子,剛纔大夫說要馬上塗藥酒。
她磕傷的部位靠近尾椎骨,我很自然的讓沈怡然把衣服掀了起來,沒想到沈怡然穿了一條高腰的緊腿褲,褲腰擋住了我要塗抹的部位。
“然然,你能把褲子往下拉一點嗎”我尷尬的說了句。
“我自己弄吧。”沈怡然說。
“你弄不到啊。”
“那我回宿舍讓別人弄吧。”
“我背不了那麼遠,再說也麻煩,你還不放心我嗎。”我撓了撓頭。
沈怡然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她忽然就解開了褲釦,然後把褲子往下慢慢的拉。
剛一動沈怡然就嘶的一聲,我看着不忍,乾脆直接就上了手,我把沈怡然的褲子拉下來一截,那個部位說實話有點尷尬,但這是爲了治病,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把藥酒倒在手上,然後搓熱,我的手剛碰到沈怡然皮膚,她就嘶嘶的要哭的樣子。
“疼。”
“忍忍就好了,大夫都說了,沒啥大事,這是硬傷。”
“都怪你,都怪你,發酒瘋。”沈怡然氣道。
“怪我,怪我。”
我猛地把手按在了沈怡然傷處。
“啊~~”沈怡然顫抖着喊疼。
我的手輕柔的揉搓起來,這種硬傷的疼也就剛開始,慢慢的就輕了,我揉了一會,沈怡然也就不叫了。
我一邊往手心倒酒一邊揉,動作我放的很輕,再慢慢的加重,藥酒溼潤滑滑的,沈怡然的皮膚也很光滑,揉着揉着我忽然調皮起來,我伸手往她的屁股打了一下。
“幹嘛呀”沈怡然抗議。
“我發現你屁股挺翹的。”我笑。
“流氓”沈怡然罵。
“呵呵。”我忽然就開心起來,我確實很情緒化,剛纔不爽的情緒在幫沈怡然治傷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就消散了。
“耗子,你跟夢雪到底是怎麼分手的”沈怡然忽然問了一句。
我手頓了一下。
“你還想着她,對嗎”沈怡然輕輕的道。
“沒有,都過去了。”我繼續揉搓起來。
“那你爲什麼不肯告訴我”
“因爲我也不知道。”我苦笑。
“怎麼會呢,分手總會有理由的,就算是假的也會有個理由啊。”沈怡然側過了頭。
“我真的不知道,我跟夢雪”我慢慢開始講了起來,本來我不想說的太多,想敷衍的,但不知道不覺我就進入了情緒,我講起跟夢雪的相識,然後種種誤會,最後又怎麼在一起,我講到了我的火鍋店,我在職高的那些日子,開心的,不開心的,跟夢雪的點點滴滴,我沉浸在了回憶中,我也不知道我講了多長時間,等我驚覺的時候,手上的藥酒早就涼了。
“耗子,沒想到你經歷了這麼多。”
沉寂了半晌,沈怡然悠悠的說了句。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我今天是怎麼了。”我嘿一聲。
“耗子,你沒有想過把她追回來嗎”沈怡然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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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追回來”我一楞。
“是啊,聽你說的,夢雪不應該是那樣的人,我覺得她應該有苦衷,或許她有什麼事不方便告訴你呢,你就這麼放棄太可惜了。”
我腦子呆了呆,沈怡然說的我不是沒想過,但夢雪當初的態度讓我心寒,這麼長時間過去,我那股憤恨早就消散了,沈怡然的話讓我怦然心動
“你給她打個電話吧,什麼事說開了總會解決的。”沈怡然勸道。
“那”我猶豫。
“這麼好的女孩,錯過了可就沒有了。”沈怡然笑道。
我拿出了手機:“真的打嗎,會不會很沒面子。”
“面子和夢雪哪個重要”
如醍醐灌頂我幡然醒悟
“謝謝你然然。”我拿着手機走到了陽臺上。
我點開了夢雪的電話號碼,手指按在撥出鍵上,猶豫了三秒,我按了下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電話裏傳出冰冷的提示音,我心都涼了半截。
我掛了電話然後再撥,還是無法接通,我連續撥打了五六遍,始終無法接通,夢雪在搞什麼我鬱悶的拿着手機回了屋。
“怎麼樣”沈怡然已經整理好了衣服,她側躺在牀上,看着我。
“撥不通。”我搖頭。
“可能沒信號呢,一會再撥,或者明天,總會撥通的。”沈怡然笑。
我的心神全在夢雪撥不通的電話上,根本沒注意沈怡然的表情神態,她一說我支吾了一聲,然後拿着電話又開始發短信,我給夢雪發了一封長短信,相信夢雪看到了會給我回復的。
“耗子,我好多了,我想回學校去。”等我發完短信,沈怡然就說。
“你能走嗎”我問。
“沒事。”沈怡然慢慢坐了起來。
我扶住她,沈怡然坐了一會又慢慢下牀。
“等一下。”我彎下腰幫沈怡然穿好了鞋。
“試試。”我扶着沈怡然慢慢站穩。
“沒事,我能走。”沈怡然邁步,她走的很慢,但確實能走了。
我心裏惦記着夢雪的事,一會拿起手機看有沒有回覆,一邊扶着沈怡然往門口走,到了門口我又彎下腰:“我揹你下樓。”
沈怡然很聽話的趴在了我背上,她把頭側着挨在我的肩頭,她的頭髮撫在我的脖頸和臉上,癢癢的。
我揹着她下了樓,然後放她下來。
“你回去吧,夢雪一會該給你回電話了。”沈怡然笑着,她用手揉着眼睛:“你這灰真大。”
“那我回去了。”沈怡然轉身。
我拿起手機又看。
“真沒事”我問。
“放心吧,也沒幾步路,我真走不動了,就打電話給你,你再來揹我。”
“好的。”我笑道。
沈怡然慢慢走遠了,我目測感覺她沒什麼問題了,然後我就跑上了樓。
回到房間我就感覺身上燥熱,應該是興奮的,這麼長時間我終於有勇氣跟夢雪打電話聯絡了,我突破了魔障,順手我就把身上穿着的外套也脫了,放下外套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外套的肩部是溼的,有一片潮溼的印記,我摸了一下,什麼時候弄溼的我都不知道。
我沒多想放下外套我就又給夢雪撥了過去,還是撥不通,我就連續的撥,差不多搞了一個小時,我終於放棄了,我歪坐在沙發上,心裏的喪氣一點點升起來,我不知道是夢雪的手機出了問題,還是別的,我不敢想
過了一會,我忽然拿起電話給趙鳳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
“死鬼,你還記得我們吶”電話裏傳出眼鏡的聲音,然後就是趙鳳的聲音,兩個人似乎在搶電話,嘻嘻哈哈的聲音一直有,我心裏一酸,當初我和夢雪可比眼鏡他們幸福。
“眼鏡,我想問問你們,你們給夢雪打過電話沒”我生澀的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