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未落,呼啦啦一幫人就衝了過來,那個耳釘衝在最前面。啥話都沒有,耳釘揮舞着一根鋼管朝我兜頭就砸
我擡起胳膊擋了一下,鋼管正砸中我小臂,我感覺胳膊差點斷了,這傢伙是下了死手啊
“耗子”眼鏡衝我喊了句。
“快走”我吼了句。
我們這邊幾個兄弟都操起凳子酒瓶抵擋,我們兩邊直接就對打了起來
對方人數比我們多,差不多十二三個,我們就五六個人,混戰一起馬上就擋不住了,對方是蓄意來鬧事的,下手也狠,我們這邊一個兄弟被一鋼管正砸中腦袋,當時就掛了彩
我急着找夢雪,剛纔夢雪在店子裏,我一下沒看到她。
“夢雪”我操着一張凳子亂揮一邊就往店裏退。
“浩宇”
夢雪的尖叫聲響起來,她從店裏想出來。
“別出來”我急的大喊。
耳釘瘋了一樣的掄着鋼管朝我猛砸,我背上又捱了一下,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我和眼鏡擋在店門口,夢雪被我們堵在店裏,我腦子裏就一個想法,怎麼都不能讓這幫人傷着夢雪
這邊的激戰引起一片尖叫聲,附近的人紛紛躲避,我和眼鏡都捱了很多下,我感覺快支持不住了,我狠狠的盯着耳釘,這傢伙一臉戾氣,鋼管一下一下重重的朝我們砸
“嗚”眼鏡一聲悶哼,捂着腦袋摔在了地上,從眼鏡的手指縫裏血呼的一下的涌了出來
“我草你媽”我是真急眼了。
我舉起凳子朝耳釘猛地掄了一下
我是豁出去了,根本不管另外幾根鋼管正朝我砸,我掄了這一下,身上也連着捱了好幾下,特別是大腿上捱了重重的一記,我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打給我打死他”耳釘捂着額頭狂叫。
我剛纔那一下把他額角給擦破了,他臉上也全是血。
“警察不許打架”一個嚴厲的聲音喝道。
隨着叫聲幾個成年人朝這邊跑了過來。
耳釘一夥忽然就鳥獸散了,他們四面八方的亂竄,我急急跳起來一把拖住了耳釘,不能讓這傢伙給跑了
“撒手”耳釘掄起鋼管朝我亂打。
我和他的距離太近了,鋼管不好使,我和耳釘就糾纏在了一起,
最後是兩個成年人按住了我們。
“老實點”我被人按在了地上。
“夢雪,你沒事吧”我掙扎着往夢雪看去。
夢雪一臉蒼白的蹲在店門口,雖然嚇的厲害,但應該沒有受傷,我就鬆了一口氣。
“媽的,喫頓飯都不安生,趙所,人跑了幾個。”按着我的人說了句。
“跑不了,先把這幾個帶回去。”一個面相威嚴的人揮了揮手。
也算我運氣好,這幫成年人是警察,正好在附近宵夜,這算是救了我。
我們幾個都比較慘,眼鏡還有另外兩個兄弟都掛了彩,其中一個胳膊可能折了,捂着胳膊一直喊疼。
耳釘那邊除了他見了血,還有兩個也被我們這邊打傷了,看着這一片狼藉,我氣的朝耳釘怒視。
耳釘也朝我回瞪,我們就像兩隻鬥雞,互相不服氣。
“幹什麼,還沒打夠是不是”一個警察照着我腦袋就來了一下。
“是他們過來打我們的”我叫起來。
“是他先打的我”耳釘也叫。
“別叫了”有人照耳釘腦袋上也拍了一巴掌。
“幾個有傷的先帶去包一下,我們在所裏等。”趙所分配了一下,然後押着我們幾個沒見血的就要走。
“警察叔叔,是他們來鬧事的,你們怎麼亂抓人呀”夢雪忽然就衝了過來,他攔住警察不讓走。
“浩宇,你告訴警察啊,我們是受害的。”夢雪急得不行。
我心知肚明,這事怕是脫不了身,確實有我的原因在,只是夢雪不知道。
“小姑娘,我們可沒亂抓人,就是回去協助調查,我們是按規則辦事的。”一個警察解釋了句。
周圍看熱鬧的人羣有議論聲,有幫我們說話的,也有胡亂分析的,警察根本不聽,估計像這種情況他們見的多了,不太當回事。
我怕夢雪執拗跟警察起衝突,趕緊安慰了她,讓她就呆在店裏,我又讓她給趙鳳打電話,這場面趙鳳會知道該怎麼辦的。
沒說幾句,警察就扯着我們走了,夢雪抹着眼淚追了幾步,我裝作要生氣,她纔沒追了。
就這樣,除了耳釘那邊跑掉的幾個,我們剩下的人都被帶回了派出所。
在一間大的空房間裏,我們兩邊的人靠牆面對面蹲了兩排,我們互相瞪着眼睛,警察也不理我們,帶我們進屋後留下一個人其他的就都走了。
“你說你們這幫屁孩子,整天就打架鬧事,還知道乾點啥”留下的警察點了一根菸,開口教訓我們。
我們都不敢說話,任憑警察教訓,這警察訓了幾句,門就開了,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進了門。
“老鄭,你們來了,得交給你們了。”教訓我們的警察說了句就出了門。
“媽的,值個班這麼多事”
矮個警察罵了句。
這兩個警察進門我就心裏叫苦,因爲我認識他們,特別是那個矮個警察,當初因爲馬主任的事我就被他關過,沒想到又遇上了他。
“你們爲什麼打架,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別想着矇混過關,你們這麼多人,不可能混的過去,我問到誰誰說話,沒問到的別開口,聽懂了嗎”高個警察拿着一個本子,他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來,一邊攤開本子一邊說道。
“你過來。”高個警察隨手點了一個人。
矮個警察嘴裏咬着一根菸,低頭擺弄着手機,似乎並不想參與審訊的樣子,我一直低着頭不看他,被他發現我肯定壞事,我本能的這麼想。
我們兩邊打架的緣由並不複雜,高個警察三問兩問差不多就清楚了,他直接就點了名。
“哪個叫王浩宇,哪個叫孫堅,都給我過來。”
我被點名了,只好站起來往桌子那邊走,耳釘也站了起來,我這才知道耳釘的名字叫孫堅。
我剛走到桌子前,高個警察就把我認出來了。
“怎麼又是你我說怎麼名字這麼熟呢。”
我只能苦笑。
高個警察的話讓矮個警察擡了一下腦袋,跟着他就笑了。
“喲呵,二進宮啊,還是老熟人”他朝我走過來,直接照我屁股上踢了一腳,“我早知道你就不是個好東西,你不是被開除了嗎,怎麼還在”
我閉嘴不說話。
“問你話呢,啞巴了。”矮個警察又踢了我一腳。
我朝他瞪了一眼,我對矮個警察意見很大,當初馬主任那件事,我就砸了塊玻璃,他足足關了我三天,明顯就是故意的。
“還長脾氣了”矮個警察一把薅住我。
他拉住我往外拖。
“鄭哥,我還沒問完呢。”高個警察說了句。
“這小子嘴硬,我來問”矮個警察扯着我就出了門。
我被姓鄭的警察拖到了另外一間屋子,屋裏沒人,我又被他拷在了牆邊一根鐵管上。
“我沒犯事,你憑啥銬我”我叫嚷起來,我實在忍不住了,這個姓鄭的就是針對我。
“犯沒犯事你心裏清楚,我說你有事你就有事,跟我犟嘴可沒好處”鄭警察重重在我頭上扇了一掌。
我瞪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總針對我,我也沒得罪他。
“你覺得你骨頭很硬是吧。”鄭警察嘿嘿笑了兩聲,忽然取下牆上掛着的一根警棍。
“你的骨頭比它還硬嗎。”
我有點害怕了,但又不想認慫,只猶豫了一下,鄭警察就一棍子就捅在了我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