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梵清雲孤身一人站在長安城門外。
而陳君逸也沒有讓他等的太久。
昨天該交的事情都已經交代完畢。
而且昨天在送走凌靈和長孫兩姐妹的同時,並差人向飛馬牧場送去一封信函。
此刻兩者見面,短暫言語了幾句,便踏上去往慈航靜齋的路程。
想到此處,陳君逸便想起原着中的一段劇情。
在原着之中,師妃暄也曾帶過侯希白前往慈航靜齋。
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其中曾提及過,慈航靜齋的真正路線。
只需乘船沿長江西去。
在虎跳峽前登岸,然後改走陸路。
到達有長江第一灣之稱的石鼓後,沿江南下,慈航靜齋的入口便在江東的雨蒙山裏,其總部也在位於帝踏峯之頂. . .
但是陳君逸並非全部都相信原着。
而且那也只是去過的人口會描述出的,只供參考,並不能作爲真實路線。
之後又從碧秀心口中得知,自己印象之中,慈航靜齋的去往路線,其實並不是真正地點。
與其說不真實,那裏倒像是一個爲別有用心之人擺的迷魂陣。
也同樣成謎的,就是慈航靜齋弟子數量。
說是奇少,但也從未表示過真實數字。
就像現在,梵清雲身爲一齋之主,身邊一個隨行弟子都不帶,這就有些失了身份。
不過陳君逸知道,慈航靜齋之所以能夠永傳不衰,其弟子數量,應該並不只是寥寥幾人,想必應該是很龐大的陣容。
要不然僅憑單純的實力,也不可能問鼎武林正道之巔。
離開長安之後,陳君逸與梵清雲並沒有選擇乘車或者騎馬。
二人皆是武道高手,出行方式自然是簡單粗暴。
憑藉身後的真氣,運行輕功趕路,那簡直是小菜一碟。
先不說陳君逸可御空飛行,梵清雲也是天人合一之境的高手。
雖不能像陳君逸一樣,但也可以御風滑行。
論其速度也不算太慢。
總比騎馬快上許多。
按照她現在的速度,至少也得是日行千里,夜跑八百的千里良駒。
這段路程並不短暫,趕路之時陳君逸也是閒來無事,一邊走一邊打量梵清雲。
也不能總在空中滑行,陳君逸倒是可以。
真元之氣在體內運行,就有源源不斷的真氣供他使用。
可是梵清雲卻沒有他那麼變態。
真氣雖然渾厚,但也是有限。
頂多半天的時間,隨風滑行丹田中的真氣就已消耗過半。
此時在路上行走,屬於緩慢前行。
陳君逸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心理。
身邊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作爲正常的男人,他豈能不去欣賞。
懷揣着正當理由,大膽去看,並不會讓人感到不適。
偷偷摸摸的,纔會讓人感覺猥瑣。
眼神之中並沒有任何多餘的雜質。
清澈的眼眸,讓人感到舒心。
這漫漫長路,而身邊的美人,又是如同冰塊。
一路之上,沒有發過一聲,未說過一句話。
面若寒霜,一直向前行進。
有些時候,陳君逸自己身邊的是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遊戲NPC。
而她所執行的任務,就是給身爲遊戲主角MC身份的陳君逸,指引任務地點的方向,並帶其前往。
途中多次陳君逸與其主動搭話,但是同設想一般,對方並不理會。
現在只能像這樣沒有半分掩飾的去看着對方。
對於這種貼臉的目光梵清雲自然能察覺的到。
對此讓她心生不自在,同樣也讓她惱怒。
要知道她可是慈航靜齋的齋主,在武林中各門各派,甚至是哪一方的勢力,都得對她畢恭畢敬。
可是身邊這個男子,不僅奪走了他慈航靜齋的當代唯一宗門聖女。
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多少能明白。
師妃暄返回宗門的那一天,身上的變化,身爲相處多年的同門,豈會察覺不出。
現在導致其失去了繼承慈航靜齋齋主的資格。
不像師妃暄那樣的小丫頭,道心不穩,受世俗所引,迷戀其中。
她可是靜氣修心幾十年,心如止水,古井不波。
從不知情爲何物,也從來不主動靠近。
心裏這般想,但還是暗自取出面紗戴好。
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許多。
看着先走一步,已經漸漸遠去梵清雲。
陳君逸倒是不以爲意。
自己什麼都沒做,只是簡單的看了幾眼,一絲不軌都沒表達出來,對方不言而敗,真的是像她臉上所表示的一樣,面對世俗的誘惑,真能夠心如止水?
快步趕上。
“清雲齋主,趕路也快一日,不知還有多遠纔可到慈航靜齋,我們此刻距離長安城也有數百里了!”
這次不同以往,聽到如此正經的問話。
梵清雲也無法拒絕,開口回道。
“公子莫急,之前貧尼也是在祖師相助之下,用高超手段前往的長安,所以並無花費多少時間,但慈航靜齋距長安兩地本就相距甚遠,按照貧尼正常的腳力得需要兩天的路程,即使全力趕路,你得需要一天半的時間。”
梵清雲淡淡的說道。
陳君逸不禁皺眉。
沒想到這梵清雲,居然是地尼用神通手段送往長安城。
看來真的這次前往慈航靜齋,真的不能掉以輕心。
也不能太將那慈航靜齋祖師小看。
“君逸公子還有何疑問?”
梵清雲看到陳君逸劍眉緊皺,不由開口疑問的道。
“沒事,只是看現在天色已晚,夜間趕路不太習慣,按照你之前所說,反正還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不如先找個地方修整一下. . . ”
陳君逸掃視四周隨口說道。
梵清雲也是停下腳步。
“白天夜晚對貧尼來說都毫無差異,但公子是祖師邀請的貴客,如果感到疲憊,想要休息,那自然全聽公子的。”
“對於此地,貧尼熟知,在走不遠,就有一處破廟,可供歇腳。”
“破廟!”
陳君逸思緒萬千,眼珠一轉。
“想必清雲齋主,應該是沒有聽說過,寧睡荒墳不住破廟的這個說法吧。”
“何意?”
梵清雲好奇的問道。
陳君逸輕笑一聲。
“荒郊野外的寺廟,無人蔘拜,香火早就斷了,我雖不信那些危言聳聽的民間傳說,況且身爲修武之人,修爲也非常人所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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