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被尤鳥倦這老陰逼當成暗器使用。
現在別說腳底抹油開溜,就連起個身正常行走估計也都是癡人說夢了!
丁九重更是不堪被陳君逸嚇得肝膽俱裂,現在都有些神經失常,再加上身體之中的內傷。
現在是兩腿發軟,渾身顫抖,跪在地上,一會哭,一會笑,看上去不太像是演的。
這四個上不得檯面的傢伙,膽子加在一起還不如豆粒大。
要不是看到石青旋江湖上沒有背景,身後沒有勢力,孤身一人,雖是名揚在外,但也是一介小女子,隨時拿捏完全不計後果。
所以被他們四個看成了好欺負的對象。
如果能想到人家的親爹是邪王石之軒,人家的孃親幾十年前的慈航仙子碧秀心還健在。
更恐怖的是她還居然有一個傳說早已經成仙成道了夫君陳君逸。
就算是跟他們說得到邪帝舍利就能得到整個天下,他們估計都不會猶豫,直接拒絕。
這種難度還不如叫他們上天去摸月亮,相比於那個都比現在的這個可能性要大。
要不然都說他們欺軟怕硬。
現如今陳君逸和石之軒前後夾擊。
沒被嚇得膽汁吐出來,就已經算他們膽識過人了。
而石之軒也並沒有理會這三個廢物。
徑直的向着陳君逸所在的方向走來。
可是目光自動忽略了陳君逸,一直目視這站在其身邊的石青旋。
可當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突然之間看到一道極爲熟悉而有着陌生的身影。
熟悉是因爲那道身是他曾經的最愛。
陌生是因爲那道身影在他心中,在多年以前已經死去。
雖然曾經山盟海誓深愛過,但那一已經是過去。
在那人死後,他的心也就跟着一起死了。
看着現在活生生站在面前的那個人,心情就十分複雜。
在看到她那一刻石之軒,差一點錯認爲自己此時在夢境。
在失去她的那幾年確實常在夢中遇見。
可是絕大多數的夢境之中場景,都不是那般美好。
時常夢境劇中的場景,會從美夢轉換成噩夢。
他也時常會在噩夢中驚醒。
醒來之後,滿心的自責。
回想起當初自己爲什麼會做出那種錯誤的舉動。
從而導致他徹底的認爲自己,失去了那個心愛的人。
從來沒有想過再次擁有。
並且此刻那曾經深愛的人,就用一種陌生怨恨的目光,正注視着他。
剛纔滿心殺意的他,看到這一幕,瞬間又變得不敢靠近。
有些事情,有些困難,即使是強如石之軒這種,也是不敢正面以對。
每個虛假的強者,心中都有一個致命的軟肋。
而眼前這個熟悉而陌生的人,就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軟肋之一。
而這邊的碧秀心,此時心情也是十分複雜。
如果說曾經的她對石之軒愛恨交加的話,是因爲自己宗門之中的使命,和江湖上的一些恩恩怨怨。
那麼現在來說,碧秀心對這個曾經又愛又恨的人,全剩下滿心的憎恨。
按照俗語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況且兩個人之間還曾經育有一女。
如果硬要說將曾經那段感情全部放下,那是不太可能。
但是對方當年的所作所爲,確實是讓她太過寒心。
況且她現在心中已經接受了陳君逸與自己的關係。
其中又有些報恩,還有其他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心中已然填滿了這個將自己再次喚醒的人。
她恨石之軒的原因。
是當初二人之間立下的賭約,若是碧秀心成功破解不死印法,石之軒就要放棄一切野心,然後脫離魔門,與她永遠的相守在一塊。
其實當初的碧秀心也有私心?
那就是爲了緩解正道的壓力,她以身侍魔,利用感情讓當時的魔門折損一員大將。
可惜一直想要破解不死印法的碧秀心,因爲執念太重,所以沒能破解。
也就無法用這個辦法去阻止當時的石之軒,在武林之中以及天下之事之中的所作所爲。
由於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導致她當時終日不能分心。
直到最後,碧秀心終於想到了可以破解石之軒的不死印法的辦法。
是太過急於求成,導致她最終還是走火入魔,被不死印法所反噬。
導致碧秀心變成了之前的那般模樣。
本想用這個辦法能讓天下正道,以及整個天下變得太平。
可最終的結果卻是不盡人意的。
到最後碧秀心她自己的下場,豈是那般淒涼。
用付出生命的代價,結局就換回了,只留下年幼的女兒孤苦無依。
這麼多年吃盡了人間的苦楚。
之前碧秀心也從自己寶貝女兒的口中瞭解過。
這才知道自己離去了這麼多年裏面,石之軒完全都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應有的義務。
聽到這個事情的她心中很是憤恨。
雖然聽到當她死後的這個消息,石之軒因此心生魔障,功力大減。
碧秀心的心情還能好些,畢竟是因爲自己,他纔會修爲大損。
可實際上這些又能代表什麼?
碧秀心此刻是這種心情...
石青旋卻對生父石之軒,憎恨的更加徹底。
在內心深處,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年幼之時,親眼目睹自己母親走火入魔那個痛苦的表情。
每當深夜安眠之時,當年的場景都會進入夢中,從而被其驚醒。
常年以來,如同夢魘一樣揮之不去。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此刻站在遠處的那個人。
經歷過當年的失去,石青旋十分渴望再次擁有。
可是,這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就在不久之前聽到,飛馬牧場向外界傳出的消息,她又重燃信心。
於是不惜任何代價,毅然決然的想要,完成心中的渴望。
畢竟碧秀心在石青旋一直都是最重要。
只是現在心中卻被兩個人所填滿,一個是她的母親碧秀心,而另一個則是她的心愛的夫君。
如果沒有陳君逸的話,恐怕她現在還是隻能隔着一層玉棺,模糊不清的看着她的孃親。
而她的孃親也會永遠的躺在那冰冷的墓室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