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講,我所修煉出的真元之氣,並非尋常所見的真氣,相對而言它非常的霸道,就算是我一旦操作不當,身爲普通人的你們,根本無法承受的住...”
“更何況還是失去一滴精血的你,就算我極力的控制,也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存在。”
“所以擺在我們面前唯一的辦法就是,雙修...”
“唯有雙修,才能讓你們體內攜帶着我特有的氣息,這樣的話,才能保證一切順利進行!”
之前那些太過於繁瑣,但雙修這兩個字,只要是習武之人,都能聽懂...
沒錯,正如你所想!
這兩個字,讓石青旋嬌羞不已。
心中同樣也是犯難。
畢竟對方所指的可並不只是她一個人。
“這...你的意思是?難道不光是我,連孃親也要一樣嗎?”
石青旋此時的表情很是複雜,有羞澀,有糾結,有煩惱,總之很是糾結。
看她這個模樣,陳君逸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縱使他臉皮如同城牆一樣厚,但是當着對方的面說出這樣的話,確實是讓他有些羞愧難當。
不過這是唯一的辦法,他又能夠怎麼樣呢?
如果想要救活碧秀心,這個只能是他唯一想出的辦法。
畢竟早已經有了前車之鑑,陳君逸心裏的愧疚也會減輕不少。
但責任心的驅使下,讓他將自己所做的一切,通通由他自己買單...
“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一直遲遲不去施救,這個就是主要原因...”
石青旋仍然是一臉的羞澀。
“難道就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嗎?”
陳君逸也是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你看我還需要這麼糾結嗎?”
“要是有的話,按照我的辦事效率,你孃親現在已經站起來和你正常對話了!”
石青旋默默的低下了頭,但臉上的紅暈卻一直沒有退卻。
似乎是在想着什麼?
也好像是在抉擇一個十分難以決定的事情一般。
“總之,這就是我一直顧慮的事情...”
“還記得當初喚醒清雅的時候,雖然當時情況沒有這般兇險,總體來看難度也不差分毫,秀珣也是一直糾結,還能下次決定,畢竟這不只是她一個人,但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如你我,所以我想說的是,替別人做出決定,青旋你還是仔細的想清楚比較好...”
陳君逸沉吟了一會兒,冷靜的對其說道。
對於碧秀心,他一直都是充滿着敬意的。
現在又面臨着這種艱難的情況,有些話還是跟石青璇說清楚比較好。
不然的話,就算因此復活的碧秀心,到時候又哭又鬧,要死要活的,處理起來,那是相當麻煩。
畢竟人與人是不同的...
“君逸公子,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嗎?”
低頭沉思了半天,石青旋還是不好,下這麼艱難的決定。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話,我並不會反對,可是...可是,那種事情要連孃親一起的話!~孃親復活了之後,我們該如何跟她解釋呢?”
石青璇帶着哭腔,滿是糾結的說道。
這件事情確實是不好與其解釋,就連陳君逸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陳君逸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畢竟這可是事關她們母女今後生活,互相相處的大事。
面對如此艱難的抉擇,還是讓石青璇自己想清楚好一點。
陳君逸沒有回答她,也同樣沒有辦法回答她。
二人就這樣,不知沉默了多久。
石青旋突然的擡起頭,看着平靜的躺在那裏的孃親。
咬緊銀牙,似乎像是做了某種艱難的決定。
“君逸公子,我希望你實話告訴我,當初重新喚醒清雅阿姨,情況也是如此的對吧,秀珣在面對這種情況,是如何做出的抉擇?”
陳君逸點了點頭的回答道。
“的確是這樣,還記得當初,秀珣也是考慮了很久,但糾結到最後,還是做出了決定,對她而言,重新喚醒清雅纔是最重要的事情,她和你一樣都是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但她自身的情況,好像比你更加嚴重一些,因爲她有一個飛馬牧場,所以這些年她所喫過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失去了母親以後,特別是你們這樣的女孩子,所以秀珣她不會允許自己再一次失去母親...”
“最後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讓我復活了清雅,至於解釋什麼的,那得去看向誰解釋,最起碼聽解釋的人她是活着的!”
救人一命,用世俗的眼光想法,去在意方式方法,等到下決定的時候,想救的那個人已經涼透了。
如果沒有做好決定,沒有考慮清楚,或者無法面對以後的相處環境,即使將其救活,那還不如趁早放棄的好!
畢竟,在陳君逸看來碧秀心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雖然是陷入了假死狀態,但她也可以當做,這幾個時辰之內,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以一直當做她是永遠的離開了你,你也永遠失去了她。
雖然這麼說有些殘酷。
但是更殘酷的,而是你壓根都沒有想好,在她被救醒之時,你該如何對她做出解釋?
況且陳君逸一直在考慮的不是這個問題。
而是大家都是身爲修武之人,碧秀心又是慈航靜齋的翹楚,劍道修爲已經達到了,劍心通明的境界。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在復活之後,所有的修爲都不復存在。
估計那你讓她直接去死,還要更加讓她痛苦。
陳君逸默默的轉身,要向洞外走去。
可是沒等邁出第一步,便被身後的石青旋所拽住衣袖。
只見她深深的嘆了一口長氣,同時也平復了一下無法平靜的內心,低聲說道。
“既然秀珣能夠辦到,我石青旋也並不比她差...”
“就像公子說的一樣,我確實是不敢面對再次失去母親,至於解釋什麼的,那得母親在纔可以解釋,母親不在解釋就沒有任何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