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青年之人,已經是臉色蒼白,滿頭滿臉皆是虛汗不說,渾身上下竟被汗水浸透。
方纔那種意氣風發的模樣,已然不見。
現在倒像是一個掉進水裏的落水狗,異常的狼狽。
像這種人陳君逸想殺他揮一揮手指就行。
不過爲何沒有將其一塊除掉?
那是因爲,陳君逸似乎,大致的猜出這個人是誰了。
只不過沒有確鑿的把握將其確定而已。
想必那位青年,也是清楚眼前的這個恐怖的白衣俊美公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現在又看到陳君逸逐漸的向他走去,心中的恐懼,已經不以言表,臉上的表情就可以說明一切。
但他還是有着幾分的骨氣,沒有跪地求饒,也沒有磕頭認錯。
更是沒有放出狠話,加速死亡的過程。
反而直挺挺的站在那裏,活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看着面前不斷靠近,在他心中認爲的白色恐怖。
此時的青年人已經慌作一團,已經完全忘記恐懼是爲何物。
這已經到了他心理所承受的極限。
陳君逸也只是站在距離他三步左右的位置上。
四周的村民見到危機已經解除,紛紛來到陳君逸,對其表達的由衷的感謝。
並且對白天將陳君逸拒之門外,這般舉動,也表示誠懇的歉意。
陳君逸也是十分的理解。
畢竟人都是都是自私的。
誰也不知道,你將要幫助的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在沒有發生今天晚這件事情之前,誰又能知道陳君逸是否會,會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
事件平息之後,村民們看到了陳君逸的大度。
在言語了幾句之後,衆人便自行回到了家中歇息去了。
雖然都是早已無了睡意,但是天色已深,外加現在的這裏死了這麼多人。
血腥味極重。
不談論這個畫面,有多麼滲人?
光是今天晚上他們遭受這一切,就已經讓他們許多人嚇破了膽。
畢竟都是本本分分樸實無華的村民,有哪個經歷過此等事情。
見到衆人退去後,陳君逸將目光移交到了,那名青年的身上,並對其曰道。
“如果沒猜錯,你應該叫李靖吧...”
突然的這一句話,讓此時的青年,一陣毛骨悚然。
不是因爲說話的人的語氣,而是這話語中的內容。
他是千想萬想,想了一萬種可能都想不明白,眼前之人爲何知道他的名字。
可他卻不敢出言發問。
畢竟他十分清楚,他現在的這條小命,還沒有完全掌控在他自己的手中。
相比於其他人他還算是有骨氣。
但有骨氣不代表有傻氣,十分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並非真正的不怕死,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所以他比別人還要不敢言死。
不過有一點沒錯,這人就是他就是李靖。
風塵三俠,可惜現在的風塵三俠,還沒有互相遇見。
自然以後,也就不會有什麼風塵三俠的傳說。
李靖吞了吞口水,他還不知道陳君逸等一下要怎麼處置他?
見李靖如此識時務,陳君逸也不想多難爲於他。
畢竟他們兩個沒有任何冤仇。
既然這個李靖有能力在他陳君逸的手下,撿回一條命,那就證明此人是真的有幾分本事。
陳君逸欣賞有本事的人。
只是他不太想與這個李靖有太多的交際。
走到近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本公子的心情原本很好,但是見到你們這羣人,變得極差,本想將你們全部送下去喝湯,但是又看到你好像與那羣死鬼不同,你剛纔的手上並沒有沾染無辜人的鮮血,反而還在一直勸阻着那個小頭目不要傷及無辜村民...”
“由此可見你的良心,還沒有泯滅殆盡,本公子知道你是個頗有抱負之人,想爲你指條明路!”
聞聽此言,李靖偏過頭看相陳君逸。
但沒有任何言語,因爲他也不知道,陳君逸對他說的這些話,到底是否真實?
看到李靖具有詫異的眼神,陳君逸輕叫一聲,隨即說道。
“現在的江淮軍你看到了,都是一羣烏合之衆,想要好的前程,實現你的抱負,還是去太原吧,那裏有你所追逐的理想!”
陳君逸說完,便轉身離去。
而此時的李靖,仍舊愣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
心中已是不斷揣摩着,陳君逸的話。
思想片刻,便擡起頭對着陳君逸的拱手道。
“李靖,今日多謝公子不殺之恩,公子所言,李靖這當銘記於心,等以後建功立業,定當登門叩謝,後會有期,李靖就此告退!”
沒過多久,李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林中黑暗之中。
按原著劇情裏面走,現在的李靖還不知道在哪裏徘徊呢。
提前給他指明人生的方向,也就是讓他少走一些冤枉路。
以此來感謝他讓妻的這個舉動。
不說大唐雙龍傳,要說真實的歷史上,李靖唐氏集團不可缺少的人物。
在大唐初期被侍奉爲軍神一般的存在。
一生的功勞完全不弱於,敢公然懟李世民這個皇帝的丞相魏徵。
隨後陳君逸善心大發,既然幫助了這幫村民,那就要告誡他們,此地已經不是從前的沒有任何戰亂的棲身之所。
江淮軍發現這裏,那以後肯定少不了常來。
雖然村民們手裏的錢財並沒有多少。
但是在戰亂時期,有樣東西比錢財更爲重要。
那就是糧食。
民以食爲天,喫不飽飯荷塘區征戰沙場。
今天又碰巧死了這麼多江淮軍的人,說不定被放跑的那些,就會將消息傳回,要不了多久就會殺個回馬槍。
到時候沒有了陳君逸,完全想不到這羣村民的下場。
好心的提醒一遍村民之後,陳君逸回到了留宿的那座小院之中。
這個小山村雖然與世隔絕,就算是朝代更替,估計生活在這裏的村民都不會知道當今的聖上姓甚名誰。
只是這樣清靜之地也已是過去。
陳君逸肯定是不會在這裏多留。
但他走的時候,肯定是也會帶上那位素素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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