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手打了自己一方的王子,沒有半分責備。
現在態度又如此這般。
他現在是看出來了?
這西夏國的君主,根本就沒有和親之意。
跟這個不清不楚,來路不明的小子,串通一氣,存心刁難自己等人。
就在他想借助此事,爲難一下西夏君主,然後再將此行所謂之事,如何去完成之時。
陳君逸突然開口,對着他說道。
“這位國師大人,方纔聽他們說,你是雪山大輪寺的現任主持,也是這一任的大輪明王,想必國師的佛法也是極高的...”
“像你這樣佛法又高,地位又在佛教中,至天下萬僧之首,如此的你,爲什麼會選擇進入俗世之中,做着一國的國師呢?”
“哼...”
天摩尼冷哼一聲,滿臉傲氣的回道。
“這與你有何干系,與今天所談之事有何關係?”
被陳君逸這沒頭沒腦的問話,着實弄得他有些不耐煩。
但與他相比,陳君逸倒是不急不躁。
如果他能同樣心中坦蕩,也是一樣能夠做到。
聽到對方的語氣和言辭,陳君逸也不以爲意。
因爲他知道,只有弱者纔會用重語氣和拳腳去攻擊他人。
“國師大人要問有沒有關係?”
“自然是有關係的!”
“從古至今,世人所圖都逃脫不了名利二字...”
“你有完沒完,羅裏囉嗦的,本王子完全聽不懂!”
宗贊王子不耐煩的說道。
像他這種粗人,自然是聽不得這些長篇大論。
而在現在,這種場合,這種氣氛,他也不想再聽這種多餘的廢話。
可是他沒有考慮到,他打斷了可不是一般人的講話。
而說話之人,是他陳君逸。
由於活的年頭太長,雖然容貌上沒什麼改變,但是性格越來越沉穩了。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有點越來越磨嘰了!
陳君逸轉過頭去,看向打斷自己說話的這個人。
沒有表情,平靜如水的丟給對方一句。
“聒噪!”
“你...小白臉,有種你再說一遍!”
宗贊王子滿臉通紅,呲牙咧嘴,好像又要有了咬人的衝動。
指着陳君逸破口大罵。
而後者仍舊是雲淡風輕。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其實也不需要這麼去做。
但是陳君逸看一看,這天龍第一渾人,究竟有多混蛋?
“難道,吐蕃國王就沒有教過你,怎麼樣去尊重別人嗎?”
“在別人講話的時候要學會聽,打斷別人說話,真是沒有沒禮貌!”
陳君逸說完之後,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領會。
隨後不再理會他人。
可是看着陳君逸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一樣似的。
本就火爆脾氣的宗贊王子,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心頭之火立馬竄出三丈之高。
還如同剛纔一樣,想要跳起來就會咬人。
“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好在他身旁國師天摩尼及時將其攔下,要不然下場還與剛纔一般無二。
人形陀螺便是他新的稱號...
攔下了自家頭腦簡單的王子,天摩尼轉頭看向陳君逸
“這位,陳公子,看樣子是要與小僧論道...”
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繼續說道。
“也好,那小僧就聽聽,陳公子的高談闊論,讓小僧長長見識,你這等大才,究竟是學富五車,還是徒有其表!”
天摩尼心中暗想,還好這次自己跟着來了。
要不然依照這位宗贊王子頭腦簡單,火爆性格。
求親非但求不成,很有可能會釀成,兩國的仇視。
雖然現在兩國處於瓶頸期。
但是,一旦通過某些事情,打破了平靜,兩個國家肯定會沙場上理論。
而一直倒地不起的這個使臣,也是一個膿包。
他們三人,現在只有他頭腦還算清醒。
這個陳君逸,不光是武功修爲深不可測。
就連這談吐,也是遠超於當世,一些富有大學識之人。
此等對手不容小覷...
若一不留神,就很有可能會掉進他所佈置的陷阱。
現在的天摩尼想聽聽,對方究竟要耍些什麼樣的手段,來讓他們入坑。
另一邊,陳君逸沒有回過頭,也都能感受到,衆人的情緒變化。
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先讓你放鬆警惕,再讓你們感覺到不安。
最後,在重拳出擊。
看到時候,你們還有沒有那個臉去叫嚷着聯姻之事。
收回心神,面帶淺笑,看着高位上的李乾順說道。
“既然國師大人想聽,本公子便與你將來...”
陳君逸一臉淡定,不卑不亢。
彷彿全身上下,都散發出迷人的光芒。
只看得其身後,兩隻大眼睛已經變成了心形形狀的李清露。
小公主雖然不是那些花癡。
但是這個世上,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抵禦的了陳君逸的魅力!
“自古以來,君王所爭的是天下,諸侯所爭的是疆土,官場之人爭的是權勢地位,商人所爭的是名利,而百姓們所爭的則是衣食溫飽,他們所徵都有不同,但終歸都是一樣,爲了一己私慾。”
“有些人不爭的話,很有可能會失去很多,包括最寶貴的生命!”
“而大師屬於方外人士,應當與這些人不同纔對,爲什麼大師,會跑到一處勢力,爲其效命,爭取名利呢!”
“在本公子看來,大師應當是一個清心寡慾,六根無塵之人啊!”
天摩尼眼神微眯,一雙蛇眼,緊緊的盯着背對着衆人的陳君逸。
冷哼一聲的道。
“哼,你懂什麼?”
“古語有云,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朝,大隱隱於市,師傅曾說,入室方得大道,才能成真佛,才能普度衆生!”
陳君逸點了點頭,繼續的說道。
“爲了修行,國師可以去世俗人間,體驗人間疾苦,你也說了,大隱隱於市,那爲什麼會選擇去到朝野當中,隱於中隱呢!”
“這個是我的私事,不需要你管?”
天摩尼繼續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