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沒有那場意外,自己一家興許還在大遼享受榮華富貴。
如果是那樣的話,也沒有現在的喬峯,也更不會發生這麼多瑣碎之事。
更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人,死於這場陰謀之中。
只不過可惜的是,這人世間哪來那麼多如果!
就像陳君逸老早之前就說過這句話。
如果沒有原著中,喬峯爲追尋當年之事,而失手犯下的錯事。
那麼,喬峯便是完美的。
完美的一個大俠的形象。
有忠有義有孝有良知。
雖然這段過程當中受過栽贓,受過嫁禍,受過委屈。
但是哪一個成功之人沒有飽受過這些欺辱。
挺過去了,就能看到晴天。
挺不過去,就只能活在陰霾之中!
很顯然,喬峯已經挺過去了...
現在現場衆羣雄終於知道,喬峯與慕容復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不光是這修爲,武功的差距。
就連做人這種基本,慕容復已經被落下了十萬八千里。
不說別的,喬峯能爲救治父親傷痛,而當面跪地。
就這一點,慕容復是完完全全做不來的!
他是甘願自己的父親飽受病痛折磨,也要脫離此地。
這有可能是,兩者之間的教育有關。
慕容復則是更偏向於利己...
不去管他,視線轉到喬峯這邊。
“老僧剛纔已經說過,令尊身上的傷痛,要從佛經中找尋...”
“佛由心生,佛即是覺悟,旁人只能指點,卻不能代勞...”
“貧僧想問蕭老施主一句話,如果你有治病的能耐,你是否會救治慕容老居士呢?”
慕容博聞聽此言,不屑的冷哼一聲。
而蕭遠山也和對方一般無二。
仇怨皆是相互的,你看他不順眼,他也看你不順眼,就是這麼的公平。
“神僧是在說老夫嗎?”
“我,讓我替慕容老匹夫醫病...”
“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
慕容復雖然修爲低微,致他父親的病痛於不顧,但是他不想聽到自己的父親被對方口頭侮辱。
蕭遠山縱橫江湖多少年,怎會懼怕慕容復這微不足道的威脅。
轉過頭去,兩眼寒光,死盯着對面的慕容博。
“我的愛妻雖然不是死於慕容老匹夫之手,但那件事情也是因他而起,他有直接而不可脫卸的責任...”
“他也間接的毀了我的一生,我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剁成肉醬...”
蕭遠山對慕容復那是恨的咬牙切。
而這也更是掃地僧想看到的。
如果這恨不那麼深,他還不好做接下來的事情。
“貧僧心中知道,蕭老施主心中的恨意,你是不見到慕容老施主死於非命,便難消心頭之恨!”
陳君逸眼神微眯,說了這麼多,終於要到正題了。
蕭遠山聞聽此話之,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錯!正是...”
看到蕭遠山這般,陳君逸點了點頭。
心想,這就是掃地僧想要的效果。
你不殺他,他又能如何找你報仇?
自古冤冤相報,不知何時了之。
週而復始,一點小小的仇恨,就會像滾雪球一樣,一點一點的變大。
到最後轉化爲世仇!
掃地僧作爲佛教中人,自然不願看到這場鬧劇繼續發展下去。
所以施法化解,是他掃地僧的唯一目的之一。
“這三十多年來,我蕭遠山日思夜想,做夢都想要保持大仇!”
掃地僧點了點頭,單手舉過胸前。
青青在面前,燭臺上一揮。
數道火苗迅速越過慕容復的面前。
速度奇快,慕容復完全沒有回過神來,就這樣愣在那裏。
而對面的目標,正是站在那裏的慕容博。
見到此狀,慕容博瞬間擡起雙手變擋。
可是兩者之間實力相差過大。
即使是掃地僧的隨意一招,慕容博也是五法承受的。
再說事發突然,沒做好應急的準備。
被動就不用說了。
最主要的是,慕容博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起全身內力進行抵擋。
沒撐下多一會,便被掃地僧一個晃招,分散了心神。
這下就更加不是對方的對手。
擋在身前的幾團火苗,瞬間分散開來,將其圍住。
慕容博面對着四面八方的火苗,也是束手無策。
“啊...”
頗爲痛苦的大喊了一聲,雙眼一瞪,面無血色,身體直挺挺的倒地,失去了氣息。
從掃地僧回答蕭遠山的話,再到慕容博身首異處,前後只在呼吸之間。
衆人見狀也是兩眼發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事發的太過突然,導致蕭遠山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此時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報酬怎會如此簡單。
他更加的沒有想到,慕容博這個與他鬥了半輩子的人。
居然連對方的一招都沒有接下。
對於練了一輩子武的他們來說,這着實有些可悲。
“父親...”
“老家主...”
慕容復與其深厚的四大家將齊聲呼喚道。
“阿彌陀佛...”
在場的衆羣僧,見到有人命喪當場,不禁感慨的誦讀了一遍佛號。
而此時的慕容復,滿眼殺氣,縱身躍起,想着背對着他的掃地僧,便是一掌打出。
掃地僧避也不避,也不回身進行反擊。
就這麼雙手合十的,站在那裏。
一道天然的屏障,如同剛纔一般,照在了掃地僧周身上下。
任平慕容復如何擊打,都是無濟於事。
就好像浮游撼樹一般,根本打不破人家的防禦。
“阿彌陀佛...”
掃地僧如同在菜場散步的閒人一般,誦了一遍佛號,擡腳便向遠處走去。
懸在半空中的慕容復,也隨着掃地僧的收功。
也從半空之中低落了下來。
正好掉在慕容博的‘死屍體’旁。
四大家將也一同圍了上來,表情皆是悲傷不已。
而掃地僧則是直接走到喬峯的面前,轉過身對着蕭遠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