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經過陳君逸的提醒,再這麼一看。
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由心而生。
聲音再起波瀾。
“女娃娃,你叫什麼名字,你的母親姓什麼,叫什麼名字?”
聽到問話,王語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陳君逸,見到對方點頭,也就如實相告。6
“我叫王語嫣,我母本孃家姓李,名青蘿!”
“李青蘿!那你知道你母親的母親是誰?”
無崖子繼續詢問得道。
王語嫣稍加思索了一下。
“我孃親沒跟我說過外祖母的名字,只是前不久聽君逸哥哥說起過,好像叫李秋水...”
一時之間,無崖子陷入了回憶當中。
年輕時自己與師妹李秋水,從相戀再到相愛,再到最後的一同隱居。
一段段一幕幕的回憶片段,皆是從眼前劃過。
也是真沒有想到,自己與師妹李秋水的孩子,居然也有了孩子。
更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去買延續的第三代。
而且這個素未謀面的外孫女,居然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拋去其他俗事,自己現在與世長辭,也還算是功德圓滿。
回想自己這一生,錯事對事,傷過自己的人,自己傷過的人。
回頭這麼一看,皆是過眼雲煙。
過去所發生的一切,就猶如黃粱一夢。
直到今日才徹底醒悟。
人世間的是是非非,皆爲人定。
道路不同,一切都是自己用腳踏出來的。
現在才懂得,師尊臨行前對自己三人說過的話。
何爲正,何爲邪?
浪跡天涯,正邪隨心,世之所向,我之摒棄,吾與翱翔於九天,秉承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是爲逍遙也。
吾師之成就,無崖子此生拍馬,也無法望其項背。
可笑自己連善惡也分不清楚,錯信了丁春秋這樣的小人。
何談,翱翔九天,秉承天地。
無崖子自嘲的一笑,收回思緒。
再次看向王語嫣,對其招了招手。
“孩子,過來,到我近前來...”
“啊,這...”
王語嫣再次看向陳君逸。
只見陳君逸笑了笑。
“沒事的,語嫣!過去吧,他不會害你的!”
聽到了陳君逸的話後,王語嫣一陣安心。
緩步的走向盤坐在那裏的無崖子。
臨到近前三步之遙,這才停下腳步。
無崖子點了點頭,表情也不是剛纔那般平靜。
一臉慈祥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王語嫣。
“孩子,你知道我是你什麼人嗎?”
王語嫣搖了搖頭,心裏在想,難道面前的這個人,是自己家族當中的長輩。
可是聽孃親說,王家大多數的長輩與親戚,都在太湖周圍。
沒有聽說過面前這位!
又不知爲什麼,總在面前的這位身上感覺到一股熟悉之感,就好像親人一般。
王語嫣一時琢磨不清?
看到王語嫣搖頭,無崖子一臉笑容的繼續說道。
“孩子啊!你不知道我是誰,這也不能怪你,我以爲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們母女了呢!”
聽到這話之後,王語嫣的神情既震驚又不解。
莫非對方真的是自己家族的長輩,孃親沒有提過。
那地方到底是誰呢?
突然想起,出門前君逸哥哥對自己說的話。
說是此行,要帶着自己去見一位自己的長輩。
難道說的就是眼前這位嗎?
於是滿心疑惑的回過頭去,那道能讓自己無比安心的身影。
而王語嫣身後的陳君逸,則是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這位前輩,您能告訴語嫣,您是語嫣的哪一位長輩嘛?”
王語嫣已經漸漸的感覺到,對方很有可能是自己一位非常重要的長輩。
只不過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而已。
有些時候血脈相通這種關係,真是非常奇妙。
就像剛纔葉二孃和虛竹一樣。
明明兩個人從來沒有見過,可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在互相牽扯一祥。
無崖子被問到,也雖然沒有任何隱瞞。
“我是你母親的父親,你說我是你什麼人啊?孩子!”
王語嫣黛眉緊鎖,一臉不可置信。
“您是語嫣的外祖父,可是母親一直都沒有提起過您啊?”
無崖子依舊面露慈祥微笑。
“在你母親很小的時候,我便離開了她們,算算年紀,你母親今年也已經是38歲的人了!”
“孩子,你能叫我一聲外公嗎?”
無崖子試探地詢問道,表情略顯凝重。
但是他有充足的心理準備。
畢竟咱沒有亮出身份前,倆人還只是素謀面的陌生人!
聽到對方的要求,王語嫣反覆思索片刻。
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對不起...前輩,語嫣實在是,說不出口!”
無崖子神情沒落。
“唉...”
“這不能怪你,當時決定離開她們娘倆,可能是我今生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你母親小的時候已經吃了不少苦!”
聽到這話,陳君逸暗自的點了點頭。
這句話無崖子說的倒是沒有錯。
在他離開之後不久,年過半百的李秋水,便將李青蘿生下。
讓她交給了一戶人家收養,而自己就去了西夏。
競爭起了西夏王的王妃。
有人說,康敏是海王。
其實陳君逸並不這麼認爲!
若是把康敏與李秋水放在一起對比。
康敏簡直就是個良家少婦。
這些年,不知給無崖子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包括他們生活在琅嬛福地的那段時間。
夫妻兩個冷戰。
無崖子整天打磨着自己的手辦。
李秋水氣不過,找來了無數相貌俊美的年輕公子,與其歡樂纏綿。
而且還是當着無崖子的面前。
可想而知,泥人還有三分土氣,何況他逍遙派掌門無崖子。
一怒之下,撇下李秋水一人,去到函谷洞閉關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