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逸幾人走出了杏子林。
走到了一處湖泊的旁邊,發現水質十分清澈,便打來飲用。
陳君逸拿着一個裝滿水的竹筒,遞給了葉二孃。
“葉二孃,本公子聽說你有個癖好啊,喜歡去偷別人家的新生嬰兒來玩?”
陳君逸半開玩笑說道。
葉二孃面無表情,不說一句話,不吐一個字。
陳君逸冷笑一聲。
“本公子知道,你之所以偷人家的孩子,是因爲你自己的孩子被人家偷了,所以想用這種方式,來滿足一下自己!”
“你可能不知道?你的那個孩子依然還活着...”
聽到自己孩子還活着,葉二孃便不再像之前的那般平靜。
見到此狀,陳君逸笑了笑。
“本公子知道你不相信,你在你那孩子的背後,燙下了九個戒疤,是也不是?”
葉二孃的臉瞬間變的猙獰,目光兇狠的盯着陳君逸。
張了張嘴,好像想要表達些啥?
陳君逸感覺對方好像有些古怪!
不過瞬間便想了起來,自己好像點了她啞穴啊!
於是,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
“對不住,真是有些忘卻了!”
手指虛空彈了幾下,解開了對方的穴道。
“這些,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難道你就是當年...不對,如果你是當年偷走我孩子的黑袍人,你應該不會這麼年輕,你究竟是誰,爲何知道的這麼多?”
陳君逸一臉震驚!
沒想到這突然恢復語言能力了葉二孃,語速居然這麼快!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需要慢慢的回答你!”
“我從那裏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當年偷走你孩子的那個人,過段時間你自然會知道,至於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
“你只須要知道的,就是你的孩子,現在還活着,而且活的還好好的!”
“那他現在人在哪裏?”
此時的葉二孃,不是什麼四大惡人,也不是什麼無惡不作。
而是一個,往求知道,自己丟失孩子下落的母親!
“你在哪裏將他丟失,他現在就在哪裏!”
葉二孃眉頭緊鎖,滿臉的不敢相信。
“少林寺!”
說完,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量一樣,癱坐在了地上。
她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還活着,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在少林。
“本公子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怕因爲你的原因,害得玄慈身敗名裂,我說的對嗎?”
葉二孃表情一震,擡頭看向陳君逸。
“我不想跟你解釋那麼多,我是如何知道的!”
“但是有一點,你爲了他毀了容貌,揹負了惡名,二十多年不敢踏入中原,感覺值嗎?”
葉二孃,沒有說話,表情漸漸的淡漠。
“甚至你的孩子,也是因爲他的緣故,從小便與你骨肉分離,你如此的袒護於他,他究竟給你帶來了一些什麼?”
“你好好想想吧!”
陳君逸把話說完,也不再管葉二孃。
向着湖邊衆女走去。
“你究竟是何目的,就直說吧!”
葉二孃開門見山的說道。
二十多年前,她還只是個,初出江湖的黃毛丫頭。
和在湖邊,追逐打鬧的那幾個小丫頭差不多!
也曾經風華正茂過。
但是這一切,卻都毀在了一個人的手裏。
而且那個人還是如今武林當中,最德高望重的!
之前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爲了他失去了這麼多。
現在知道,但是卻已經成了如今的這副鬼樣子!
陳君逸停下了腳步,面帶微笑。
“聰明人,不需要說的太明,就知道本公子是有目的,很好,本以爲要費一些口舌,沒想到這麼簡單!”
陳君逸點了點頭,對於葉二孃的表現,有些意料之外。
“我有條件的!”
“講出來?”
“我想要見到我的兒子!”
“這個簡單,還有嗎?”
“我只想見到我的兒子,而且是現在!”
陳君毅搖了搖頭:“想見你兒子可以,但不是現在。”
“爲何?爲何現在不行?”
葉二孃滿臉的疑問,一副迫切知道一切的樣子。
陳君逸看了葉二孃一眼,便轉過頭看向了遠處。
“時機還未曾成熟,等到了應對的時候,自然會讓你母子相見!”
“那你能...他叫的名字,告訴我麼?”
葉二孃萬分的傷感與悲痛,母子連心,她迫切的想知道這個。
陳君逸搖了搖頭。
“本公子現在不能告訴你,最多半年,你就會知道了!”
“半年後...你要幹什麼?”
葉二孃身在西夏一品堂,在裏也算說的上話的人物。
對於武林當中發生的一切大小事件,以前的以後的,皆有門路探查得到。
半年後少林要召開武林大會。
難道對方是要?
再聯想到今天杏子林發生了一切。
葉二孃曾經與玄慈有過一段非常桃色的回憶。
對於玄慈一些過往,也是頗爲了解一些,但是並不多。
但是葉二孃知道,對方如此作爲,一定是要自己,準時出現在半年後的少林大會上!
“你與玄慈的關係,我不想再多說什麼,玄慈當年所做之爲,想必你也知道,喬峯得知自己真實身份,肯定會繼續探查,到時我想讓你幫助喬峯,去戳穿玄慈那虛假的面具,你現在還願意嗎?”
“我...”
葉二孃陷入兩難境地,她不知如何做出這份抉擇...
玄慈就好像是一座逾越不過去的高山。
近三十年擋在自己的面前。
當年失去愛子,讓她終日變得瘋瘋癲癲,不人不鬼。
自己應該去如何選擇?
......
無錫城中。
此刻已經是午後十分。
陳君逸幾個人,隨便找了一家客棧留宿。
此時,所有人坐在了一間房間。
陳君逸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了王語嫣。
“語嫣姑娘,你接下來想去哪裏,若是想回曼陀山莊,我可以送你回去!”
王語嫣聞聽此言,便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