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鐵樹看到面前倒了一地的西夏武士。
完全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對面這名,單手持劍的白衣男子,赫連鐵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與恐懼之感。
而其身後,所剩無幾還未出手的,西夏武士。
都嚇得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心中寒冷傳遍全身,已經喪失全部的戰鬥意志。
“君逸哥哥好棒,好厲害...”
鍾靈跳起腳的爲其祝賀。
“逸哥哥的劍法,的確是近乎於神一般的存在!”
阿朱滿眼的小星星,崇拜的看着不遠處那道俊逸的背影。
和其身旁的阿碧也是同樣如此。
試問有哪個那個女子,能夠拒絕,實力強大,瀟灑俊逸,待人溫和,翩翩公子呢!
就連我們的神仙姐姐,王語嫣也都難以抗拒,心中的真實想法!
反覆思考母親曾經說的話。
自己曾經是真的喜歡錶哥嗎?
可能有,但不多吧!
就是沒有,向對曾經救下自己,多次幫助自己,的那道身影強烈罷了!
前面的凌靈,紗巾下的俏臉,露出了一抹極美的微笑。
自己的主人,魅力還真是不減。
剛來到這裏,便有這麼多迷妹!
感受到身後衆女情緒,看來自家姐妹的陣容又要壯大了!
此刻被限制住行動能力的葉二孃,感受最爲強烈。
自己三人好歹也是西夏一品堂的高手。
雖然不是一起攻向對方,但也沒有預料到會敗的這麼慘!
現在是一個下落不明,一個生死不明。
看着遠處那個早已凍僵的雲中鶴,滿眼皆是擔心。
赫連鐵樹看着面前手持單劍,一臉微笑的翩翩公子。
對於對方的實力,他不想多做評論。
對於身爲戰略家的眼光,他覺得自己遇見強手了!
再根據軍事家的目光,他連忙大喊了一聲。
“撤...”
自己現在是跨境作戰,如果被大宋軍隊,和其他的武林人士發現,自己可就危險了!
“等一下...”
陳君逸突然開口叫停對方。
可赫連鐵樹豈會那般聽話。
急忙策馬,卻發現胯下馬匹不聽使喚。
任他怎麼抽打,也不挪動半步。
當下立刻冷汗直冒,硬着頭皮轉過身來。
“閣下,有何要與我交談?”
雖然身爲宗師初期的強者,但是面對面前之人,還是不由自主的心裏發虛。
那種感覺就像面對太后一樣!
“不談什麼?把解藥給我!”
陳君逸直截了當,從不拐彎抹角。
聽到索要解藥,赫連鐵樹鬆下了一口氣。
對着身邊騎馬的將士示意了一下。
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扔向了陳君逸。
“打開封蓋,放在鼻前一嗅,即可!”
陳君逸看着手中的瓷瓶。
聽說這東西挺臭的,自己還是不去嘗試了!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陳君逸把玩着手中瓷瓶,搖了搖頭。
“還是不行!”
“爲何?”
赫連鐵樹眉頭緊鎖,這次出來折了這麼多一品堂高手,回去都不知道怎麼向太后交代?
如果對方強硬的留下自己,那麼也只能拼死一搏。
回去要受罰,倒不如死在這裏,能痛快一些!
陳君逸沒有回答赫連鐵樹的話。
先將到手的解藥,扔到了譚公譚婆的面前。
這裏面雖然都沒什麼好人,但是隻有譚公譚婆,看到喬峯受傷,出言過問出手一句。
這種心性還帶有一絲純良。
就先救他們一救。
至於其他人,那就要看他倆怎麼做了?
這就不關陳君逸什麼事了。
因爲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轉過頭去看向一旁,慕容復。
慕容復心中咯噔一下,難道對方發現自己了?
自己現在可是易了容啊!
再說自己與對方好像沒接觸過多長時間,對方應該認不出自己纔對啊?
但是看着對方的眼神,好像又認出了自己!
赫連鐵樹順着陳君逸眼神,也同樣看向了身旁一側李延宗,並沒有感覺到哪裏不對?
遠處的衆女也觀察到了這一點,皆是滿臉的疑惑?
“君逸哥哥,爲什麼一直盯着那個西夏人,難道他們認識?”
阿朱阿碧連忙搖頭,她們是衆女中,不算前面那位,跟着陳君逸時間最久的。
王語嫣也同樣是一臉的疑惑。
剛纔留下對方,索要解藥。
但是現在又爲何呢?
趕盡殺絕,那個人應該不是一個嗜殺之人啊!
“妹妹們不需猜測太多,主人這麼做,自然是有主人的目的!”
衆女聞言點了點頭,目光繼續轉向前方。
而此刻的慕容復,已經是面如死灰。
已經有了預感,對方是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赫連鐵樹,來回查看李延宗和陳君逸的面色。
想必這兩個人是有過節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犧牲一個,保全大家了!
“李延宗,你過來!”
赫連鐵樹看向對方的眼神滿是感激之色。
好死不如賴活着,自己能爬到今天這個地步,怎麼能輕易的死在這裏?
絕不...
慕容復深吸了一口氣,屈身下馬。
走到赫連鐵樹身前,躬身行禮
“將軍!”
赫連鐵樹點了點頭:“這位公子可能找你有事,去吧!”
“是!”
慕容復低頭轉身的剎那,眼神略帶凶狠。
顯然是已經將赫連鐵樹記恨在心。
面色恢復於平靜,擡頭轉身走向陳君逸。
每邁出一步,都感覺自己的生命在計算倒計時。
整整十步,慕容復感覺,這是他生命中最漫長的十步!
走到其面前拱手行禮。
“末將李延宗,見過公子,不知公子叫我所爲何事?”
雖然清楚的知道,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
但慕容府還是仍然心存僥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