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爲什麼不如問問你自己,你說唐琳她爲什麼要去你那兒,又爲什麼突然不告而別?”
陸蔚然的眸色緊了緊,探究的目光盯着江晚安,顯然是想從她的眼中瞭解她知道的信息有多少。
江晚安沒給他試探的機會,直截了當,“你爲什麼關着克洛伊?那是個活生生的人。”
陸蔚然這麼暴怒的找上門來,顯然不只是因爲唐琳不告而別,如果不是因爲克洛伊也一併消失了的話,他不會想到這件事跟江晚安有關。
趙小皮是個心大的,雖然是她第一個懷疑櫻桃莊園的酒窖裏藏着一個人的,但她也是第一個被陸蔚然騙過去的。
可江晚安不同,她憑地毯上一根野山參的鬚子就知道酒窖有問題。
偏偏她還有個智商超羣的老公,結合紐城那邊克洛伊出獄後便人間蒸發的事情,兩件事一聯繫,便什麼都明白了。
“當初要不是她,唐琳不會離開紐城,不會離開我。”
陸蔚然臉一沉,“何況她和雪莉一直以來對我做的事情遠不止這些惡毒,她們憑什麼要在法律的保護下,還能安然無恙的活着?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們自找的。”
“那你這麼做,跟她們有什麼區別?”
“只有強者纔有話語權,我現在是ME的執行總裁,即便真的別人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爲,那又有誰會說什麼?”
陸蔚然的話讓江晚安第一次覺得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以暴制暴從來都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聖母心,我們可以在戰場上廝殺,但優待戰俘是人性主義的光輝,是良知,是道德。
一旦喪失了這些,那和卑劣的敵人毫無區別。
江晚安失望的搖了搖頭,“陸蔚然,唐琳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她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你跟她確實不是一路人。”
“她到底去哪兒了?”
陸蔚然還想質問,卻被薄無雩冷着臉攔住,“陸先生,這兒是我家,你要找人,不該來這兒找。”
看着倆人強勢的樣子,陸蔚然面色緊繃。
“我會找到她的,無論用什麼方法,我會讓她明白,只有我和她是真正匹配的一對。”
說完這話,陸蔚然揚長而去。
聽着別墅門外漸漸遠去的引擎聲,江晚安握緊了薄無雩的手,心裏五味雜陳。
薄無雩知道她心中所想,安慰的攬住了她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沒多久,時天林和趙小皮便到了。
看着江晚安慘白的臉色,趙小皮還是不敢置信。
“他真的關了一個人在酒窖裏面,我那天沒看錯?”
“嗯。”
“所以唐琳從來沒想過真的要跟他複合,她就是去救人的?”
“嗯。”
“那唐琳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
看着趙小皮懷疑的眼神,江晚安無奈道,“我這次是真的不知道,唐琳要把克洛伊送走,她說不跟我們說去處,對我們更安全。”
“安全?誇張了吧,陸蔚然還能對你動手不成?”
江晚安的沉默讓趙小皮臉上的篤定漸漸動搖,而後不可置信道,“不是吧,他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