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無雩若有所思,“安安,這件事我們管不了。”
“你如果以朋友的身份去勸說,他一定不會聽,又或者你通報給大使館,克洛伊是M國人,大使館會對她的安危負責,但陸蔚然也會因此受到法律制裁。”
無論哪種方式,都不是江晚安想要的。
江晚安沉默了半晌,“還有一個辦法。”
薄無雩微微一怔。
——
“酒窖烏龍”事件後,趙小皮安分了好些日子。
主要也不是她自己想安分,而是腳受了傷,再也不能到處亂跑。
“皮皮,來把湯喝了。”
時夫人親自端着一碗湯過來,“乖,快趁熱喝。”
趙小皮臉上掛着爲難的笑,“媽,能不喝麼?喝這麼多藥膳湯對奶水不好。”
“繼續餵奶粉好了呀,不用你親自母乳的,這個我是過來人。”
時家三代以內家族裏十個人有九個是醫生,剩下那個十有八九也是藥劑師。
時母退休前是帝都中醫院的院長,可以說在中藥食療這方面是專家中的專家。
趙小皮生孩子雖然沒怎麼費勁,但是生完之後身體一直體虛,這都過了立夏了,還畏寒,出門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時母見了便一天一個花樣地燉了各種藥膳湯,哄着騙着地讓她喝下去。
趙小皮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喝中藥,奈何是婆婆親自熬的,她不好意思拒絕,所以這段時間苦不堪言。
“叮咚”
門鈴聲中,時母放下了碗,“這會兒是誰來了?我去看看。”
趁着時母去開門的功夫,趙小皮把那碗湯倒進了花盆裏。
玄關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晚安啊。”
“時伯母好。”
江晚安輕車熟路地換了鞋,把帶來的水果遞給時母,“早上帶着玥玥和凌霄去果園裏摘得,新鮮着呢,還掛着露珠。”
“有心了,那你們聊,我去看看寶寶。”
時母把客廳騰給姐妹倆,提着水果走了。
江晚安放下了包,看着沙發上端着個碗裝模作樣的某人。
“走了,別裝了。”
趙小皮這才放下碗,“你來的可真及時。”
江晚安吸了吸鼻子,轉頭將目光鎖定在旁邊那盆發財樹上,“這樹再讓你這麼澆下去,活不過這個月了。”
“那不一定,這可是我婆婆精心調配的重要,人都能滋補,植物怎麼不能?”
“你見過給植物澆熱水的麼?燙也燙死了。”
趙小皮從她帶來的水果裏挑了個桃子,“水蜜桃都熟了,你們早上去果園怎麼不叫我一起啊?”
“你出得來麼?”
江晚安無奈道,“是在蕭立鋮家的果園摘得,正好蕭家老爺子叫我們一家人過去喫飯。”
“江伯母回來了?”
“嗯。”
江晚安和趙小皮對視了一眼,一副給你個眼神你自己體會的樣子。
一想到早上在蕭家,自家老媽那洋洋得意恨不得把我是暴發戶寫在臉上的樣子,江晚安便無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