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不懂,他們這種嚴格遵守各種禮儀規矩的人到底是接受什麼樣的教育長大的,連喫飯都這麼規規矩矩,小孩子真的受得了麼?她一個大人都受不了。
晚上,江晚安翻來覆去睡不着。
“所以說,唐琳當年離開陸蔚然,很有可能是她自己有一個喜歡的人,就是這個姓冷的男人,是不是?”
一旁的薄無雩看着書,頭都沒擡一下,“有可能。”
“這不算出軌吧?畢竟他們倆本來就是合約婚姻,爲了給唐琳一個合法的身份躲避組織追殺對不對?”
“嗯。”
“那孩子是怎麼來的?會不會孩子不是陸蔚然的?”
“可能吧。”
“也不對啊,要是不是陸蔚然的,那唐琳當年幹嘛不想要這個孩子呢?她喜歡那個姓冷的,跟他有了孩子,那正好啊,離開陸蔚然,跟姓冷的走。”
“嗯。”
江晚安忽然轉過頭,“你怎麼總是嗯嗯嗯的,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
“嗯。”
手裏的書被搶走了,薄無雩這才無奈的擡起頭,“你這麼想知道,直接問凌霄不就好了?”
“他還是個孩子。”
“我看他一點也不像個孩子。”
薄無雩正色道,“你與其在這兒猜凌霄的爸爸是誰,不如想想今天飯桌上凌霄說的那幾句話。”
“什麼話?”
“他說冷叔叔和他媽媽是同事。”
“同事怎麼了?”
剛問完,江晚安忽然意識到了點什麼。
唐琳以前在僱傭兵組織,她跟這個姓冷的是同事,那按理說這個姓冷的也應該是個僱傭兵。
可唐琳好不容易逃離組織的,又怎麼可能把孩子送回去?
“這個姓冷的不會跟唐琳一樣,是從僱傭兵組織逃出來的吧?”
面對江晚安的疑問,薄無雩若有所思,“一個僱傭兵組織,不會有這麼嚴格的禮儀訓練要求。”
江晚安怔了怔。
夜已深了。
浦市郊外一處空曠的荒地。
螺旋槳的轟鳴聲在半空盤旋,揚起的狂風將地上的荒草刮的東倒西歪,一道身影從直升機上速降。
落地後對着四周吹了幾聲響亮的口哨,很有規律,三短一長。
口哨聲中,荒草中某處動了動。
一道匍匐已久的身影爬了起來,抖落身上用於隱蔽的枯草,迎着風露出一張冷毅的臉,英姿颯爽。
遠處的哨兵站的筆挺,朝着她敬*禮。
“副隊!”
馬丁靴踏過枯草,絲毫不拖泥帶水,手上卻只是隨意地擺了擺,“別搞這些沒用的了,東西呢?”
“在這兒。”
接過一個塑封袋後,女人的眉心微微收緊,“回去告訴老大,這次任務結束我想直接退休了。”
哨兵一愣,錯愕道,“副隊,你……”
“告訴老大,我找到合適的人替我後面的工作了,讓他放心。”
哨兵縱然詫異,卻只能服從,“是。”
“副隊,那你不歸隊了麼?你等了這麼多年。”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