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
江澄眉頭一皺。
真當他要鬆手時,身後的唐豐忽然上前來,“別動。”
江澄的手還掐着克洛伊的臉頰,被唐豐的手碰了一下,力道加重後,克洛伊下頜喫痛,下意識的張開了嘴,一粒藥丸被丟了進去。
“唔——”
克洛伊試圖吐出藥丸,可唐豐已經眼疾手快的在她下巴上擡了一下,直接讓那顆藥丸順着她的喉嚨滑落下去。
江澄手一鬆,克洛伊倒在地上拼命的乾嘔,試圖吐出那顆藥的樣子實在狼狽。
“你給她吃了什麼?”
唐豐淡聲道,“毒藥。”
江澄眉頭一皺。
克洛伊擡起頭,口水從地上那一灘中拉絲,顯得十分噁心,誰能想到剛剛還在宴會上萬衆矚目的小公主此刻已經狼狽成這樣。
她那雙碧綠的眼眸中寫滿了驚恐,“你不敢的?”
唐豐說,“死不了人的毒藥,我爲什麼不敢,這藥喫下去,你的身上會特別癢,你忍不住撓,然後皮膚就會被你撓迫感染導致潰爛,知道會癢到什麼程度麼?”
唐豐忽然停頓的那一下,讓克洛伊猛地顫了顫。
“有的人連頭皮都撕了,露出了頭蓋骨。”
“不可能,世界上沒有這種藥。”
“當然,說它是藥不是特別準確,在我們東方,古老的民族一般稱之爲蠱。”
蠱?
“還不信麼?你不是派人追殺過江小姐他們麼?在滇城,記得是誰救了他們麼?他們的部族最擅長的就是下蠱,蠱蟲進了你的體內,繁衍生息,連醫生都不知道你得了什麼病。”
唐豐的話點醒了克洛伊,讓她想起那個不起眼的滇城小姑娘,叫什麼美的。
克洛伊瞪直了眼睛,彷彿已經感覺到了千千萬萬的小蟲子在自己的身體裏繁殖,肆意生長,瞬間臉色慘白。
“還不說嗎?”
幽幽的幾個字落下,克洛伊早已崩潰,中英文夾雜着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我媽媽告訴我島上有金礦,她說只要殺了江和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ME就是我們的了,可她沒有告訴我是誰通風報信的,我真的不知道。”
“求求你,”克洛伊爬到唐豐的腳下,痛苦地哀求,“救救我。”
唐豐蹲下身,端詳了會兒眼前這個女人的後脖頸子,然後一記手刀下去,克洛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我姐她們有危險了。”
江澄掃了一眼克洛伊,神色未動。
唐豐擦了擦手,“放心,有我姐在,他們不會有事。”
江澄鬆了口氣,“你早就知道今晚他們要動手?”
“不知道。”
“那你爲什麼提醒我不要喝那杯水?”
“恰好看到家裏傭人往那杯水裏放了點東西,猜的。”
“最後一個問題,”江澄看了地上一眼,“你給她喫的究竟是什麼?”
唐豐從口袋裏掏出一抹紅,袋子裏摸了兩顆遞給江澄,“喫麼?”
看到包裝袋上‘麥麗素’三個字,江澄的嘴角抽了抽。
唐豐明明長着一張不苟言笑的臉,到底是怎麼做到撒謊騙人不打草稿的?剛剛差點連他都信了什麼蠱蟲這種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