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替江澄去坐牢?這件事本來就跟他毫無關係。”
江晚安更惱火了。
ME的財務虧空都這麼多年了,一直被壓着而已,江澄作爲一個毫不知情的人接了手,怎麼就成了他的過錯了。
陸蔚然微微蹙眉,“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晚安,你覺得ME財務虧空這件事跟江澄毫無關係這句話,我得告訴你,不對。”
“你什麼意思?”
“四十個億的錢去哪兒了,不會憑空消失,邵總臨終前把祕密遺產交給江澄,這筆錢的去向必然在這兒,他既然接受了,那這件事就不可能再跟他無關,繼承遺產是他的權力,處理虧空是他的義務。”
江晚安不傻,聽懂了陸蔚然的意思。
“你是說這四十個億就在祕密遺產裏?給江澄了?”
陸蔚然不說話,態度已然默認。
江晚安彷彿聽到一個笑話似的,“在哪兒呢?你告訴我這四十個億在哪兒?什麼祕密遺產,萬一這都是你們自己臆想的呢?萬一這筆錢根本不在這兒呢?”
“不可能,”陸蔚然語氣篤定,“邵總做事,從不會出任何紕漏,他既然立了遺囑要把ME給江澄,就不會害他。”
江澄可是邵錦文唯一的兒子,邵家唯一的繼承人,他怎麼可能害他?
江晚安滿心都是江澄的安危,對於陸蔚然分析的這些道理一個字也聽不進去,臉色極爲難看,“你說的這些我不信。”
她不認識邵錦文,也從來沒接觸過,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是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只要是把她弟弟置於險境了,那就算不上什麼好人,繼承鉅額遺產有什麼好的?性命都保不住。
“陸蔚然,江澄如果在M國出事怎麼辦?雪莉母女這麼盯着他,我聽說了很多ME內部的爭鬥,他怎麼鬥得過?”
“如果你是擔心安全問題,”陸蔚然環顧了一圈,“看着這座莊園了麼?”
江晚安微微皺眉。
陸蔚然說,“這座莊園配備的是邵總在世時雙倍的安保,是M國的皇家護衛隊,江澄只要出行,明裏暗裏都有人保護,而且你不是也派人來了麼?”
他頓了頓,“至於ME的內部爭鬥,你小看江澄了,克洛伊鬥不過他,也就是雪莉在ME有些支持者,棘手一些,但是你跟我都是商場沉浮過的,你要一直護着他他怎麼成長?”
江晚安還想說什麼,身後傳來薄無雩的聲音。
“安安。”
倆人的對話被打斷,僵持的冰冷氣氛也沖淡了些。
薄無雩跟陸蔚然打了聲招呼,“新年好。”
“新年好。”
江晚安緊擰的眉頭鬆了鬆,“你怎麼過來了?”
“媽問陸總中午留不留下來喫飯。”
陸蔚然看了江晚安一眼,“不用了,我就是聽說你們來了,過來看看,送點東西過來,看看缺不缺什麼。”
見他要走,江晚安才喊道,“來都來了,留下喫個飯怎麼了?耽誤陸總掙錢了?”
陸蔚然微微一怔。
江晚安直接轉身回屋,餘怒未消,“愛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