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追到醫院外面,才追上蕭筠的身影。
“阿雲!”
因爲醫院外面人多,江晚安不敢大聲喊蕭筠的名字,好不容易拉住了她的一隻手,早就跑的氣喘吁吁,“你等等!”
蕭筠停下了腳步,鴨舌帽下,被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沒了平時的冷豔,只剩下委屈。
見狀,江晚安心裏也不好受,“蕭筠你聽我說,不管江澄跟你說了什麼,都不是他的本意,你知道的呀。”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別賭氣,難道你真要看着他一個人去國外,從此以後一個人孤零零的?”
“是他跟我提的分手。”
“權宜之計。”
江晚安壓低了聲音,“蕭筠,我就跟你直說了,我以他姐姐的名義打包票,這絕對是權宜之計。”
蕭筠的情緒漸漸恢復平靜,看着江晚安半晌,大概還是接受不了心裏被分手的事實,“我想回去自己一個人靜靜。”
見她情緒穩定了,江晚安也稍稍鬆了口氣,“好,你回去多休息休息,但是在江澄說的這件事上,千萬別多想。”
看着蕭筠的車駛離醫院,江晚安心裏複雜萬分。
她這個當姐姐的雖然是感情上的過來人,可是這世界上唯有這件事過來人不算數,所有人都得自己經歷一遍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該怎麼做。
江澄再聰明,也不例外。
陸蔚然給江澄倒了杯茶,“好點了嗎?”
“好多了,要不是我姐堅持讓我在醫院再多觀察兩天,我想今天就出院。”
“不用太着急,養好身體再說。”
“費南到底是什麼人?”
江澄問的直截了當。
陸蔚然微微蹙眉。
“你既然想讓我接手ME,就應該告訴我ME背後所有人的利害關係,這個叫費南的,在阿雲被綁架之前,你只告訴我他是克洛伊的保鏢,只是保鏢嗎?”
聰明如江澄,這一次的交手就完全可以看出來,這個費南不僅僅是個保鏢而已。
“我沒有故意要瞞着你的意思,而是從表面關係上來看,費南就是克洛伊的保鏢,也是她從小到大的玩伴,你要深究他的身份的話,他又確實不只是保鏢。”
陸蔚然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費南的父親以前是你爸的合夥人,原本ME也有他的一部分,不過就在ME發展最好的時候,費南父親退股,染上賭博,輸得傾家蕩產跳海自殺了,只留下一個兒子……”
邵錦文念在是故人之子的份兒上,將費南接到邵家,算是邵家半個少爺。
“他從小脾氣就很怪,不喜歡跟別人玩,唯獨喜歡跟在克洛伊後面當跟班,到現在也是這樣……”
“怪不得下手這麼狠。”
江澄看了一眼自己被吊在胸前的胳膊,清冽的眸色沉了沉。
“還有一件事,他逼問我管家在哪兒,是什麼意思?”
陸蔚然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問這個,沉吟道,“是克魯斯管家,一直跟着你父親的老管家,遺囑你沒聽完,你父親交給你的遺產,有一部分需要找到克魯斯兌現。”
“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