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瞥了蕭筠一眼,“蕭大小姐稍安勿躁啊,我不會傷害你的,等我辦完了我的事情,自然會放你走,你可別把自己弄傷了,回頭蕭家人問責起來,我不負責。”
說罷,費南鬆開腳,居高臨下道,“兔崽子,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江澄痛的倒抽冷氣,耳邊的聲音也越發模糊。
費南問他,“老管家在哪兒?”
“什麼老管家?”
“別跟我裝蒜!”費南踩着他的一隻手,語氣發狠,“老頭子身邊的老管家,遺囑就是從他手裏送出去的,這纔到了陸蔚然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手裏,老頭子的私人金庫就在老管家手裏。”
“我不知道。”
江澄確實不知道什麼管家,從頭至尾跟他說起ME集團的人只有陸蔚然一個人。
費南卻以爲他在撒謊,直接拔出一把刀,插在他的手邊。
月色下,寒光熠熠的匕首晃的人眼睛疼。
江澄的眉頭狠狠一跳。
“說不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問你一遍,就剁掉你一根手指,你說你能撐到第幾根?”
“我……我真的不知道。”
江澄死死地咬着牙,“我只見過陸蔚然,你說的什麼管家,我根本不知道。”
“不可能!你要是不知道,克洛伊會到這兒來找你?”
費南顯然不相信江澄說的話。
而此時,其中一名打手小心提醒道,“南哥,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費南的神色也動搖起來。
此時,岸邊傳來警笛聲。
“兔崽子,你報警了?”
費南臉色一變,抓着江澄的頭髮便朝着加班摔去。
“南哥,來了不少人,咱們得走了。”
“走!”
費南跑的極快。
警察帶着人上來時,江澄已經暈了過去,身上多處骨折,蕭筠哭的幾乎暈厥。
遊輪下面,一輛電動船迅速消失的夜幕中,警察已經追了上去。
醫院。
手術室的紅燈亮着,顯示正在手術中。
江晚安趕到的時候,手術剛開始進行。
“蕭筠。”
“安安姐!”
蕭筠一頭撲進江晚安的懷裏,早就哭的沒了力氣,“都是因爲我。”
江晚安的眼眶通紅,撫摸着蕭筠的後背道,“不是因爲你。”
即便沒有蕭筠,ME那邊的人也會對江澄下手,只是早晚的問題。
手術進行了一個小時。
燈滅了以後,時天林出來摘下了口罩,“身上多處骨折,還有外傷,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別擔心。”
聽到這話,江晚安稍稍鬆了口氣。
病房裏,蕭筠在裏面陪着江澄,說什麼都不肯走。
沒人勸得動她,索性隨她去。
江晚安被薄無雩叫出了病房,“動手的人叫費南,是克洛伊身邊的保鏢頭領,從小就陪在她身邊,跟她一起長大,忠心耿耿。”
“又是這個克洛伊。”
“但是這件事很奇怪,”薄無雩的眉頭微微蹙起,“滇城的事情也是他做的,這次也是,這都和克洛伊悄悄接近的做法背道而馳。”
江晚安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