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小白狗吠了一聲,似乎是被玩的不耐煩了。
趙小皮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一擡頭卻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連扎染大院門口負責接待的納爾達族姑娘也不知所蹤。
“安安。”她朝着裏面喊了一聲,沒得到任何迴應。
午後的陽光正烈,曬場那些布料後隱隱透着一道人影,讓趙小皮站了起來,“誰啊?誰站在那兒?”
對方沒有迴應。
趙小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巖洞發生的一切還讓她心有餘悸,這兩天好不容易緩過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忘了那一切。
江晚安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誰啊?”她的聲音拔高了,抱着小白狗的手都有些發顫,又問了一遍,“誰站在那兒?”
這話落下,布料後的身影終於有了反應,卻是朝着深處隱沒,跟一縷幽魂似的飄忽不定,讓人捉不住看不透。
趙小皮不知道那兒來的膽子,忽然就衝了上去,“你別走,你站住!”
拉開藍白扎染的布匹,陽光一瞬間從頭頂傾瀉下來,刺眼的讓趙小皮下意識擡起手臂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卻又在縫隙中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砰”的一聲,手持禮花從兩邊炸開,花瓣漫天飛舞。
趙小皮嚇了一跳,肩膀都跟着一哆嗦,而後便看到面前花鋪了滿滿一個院子,中間巨大的心形玫瑰前站着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白衣黑褲簡單幹淨,拿着一束野花,對着她笑意吟吟。
“幹什麼啊?”趙小皮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明明都哽咽了,嘴裏卻還在羅裏吧嗦個不停,“嚇了我一跳,你們能不能行了?”
江晚安等人站在兩側,都是一臉姨母笑的看着她。
趙小皮很早就一個人到娛樂圈打拼,從最開始的小助理做到現在的金牌經紀人,認真努力,積極向上,對誰都像是一朵小太陽,燦爛明媚。
對比她在生活上積極認真的態度,時天林這個知名的外科主任醫師,見多了手術臺上的生死,也見多了手術室外的人情冷暖,反而沒那麼的樂觀,他是悲觀主義者。
“皮皮。”
時天林握着那束小野花,走到她面前。
趙小皮猛吸了一下鼻子,“你幹嘛?都結婚了,幹嘛還搞這個陣仗?”
“快閉嘴吧!”旁邊的蕭筠實在是看不下去,瞪了她一眼,“聽時醫生說。”
時天林溫柔極了,摸了摸趙小皮耳邊的碎髮,給她理到耳後,“皮皮,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有很多話不用說,你都懂,你看着大大咧咧,很粗神經,但其實是個很細心,很善解人意的女孩,我很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面就很喜歡。”
趙小皮的臉有些紅,“屁,鬼才信。”
江晚安連連搖頭,跟薄無雩吐槽,“好好的美女長了一張碎嘴。”
時天林顯然是早就習慣了這張碎嘴了,淡定地拉住了她的手,“不過我一開始確實沒覺得我們能結婚,我一度覺得結婚沒有任何意義,人總是要分開的。”
“後來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因爲想把你牢牢抓住,讓你留在我身邊,讓我有權利和義務照顧你,愛護你,和你走完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