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一把拉住蕭筠,才避免她失足落入水坑。
蕭筠不着痕跡的抽出手,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你生氣了?”
江澄跟上去,與她並排,“我是真的擔心你在這兒萬一被當地的人看上了,搶回去當老婆怎麼辦。”
“你這算是倒打一耙麼?”
蕭筠的聲音十分平靜,平靜中甚至帶着幾分倨傲。
“當然不是。”
“你們來這兒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對我們女人的不信任,是男權主義作祟。”
這麼一大口鍋扣下來,江澄立馬否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嚴重了。”
“嚴重?”蕭筠忽然停下了腳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江澄,“難道不是你自己要來的?”
江澄的腦子轉的極快,“不是,是……是姐夫。”
此時正好時天林和趙小皮也正吵吵鬧鬧的走過來,江澄立馬朝着時天林使眼色,“是吧,天林哥,是姐夫非要拉着我們倆來的。”
時天林反應極快,當場夥同江澄兩個人把這黑鍋扣到了沒在場的某人身上。
“對,就是他,”他面不改色,“皮皮,蕭筠,你們也知道無雩這個人大男子主義嚴重,就是他不放心,所以非要來。”
“真的麼?”趙小皮將信將疑。
“真的!”
江澄和時天林兩個人異口同聲,咬死了就是薄無雩的注意。
對不起了姐夫,誰讓你不在呢?
另一邊,薄無雩在夜幕中趕回住的地方,卻遠遠的看到江晚安在樓下跟一名青年說話,倆人相談甚歡。
聊着聊着,還拿出手機,似乎是在留聯繫方式。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來接你。”
“好。”
薄無雩疾步走過去,“安安。”
江晚安彷彿沒聽見他叫自己似的,故意跟塔西說,“那我們保持聯繫,晚上我跟我另外兩個同伴說一聲,看看她們去不去。”
“好。”塔西微微一笑,禮貌地看了薄無雩一眼才走。
“他是誰?”
塔西一走,薄無雩就問江晚安。
江晚安瞥了他一眼,“導遊。”
“什麼導遊?”
“什麼什麼導遊?當地的導遊。”
話沒說完,江晚安就轉身回酒店,一邊走一邊嘲諷,“你不是要跟族長的女兒訂婚麼?怎麼舞不跳了?丟下人家一個人不合適吧?”
薄無雩追上去,“這是個誤會,我不知道他們的風俗。”
“現在不是知道了麼?”
走到房門口時,江晚安忽然停住,手按在薄無雩的胸口攔住了他,“小心點兒,別把身上的羽毛和花給弄掉了,得做扇子呢。”
“什麼扇子?”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房門從裏面關上了,薄無雩差點撞門上。
“安安!開門,”薄無雩敲着房門,無奈道,“我沒帶房卡。”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江晚安發來的消息,“去族長家睡吧,我相信他們一家人一定很歡迎你。”
看到這條陰陽怪氣的消息,薄無雩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等到蕭筠他們回來,薄無雩纔有地方去,勉強被江澄這個小舅子給收留了,兩姐妹則是都去了江晚安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