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一愣，下意識看向薄無雩。
薄無雩看着不遠處的男人，眉頭微微蹙起，然後搖了搖頭。
劉隊長朝着遠處擺擺手。
負責審訊的警察便讓男人簽字，“你可以走了，今天的事情只是正常搜查，有什麼損失我們承擔。”
“你們真有意思，把我弄到這兒來，兩句話就打發了，我要投訴你們。”
男人沒好氣的簽了字，甩手離開。
江晚安滿臉不解，“劉隊長，這是怎麼回事？”
“這也是我想問你們的，這個顧招搖的電話你還打得通麼？”
江晚安先是一愣，旋即立馬掏出手機撥電話出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電話那頭機械麻木的女聲顯然是在提醒江晚安，今晚的這一切都失敗了。
薄無雩顯得十分冷靜，彷彿早就料到事情不會這麼輕易解決似的，淡淡的道，“劉隊長，發生了什麼？”
劉隊長請他們到會議室坐了下來。
玻璃杯裏浮沉着新泡的茶葉，熱氣騰騰。
九點鐘一到，劉隊長安排的人迅速衝進綺夢夜總會，按照顧招搖後來提供的包廂號抓獲了一批人，爲首的就是剛剛放走的那名男子。
“那個男人叫盧川，確實也是國外回來的，跟你們提供的回國時間段大概吻合，身高體型也差不多，但長相完全不同，我也考慮了你們所說的可能會改頭換面的說法……”
“不是他，”薄無雩很肯定地否認了，“靳致城雖然很少露面，但是和我打交道的次數不少，這個人和靳致城的感覺完全不同。”
“確實，我也查了這個人的個人信息，名校畢業，在國外白手起家，已經拿到了國外的綠卡定居，不是靳致城。”
“顧招搖騙了我們？”江晚安緊擰着眉頭，“她不想救孩子了嗎？”
劉隊長分析道，“或許是靳致城發現了什麼，她不得不這麼做。”
江晚安說，“打草驚蛇，那靳致城現在一定會離開帝都，劉隊長，現在去封鎖各大交通出口還來得及。”
劉隊長神色複雜，沉默了幾秒，正色道，“我們決定全力追捕顧招搖，不再追查靳致城這個人的事情了。”
江晚安一愣。
“劉隊長，爲什麼？靳致城纔是幕後兇手。”
江晚安急聲追問。
劉隊長神色複雜，“江小姐別怪我說話不好聽，你們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靳致城回國，甚至無法證明這個人還存在。”
“怎麼……”
“安安，”薄無雩拉住了江晚安的手，沉聲道，“我們明白了。”
劉隊長衝着他點了一下頭，“那這件事先這樣吧，所幸出警造成的惡劣影響不大，對方也沒有過多的追究，如果你們還能再聯繫上顧招搖，一定第一時間跟我們聯繫。”
“好。”
從警局出來，江晚安憤憤道，“你剛剛攔着我幹什麼？明明靳致城纔是那個幕後真兇，抓顧招搖有什麼用？她只是一把刀。”
“天林的顧慮沒錯，警方並不會相信我們說的話。”
“爲什麼啊？”
“薄家在他們眼中是有污點的，加淇的行賄事件直接跟靳致城相關，但我們沒有證據，在他們看來，更像是憑空捏造了一個替薄家背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