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無雩託着她的後頸湊了上去,吻在了剛塗完口紅的嘴脣上。
“唔——”
江晚安臉一紅,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後腦勺卻被一隻大手按的很緊,壓根動彈不得,而他親吻的實在太熟練,很快就讓自己淪陷。
親就親了,親完的時候,某人還在她脣畔舔了舔。
薄無雩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握着震動的手機道,“我先下樓,等你喫早餐。”
江晚安小聲嘀咕,“口紅白塗了。”
某人都走到門口了,忽然轉身來了一句,“沒白塗,我覺得這個效果剛剛好。”
江晚安一愣。
起先沒明白薄無雩這話什麼意思,他走了以後,江晚安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沉默了幾秒後,咬牙切齒地衝着門口喊道,“薄無雩!”
她的嘴脣這會兒看起來又紅又腫,比塗了口紅還要鮮豔的顏色,可不是沒白塗麼?
氣死了,她怎麼出去見人啊?
一樓的餐廳裏。
江晚安下樓時,薄無雩已經在喫飯了,玥玥這個小粘人精坐在江澄旁邊,非要江澄喂她喫飯,從小就是個顏狗。
“玥玥,自己喫飯。”
江晚安一邊入座一邊教育女兒。
玥玥直搖頭,“不嘛,舅舅喂得飯最香了。”
“你舅舅給你喝白開水都是甜的。”
江晚安看了江澄一眼,“你別太慣着她了,養成一個小矯情。”
“矯情點也沒什麼不好,咱們家養得起,”江澄笑着給玥玥喂粥,“是吧玥玥。”
“舅舅說得對!”
“姐,有個事我要跟你說一下。”
江晚安送到嘴邊的筷子一下頓住,“什麼事?”
江澄說,“媽報了個旅遊團,出國玩兒了。”
江晚安愣了愣,沉默半天,“你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是啊,你之前不是說要跟我一塊兒回家看媽的麼?我昨天給她打電話,才知道她都到機場了,我還以爲她被人騙了呢,還好,給我看了她的旅遊簽證什麼的,是正規的旅遊公司,不用擔心。”
江澄自顧自的數落着江母的不靠譜。
“年紀一把了,做事還這樣,去哪兒也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聲,這要是我們回家了找不到她人,能急死。”
“是啊。”
江晚安扯了扯嘴角,跟着附和了兩句。
江澄放下碗,“我喫飽了,項目上還要開會,先走了啊,姐夫,你跟我姐慢慢喫。”
薄無雩點了點頭,大手在桌子下面拍了拍江晚安。
“沒事。”
低低的聲音落在耳畔。
江晚安猶豫了會兒,忽然起身追了出去。
“江澄,你等一下。”
“怎麼了姐?”
“我有話跟你說。”
院子裏,鞦韆隨着風微微的晃動。
初冬了,萬物凋零,滿院子的落葉來不及清掃,像是鋪了一層地毯。
江澄還是和很多年前一樣,白衣黑褲,鼻樑上架着一副無框眼鏡,怎麼看都還像是江晚安記憶裏那個沒長大的少年。
只是這些都是江晚安自己以爲的。
其實她這個弟弟很早很早就長大了,任何事都不用她和母親操心,早早的爲了學費去打工兼職,拿着學校最高的獎學金,門門功課都優秀。